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自有道理(下)
昨天说了一半,有上自然有下,今天继续来说另外的几位怪人,没毛病。
李方膺在和我们昨天提到的黄慎以及待会要说的金农都是好友,郑板桥对他更是赞叹不置。其实李方膺本身不是扬州人,平常虽也往来于扬州卖些字画,但从未久居扬州,至于他为何他也被列入“八怪”之中,一是他与八怪中的黄慎等人私交甚笃,二来他的作品、性情也确是与其他几人有几分相似,被其他几人认可。
潇湘风竹图,纸本墨笔,168.3cm x67.7cm,南京博物院
李方膺是个能写诗的,在绘画方面他也是位画墨梅的高手,同时他也喜欢画风竹(狂风中的竹子),偶尔画些兰、菊、鱼之类也不在话下,他注重师法传统和师法造化,笔法苍劲老厚,剪裁简洁,不拘形似,活泼生动,自成一格。
前面提到他也是李方膺的好友,金农当然不是凭借这一个好友位就成名的。
隶书七言诗联,绢本墨笔,124.2cmx22cm,南京博物院
金农最著名的算是他的自创隶书体——“漆书”,也被称为金农体或冬心体,这种笔画横粗竖细,撇飘逸而捺厚重,字体多呈长方形,头重脚轻的写字方式也确有其特色。
说回金农本人,他是杭州人,后久居扬州卖画为生,终生未仕。他从五十岁才开始作画,作品中善花鸟、山水、人物,巧的是墨梅也是他作品中除了他的漆书外最值得称道的部分。
竹园清饮图,纸本设色,80cmx54.6cm,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罗聘是金农的入室弟子,作品内容包括人物、佛像、山水、花果、梅、兰、竹等,同时又兼了诗人身份,还会刻章,总的来说涉猎极广。
我们知道其实在绘画功底上罗聘也不输金农,但他却依然拜在金农门下,为的多半是学诗。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罗聘则金农之诗而从之,这也体现了罗聘“工夫在画外”的意境情趣追求。而金农膝下无子,在他百年后罗聘为他送终守孝,这也是情理之中。
高翔是正儿八经的扬州人,他擅长花卉山水,作品内容多取自写生,画面秀雅苍润,格局自然天成,晚年时由于右手残废,经常用左手作画。
折枝榴花图,纸本设色,53.4cmx24.5cm,南京博物院
他和石涛关系很好,李斗在《扬州画舫录》中有过这样的记载:“石涛死,西唐每岁春扫其墓,至死弗辍”。说的是石涛去世后高翔每年春天都要前往拜祭,到死都没间断过,这足以看出他个重情重义的人。
小编已经逐个列举了被广泛认同的几位“八怪”画家,接下来做个结案陈词,分析一下扬州八怪的作品究竟怪在何处。
我们知道当时在中国的画坛上主流的是宫廷画派,这就像是西方艺术史中的学院派一般,按这种逻辑来推论,我们可以把扬州八怪为代表的扬州画派看成是西方的拉斐尔前派,他们离经叛道,在当时的画坛可能翻不起什么波浪,但却对后世的绘画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扬州八怪的作品“怪”在立意,他们的立意多独辟蹊径,不随大流;他们的作品“怪”在技法,他们对于传统技法有继承更有创新。都说字如其人,在这里小编觉得八怪也算是画如其人,他们对当时盛行于官场的卑污、奸恶、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作风深恶痛绝,同时对于友情又是终生不负,可以说他们的品行标新立异,但绝不是离经叛道,这就如同他们的作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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