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 真正的大师就是创造属于自己的金色人生

论及西方艺术史,首当其冲的事件必然是文艺复兴。在那场改变了整个欧洲命运的运动中,涌现出了一大批艺术家,他们创造着属于自己的艺术价值,也缔造了整个文艺复兴。

在说到丁托列托时,我们曾提到过他的老师是文艺复兴后期重要的画家提香,那么我们今天就来说说这位威尼斯画派的最重量级的艺术大师吧。

金色的提香

提香是意大利词Titian的英语发音,也就是说这个名字只是一个音译的词。实际上在意大利语中Titian有金色的意思——这大概是也是这位色彩大师那么擅长使用金色的原因吧。

抹大拉的玛丽亚,提香,皮蒂宫

提香出生于意大利东北部阿尔卑斯山地区的卡多列,大约10岁到12岁时才和他的兄弟一起被父亲送到威尼斯的叔叔家,并委托叔叔为他们找个画家当学徒。兄弟两人最先被安排进了詹蒂莱·贝利尼的画室,后来又转投詹蒂莱的兄弟——乔凡尼·贝利尼的门下。

神圣的寓言,乔凡尼·贝利尼,维也纳艺术学院

同在贝利尼的画室中,还有着另一位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乔尔乔内,并且他与提香关系很好,当乔尔乔内去世后,提香还以同门师兄弟的身份出手,完成了乔尔乔内未完成的遗作《沉睡的维纳斯》的风景部分。

入睡的维纳斯,乔尔乔内&提香

德累斯顿国家艺术博物馆-古代大师画廊

在两人的相处中,乔尔乔内活在当下的享乐主义人生态度,开放不羁的思想,脱俗的艺术理念和高超的绘画技巧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个小他十一岁的师弟。

真正的色彩大师

我们都知道,在整个文艺复兴时代,从威尼斯出发的这群画家都对色彩有着独特的理解,或者说色彩就是威尼斯画派能立足于世的关键所在。提香,作为威尼斯画派最著名的大师,他的对色彩的领悟更是登峰造极。

诸神之宴,提香,美国国家博物馆

提香对绘画最大的贡献,就是最大限度地让色彩摆脱了装饰形体和解释形体的意义。

在文艺复兴以前,乃至早期文艺复兴时期,由于油画体系的不成熟以及没有系统的色彩理论体系,画家们总是把更多的经历放在造型方面。提香就是那个让人们认识到除了结构、造型,色彩也可以成为一幅作品中最关键部分的那个人。

岩间圣母,达·芬奇,卢浮宫

由于担心对象的清晰性和自信受到损害,达·芬奇不主张将色彩反射和阴影补色的理论到创作实践中。然而,提香对色彩的观察和选择完全不同于达·芬奇那种自然主义的观点。

提香的创作过程不像达·芬奇那样先画素描稿,再一层一层上色的细腻透明的多次画法,而是直接用色彩塑造形象,将色调、色相以及阴影补色诸关系统统当做必要手段,用明当不同的笔触描绘对象。正是在这种全新的创作方式之下,色彩不再依附于素描关系,有了自身独立的意义和价值。

忏悔的圣杰罗姆,提香,蒂森博物馆

埋葬基督,提香,维也纳艺术馆

这种摆脱了素描束缚的方式使色彩塑形的画法更显得更生动,就像随手勾勒草图一样轻松,同时还可以将色彩画得更厚重、更富于质感、更具个性,藉此也真正成就了威尼斯绘画的“色彩派”面貌。

提香也由此成了人们口中那个“画史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油画家”。

斤斤计较的一生

提香的天赋确实惊人,很快他就凭借自己对技艺和对色彩的独特理解成了威尼斯画坛独步一时的大师,不过在他成名之后,提香人性中的贪财弱点也逐渐表露了出来。

西班牙拯救了宗教,提香,普拉多博物馆

虚荣,提香,慕尼黑老绘画陈列馆

提香很快被选上威尼斯官方画师的席位,这就像是一个官方画院,能选入其中可以算是对一位画家的肯定。可是提香对此毫无兴趣,他委拒了这样一份有着不错俸禄的工作。

在提香眼看来,宫廷画师实际上的地位并不高,他宁可保持自己的独立地位,以谋求更多的自由去招徕主顾。在接到王公贵族的订单时,他经常会向主顾狮子大开口,谋求更多的利益。

查尔斯五世和他的狗,提香,普拉多博物馆

查理五世在马背上,提香,普拉多美术馆

与对这些购画者的斤斤计较相对应的则是他在自己平日生活上的挥土如金。在他那座面朝大海的豪华宅院里,他从不掩饰对财富的得意感,常常大摆宴席,搞派对。

到晚年时,提香对财富有了更大的渴求,他不再满足于画家的身份,在画画之余还与银行家、富商们做起了地产生意,活脱脱把自己经营成了一个成功的投资商。

最后的遗作

1516年,年轻的提香首次获得了施展才能的机会,绘制了当时威尼斯艺术圈最大的木板祭坛图《圣母升天》。

圣母升天,提香,圣方济会荣耀圣母圣殿

在这幅画中,提香汲取了佛罗伦萨巴托洛米欧的对位法原则、米开朗基罗人体造型及画面强烈的戏剧性特征,开始表现出脱离恩师乔瓦尼·贝利尼和同门乔尔乔内代表的威尼斯旧传统,创作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体系。

提香的荣耀始于圣母,生命最后的华彩也止于圣母。

圣母怜子,提香&埃尔伯

属于提香的那幅未完成的遗作便是这幅《圣母怜子图》(作品由弟子帕尔马·埃尔伯接受完成)。这是提香所有作品中唯一色彩阴暗并带有恐怖色彩的作品。

在画像的右侧的人物被认为是提香的自画像,他犹如注视着正在接近自己的死亡一样注视着死去的基督。也许晚年的提香意识到自己行将就木,所以画了这幅充满恐惧和死亡意象的画。

[文/编  《弘雅书房》  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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