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庆余年” 没落贵族、球星的后豪门时代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曹雪芹《留余庆》。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眼下,《庆余年》正在热播,作为“原著党”,对这部赞不绝口的佳作,也是穷追不舍,该片确属难得的佳作。值此,不妨也来趁下热度,说说足坛的“庆余年”。
《庆余年》,引自《红楼梦十二支曲》中的《留余庆》,此曲所叙的是贾巧姐被刘姥姥搭救的劫后余生,意在“济困扶贫”与“爱银忘骨”的强烈对照。而正劝,反讽,意旨昭昭。原著中,获得重生机会的范闲,经过庙堂洗礼,起起落落,得悟天数必然,范闲虽名满千古,但也落得身心疲惫,终澹泊江湖。
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可历史浮沉,又有几位“人生赢家”?足坛亦是如此。若冥冥中早已注定,谁又心甘情愿为历史遗忘?可细数足坛,确有几家几人“留余庆”的故事……
巧姐本是富贵命,却时运不济,空有贵族之名。庭院深深深几许?揭开重重烟幕,谁还记玉勒雕鞍章台最深处。首届世界冠军是谁?两夺世界冠军的乌拉圭,国小民少,遥远的斯卡内罗时代早已一去不返,弗郎西斯科利、雷科巴、蒙特罗也渐行渐远。低谷期的乌拉圭,已无人视其为世界冠军,而全国希望都寄托于一人,加盟曼联的少年天才迭戈·弗兰。
梦剧场终究只是一个春花秋月的大梦,三年青春才有的十粒进球最终只换来“水货”二字。或许那时连弗兰自己也不曾想到,沦落西班牙小城比利亚雷亚尔的自己,日后能够两次成就西甲金靴、欧洲金靴,并摘获美洲冠军,世界杯殿军,还有世界杯金球奖。重生的弗兰,亦曾站在高处,又再次泯然众人,但都不妨碍这个足坛他曾经来过,这是弗兰的故事,似乎也是乌拉圭的足球精神。被豪门彻底判定的球员很多,但是弗兰告诉了这个世界,人的命运依然掌握在自己手上。
我心因何恼春风,说不出,夜雨冻,回头似是梦。徒留一梦的俱乐部也有许多,亚平宁七姐妹时期翱翔的蓝鹰拉齐奥,连续闯进欧冠决赛的黑蝙蝠瓦伦西亚,还有风靡一世的阿贾克斯等等,都曾是一代人心中的回忆。他们不久前刚刚在意大利超级杯上击败尤文图斯,欧冠小组赛最后一轮客场晋级,上赛季欧冠大杀四方离决赛仅一秒之隔。同样,还有帕尔马,拉科鲁尼亚,马赛,汉堡……
有命运更惨的,比如诺丁汉森林,比如阿斯顿维拉,比如兰斯,谁还记得他们的辉煌?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倘若没有弗格森这样伟大的人物,曼联能在商业时代立足于不穷之地吗?倘若没有赫内斯这样伟大的人物,拜仁的命运又将如何呢?固执并不是坏事,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范闲饱尝人间冷暖并坚守对正义、良善的坚持,何其相似?
为伯纳乌守节十六年的劳尔,又一位即将远离欧洲的曼朱基奇,香消玉损的代斯勒……桃李春风、风流别致,十二金钗的影子和庆余年的思想交杂着,多么适宜于这各领风骚十数年的足坛。
而谁可知,人生于世,上承余庆,终究却是要自己做出道路抉择,正是所谓岔枝发:东风携云雨,幼藤吐新芽。急催如颦鼓,洗尽茸与华。且待朝阳至,绿遍庭中架。更盼黄叶时,采得数枚瓜。
送给那些留下“庆余年”的记忆,他或者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球迷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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