【挑野腊菜】/ 徐宜业
挑野腊菜
江苏省泗洪县龙集中心小学 徐宜业
每年冬春之季，田间地头，堤坡路边，总会看见一族族或一片片的野腊菜。野腊菜，是生长在寒冬腊月的一种油菜，严冬里郁郁葱葱，春日里花香四溢，夏日收获果实。野腊菜，本是一种普通的野生植物，因其口感粗糙，汁味清苦，被人所嫌弃。可是，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追求绿色蔬菜，追求纯天然，就慢慢把目光投向了野腊菜，于是野腊菜因其带“野”字深受人们的欢迎。
新年刚过，妻就叫我和她一起去挑野腊菜。我们骑着电动车一直跑到洪泽湖大堤龙南段，堤坝两边及坡上分布着一簇簇，一带带，绿油油，亮闪闪，盛长的野腊菜。野腊菜，每棵展开生长，大棵一蓬蓬。小棵几片叶子。菜茎边都长满嫩嫩的小刺，有点扎手。
野腊菜，有人写作辣菜，因为腊菜确实有点辣。一旦做熟，辣味就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苦味，苦得舒服。
阴历腊月，正是野腊菜的生长期，也许这就是野腊菜得名的原因。过完年，春日渐暖，就可以挑野腊菜吃了。野腊菜与家腊菜（雪里红）非常相似，但它的味道比家腊菜更浓烈，也没有家腊菜长得肥壮。
我们把电瓶车停在堤坝旁。这个地点是妻提前侦察好的。闲暇之时，妻会骑着电瓶车到河岸，堤坝，荒地转转，留意野腊菜哪个地方有，哪个地方没有，哪个地方多，哪个地方少。所以，我们是直奔目的地而来的。可是我们去时工具带的少，干起来不方便。妻拿着小铲子，挖起来比较快，一会儿挖起一棵，不长时间就成一堆。我空着手，只能用手拔，手攥着菜茎使劲地拔。我的手心被野腊菜茎上的小刺扎得生疼。我只得小心地拔。拔一会儿，手指上磨出泡来。干了不到一个钟头，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腰酸背疼。妻笑着说：“经常不干活，乍干活不习惯了吧。来，小铲子给你铲，我来拔。"我说：“算了吧！我还是拔好。"于是我拔着玩着，消磨时间。妻拿着铲子铲得很快。半天时间，我们就挑了一口袋野腊菜。
我们带着劳动果实在春意融融的春阳下，在花香飘溢的春光中，带着喜悦，满载而归。
妻回来花了几个小时时间将挖回的野腊菜除去黄叶老茎，洗干净，放在开水里焯一下再捞起来，切得碎碎的，捏成了菜团，挤干水份。妻用野腊菜做好菜文章。她用腊肉兑着野腊菜炒了一盘。她又在焯过的野腊菜里放上蒜瓣、盐、糖、生抽、香油等调味品凉拌了一碟。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我和妻高兴地喝了两杯小酒。
妻将剩下的野腊菜放在阳光下晾晒一会儿，晒蔫了再反复搓揉，切成很细小的碎块，然后放进缸里，用水浸泡起，倒上适量的盐。如果想要不同的口味，可以放入一定的八角、胡椒、辣椒粉等调料，最后用石头压好。过十几天时间，野腊菜就腌好了，可以上桌了。野腊菜是上好的配料，可以拌上猪肉粉条炒吃，可以烧肉，可以烧黑鱼，烧虾、烧排骨、烧鸡、烧鸭、烧鹅。最好吃的是咸野腊菜炒豆腐，“咸菜炒豆腐，有盐最鲜"，可以看出人们对咸野腊菜的喜爱。当我们夹一块野腊菜，细嚼慢品，苦中有乐。如果你愿意，野腊菜还可以制成酸菜汤、酸菜鱼，口味是很特别的。野腊菜做成的丸子，包制的饺子，炸成的春卷也是农村很普遍的食物。
吃着自己挑来的野腊菜，我和妻的心中感到非常快乐。
作者简介 ；徐宜业，中共党员，江苏省泗洪县龙集镇人，南京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有数十篇文章发表于各级各类报刊、平台。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工作于农村，教育农家娃。喜爱农村，喜爱乡土，喜爱乡情乡俗，喜爱乡土生活，喜爱乡土一样的农民，喜爱书写乡土一样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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