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说三国》之二十七：刘备叛曹投袁绍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绍灭公孙瓒以后，益发骄傲。他挑选了精兵十万、良马万匹，打算进攻曹操。

曹操的将领听说，都很畏惧。曹操说：''我知道袁绍的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怯，多疑而少威；兵多却调度无方，将骄而政令不一。他土地虽广，储粮虽多，正好为我所用。”孔融对荀彧说：''袁绍地广兵强，有田丰、许攸智士为他谋划，审配、逄纪忠臣为他做事，颜良、文丑勇将为他领兵，难以对付啊!”荀彧说："袁绍兵多却法令不严，田丰刚直而经常犯上，许攸贪婪而无治理能力，审配专权而没有谋略，逄纪果断而自以为是。这几个人势不相容，必生内讧。颜良、文丑不过是匹夫之勇，一战就可擒来。”八月，曹操派臧霸带精兵入青州防御东方，于禁驻屯黄河边，分兵守官渡。

当初，车骑将军董承称受到献帝衣带中的密诏，与刘备密谋杀曹操。曹操曾从容地对刘备说：''当今天下英雄，只有您和我罢了，袁本初之流是不夠数的！''刘备正在吃饭，惊得失手，将筷子掉到地上。正好遇到打雷，刘备乘机说：''圣人说：'迅雷疾风会使人脸色改变，'真的如此。”这时，袁术想到青州投袁绍，曹操派刘备和朱灵到下邳去拦截。程昱、郭嘉等都劝说：“不能派刘备去！”曹操后悔，派人去追，没有追上。

袁术返回寿春，朱灵等回许都。刘备就杀徐州刺史车胄，反叛曹操。他留关羽守下邳，代理太守，自己回小沛。东海贼昌豨xī及郡县都背叛曹操投刘备。刘备有了数万人，派使者与袁绍连兵。曹操派司空长史刘岱、中郎将王忠攻打刘备，没有攻克。刘备对他们说:"派你等一百个，也拿我没办法；如曹公亲自来，就不好说了！”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正月，董承阴谋泄露，曹操将董承和长水校尉种辑、将军王服斩首，都夷灭三族。曹操要亲自讨伐刘备，众将都说：“与主公争天下的是袁绍，如今袁绍刚来，您放弃他到东边，袁紹乘虚而入怎么办？”曹操说："刘备，是人中俊杰，今天不打，必成后患。”郭嘉说：“袁绍性情迟钝多疑，必定不会迅速赶来。刘备新起，人心不未全部归附，快速进攻，必定取胜。”曹操就率军东进。

田丰对袁绍说：“曹操与刘备交战，不可能一下子结束。主公举兵袭击他的后方，可以一举成功。”袁绍推辞儿子生病，没有出兵。田丰举杖击地说：“唉！遇到这种难得的机会，却因婴儿生病而放弃，太可惜了，大事已完了！”

曹操打败刘备，俘获了他的妻儿；接着攻克下邳，活捉关羽；又打败昌豨。刘备逃奔青州，通过袁谭归附袁绍。袁绍听说刘备来到，出邺城二百里迎接。刘备驻了一个多月，逃亡的士卒才逐渐归来。

曹操回军官渡，袁绍才讨论进攻许都。田丰说：“曹操已打败了刘备，许都就不再空虚了。况且曹操善于用兵，变化莫测，兵马虽少，不可轻视。如今，不如和他长久相持。将军据守山河的险固，拥有四州的民众，外结交英雄，内发展农耕，加強战备，然后挑选精锐，组成奇兵，频繁乘虚出击，扰乱河南；救右则攻其左，救左则攻其右，使他的军队疲于奔命，百姓不得安业。我没有劳苦，而敌人已疲困，不出三年，可坐享其成。现在放弃必胜的策略，将成败决定于一次战争，万一不能如愿，后悔就晚了！”袁绍不听从。田丰竭力劝阻，冒犯了袁紹。袁绍以扰乱军心为名，将田丰戴上枷锁，囚禁起来；向各州郡发檄文，列数曹操罪行。

二月，袁绍进军黎阳。沮授临行，召集宗族，将财产分给他们，说：“势力存在，威风可以无处不加；势力消失了，则连自身都保不住，悲哀啊！”他的弟弟沮宗说：“曹操兵马不如袁公，您何必担心？”沮授说：“凭曹操的智慧和策略，又有挟天子的资本，我们虽然打败了公孙瓒，但士兵疲敝，加上主公骄傲，将领奢侈，全军复没，就在这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