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之:活在当下 悟在心中

今天黄昏随着飞机在新郑国际机场着陆,标志着为期六天的柬埔寨之行顺利结束。虽然此行并未会见任何柬埔寨政要人物,但在走马观花之际也是收获颇丰。其实在暹粒五星级宾馆SOKHA下榻之时就经常思考,生存在这18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1500多万人民会带给先富起来的华夏国人什么启迪。

近现代柬埔寨人民是非常不幸的,连续不断的战争和血色恐怖统治让人们清醒意识到活着不容易,没吃没穿没车没房没安全保障的日子阴影犹存,在来之不易的和平岁月里大家特别容易得到满足。好在这里的人民可以通过虔诚的宗教信仰化解苦难并维持最质朴的和谐,好在中国政府伸出强有力的援手,通过一带一路项目为他们快速摆脱贫困带来了希望,所以柬埔寨人说起中国来都是充满感激的,包括源源不断低价送来的旅行者都属于拉动柬埔寨经济的中国扶贫项目,每位游客都会在其境内有所消费。说实话,我们在那里买了不少并不是非买不可的东西,既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一带一路战略为国争光,也是力所能及帮柬埔寨人民一把。

我首先看到的是柬埔寨人安贫乐道知足常乐的精神状态,这种和谐也体现在动物界与人类的和平共处,似乎一切都已交给佛祖安排,万物只管享受岁月静好。在参观暹粒市皇家公园时,刚好遇到一对身穿传统民族服装的新人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到公园旁的姐妹庙朝拜(下图),据说这是当地的一种习俗,就和基督徒新婚去教堂举行仪式一样,也和俄罗斯青年结婚朝拜二战烈士纪念碑一样,都反映出了民族精神,通常认为有信仰的民众心态平和守规矩。

今天上午去机场前到高棉村参观,据说这里相当于中国的华西村,村里有些房子似乎比市里的房子还好。负责接待的村庄宣传员吉祥女士告诉我们,柬埔寨还保留了一些母系社会的传统,虽然连年战争使男女比例达到1 : 4,一个男人可以有几个女人,但是普通的男孩只能嫁到女孩家,还要有三头牛两只猪等高达数千美金的嫁妆,而普通工人一个月收入不到一百美元,所以生儿子被认为赔钱不敢声张,生女儿则举家欢庆。比如下图这座二层小楼,她的主人就是下面这位老妇人,她致富的本事主要就是生孩子,共有12个孩子,8个女儿4个儿子。柬埔寨政府鼓励生育,认为只要有人就有发展前途。

当然,现实是非常残酷的。目前绝大多数村民都用不起电,因为柬埔寨的电全部依赖进口,每度电相当于人民币五元多,完全用不起,他们期待着中国援建的发电站早日竣工。还有暹粒这座柬埔寨第二大城市居然没有一座能做手术的医院,就那个只能开药打针的医院挂号费就要二三十美元,要是住一天院打个吊针就要一两千美元,普通人一年的收入都不够,所以普通人绝不会去医院看病,只能土法治疗。按照当地风俗习惯,妇女不能在房间里生孩子,都是半蹲在自家牛棚里用一把剪刀一盘水解决问题,如果胎位不正可能难产,只能花上万美元出国手术,这就是为什么每家房后都有一个牛棚,即便不养牛也必须有的原因。下图就是上面那座漂亮二层楼的后面景象。

在村庄入口处有一排佛塔和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在我拍照后才获知这是非常神圣的地方最好不要拍照。佛塔里存放着村民的骨灰,大家不分富贵与贫穷,死后一律火化把骨灰放到一起,离佛祖越近的群体塔越漂亮,比如和尚的骨灰塔是彩色的,民众的骨灰塔是灰色的。为了尽量靠近佛祖也由于众生平等观念的普及,这里的老人去世后都是把全部财产捐给宗教事务,而不是留给子女。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宗教建筑那么漂亮而村民住宅普遍破旧的原因。

村里有一些孤儿被集体收养,有不少小孩光着脚嬉戏,见到游客拍照还会很配合的摆出各种姿势,但是他们不向游客伸手,即使给他们零食也是迟疑着接受。和洞里萨湖上的孩子不同,宣传员吉祥告诉我们千万不要给儿童钱财,以免养成金钱可以不劳而获的思想,即便是幼童也要通过适当劳动获取生活资料。她还告诉我们,村里路不拾遗,不会有小偷,如果真有人偷东西会被剁掉小拇指,大家一见就能分辨出来,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死后也不能入佛塔,只能洒在田梗上任人畜踩踏做肥料,对于信教的人来说,这种威慑力还是十分惊人的。

孩子们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贫穷更显其天真质朴的特色,尤其是对陌生游客的友善平和安稳态度,让人生出百般怜爱,难怪有游客提出来能不能收养一个柬埔寨孤儿带回国?看到他们,让我想起五十年前的自己和小伙伴们,也是一天到晚穷开心,幸福真的与金钱没多大关系。看看他们养的动物,为什么那么瘦骨嶙峋,是品种问题还是营养不良?当年法国人引进的白牛,似乎还在思念着它们的白种人主人。

团体活动之余坐上当地唯一的公共交通工具嘟嘟车,也就是摩托车加挂车厢改装的出租车,在城市里走街串巷了解民情,一次3美元,是一种很抢手的生意,所以到处都是这种车,但是并未发现恶性竞争,反而颇有秩序。遇到的两位驾驶员都很友善,责任心超强,为了多接一次活,宁肯在一个地方等你一两个小时,等你转完市场再送你回去。

虽然目前柬埔寨的城市面貌乏善可陈,但是我们看到了千年吴哥古城的魅力,也可以期待未来的美景,只是希望他们在建设现代化国家的路上不忘初心,保持那份难能可贵的质朴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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