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半的下午到乡村去赏稻花,八月十六观日出、月落
这是八月半的下午,这是一个农场的稻田。
这么好的秋,这么好的天气,又逢佳节,不应该呆在家里,不应该到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
去乡村,到田野,听风、赏云、看田园景色。
开着车,我夫妇俩去往熟悉的地方,去走熟悉的小道,去看有点儿久违的风景。
自从九年前开上了汽车,我们是每年必到这里来的。
我们在这里曾经看过麦子从播种到生长,到收获的全过程;也在这里看过冬瓜从育秧,到移钵,再到爬藤蔓,开花、挂果,一直到收获、贮藏的全过程;在这里看过饮用菊花的扦插、移植、打顶到收花的全流程。
八月半的下午,我们特意到这个常去的农场一处以往没去过的地方。
小路,机耕路,仅容一车过,定无会车的空间,想掉头,都得找到地方才行。
主要想看的,就是稻田。
大田里的水稻快要成熟了。田里的水已经排空,是为十天半月后的收割做准备?
稻穗已经饱满。还有零星的稻花挂在结实的稻穗上。
稻花,可能更多的时候是从诗词歌曲中熟知。
行人半出稻花上,宿鹭孤明菱叶中。——宋人范成大《初归石湖》中的这句,是写在江南鱼米乡的。
酿成千顷稻花香,夜夜费、一天风露。——辛弃疾的这一首《鹊桥仙·松冈避暑》名气似乎不怎么大。下面的那首《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里的两句,肯定是中国人熟知的,因为是入选中学语文课本的。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我已经有两三年没去探访过稻花了。估计,有不少人没认真地到乡村去,到稻田旁去看过稻花的。
昨天,没带相机,更没带近摄镜头,手机拍照。风又大,不容易拍好。将这一张的稻花剪裁、放大些。能看得稍清楚些。
稻田的旁边,是一片不规整的菊花田。
“洋马菊花”,是我家乡的一个品牌。饮用菊花的种植,已经从洋马镇向周边辐射,形成了带动效应了。
菊花已经打朵,国庆过后,应该能采摘了。
到时候,再去看看。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是能看到许多的被城里人视为“杂草”的植物的。
这是被称为“拉拉藤”全身带刺有钩的植物。
在城里,最多能在小区、校园的偏僻角落看到,或是某个拆迁工地看到。它常与一种叫“乌敛梅”的所谓杂草混在一道野蛮生长。
拉拉藤的学名叫葎草,是桑科葎草属的缠绕草本植物。
你可不要讨厌它。你喜欢喝啤酒吗?酿造啤酒是不能少了啤酒花的。啤酒花就是这葎草的近亲,也是桑科葎草属的植物。
这拉拉藤的果穗可代啤酒花的。说不定,你八月半晚上喝的某一罐啤酒,就是用这葎草果替代啤酒花酿造的呢。
这个小果子,你有多久没看到过了?
时光倒流五十年,这些果子可能不会这么安稳地挂在树枝上,早就被手拿弹弓的小男生摘下来当作子弹用了。
是的。楝树果。
我们小时候,都摘过,玩过的。
在乡村,在田野,享受着的是宁静。
晚饭后,中秋晚会我没看,嫌太闹了。每天早晨去跑步的那个公园也没去,知道中秋夜,那里是有灯光秀的,我也没去,怕人多,冲淡我下午在乡村的感受。
八月十六的清晨,开车去海棠园晨练之前,妻就说,今天出去得早,会看到好看的日出的。
我想对妻说,不是我们起来得早了,而是太阳升起得晚了。
出发,向南。
前方,就是刚刚跳出地平线的太阳。
又红,又大。
快,赶紧找个地方停车看日出啊。可是,已经在直行道上,不能向左的那块空旷的新路。
我知道,看日出是要等待的,又是时不我待的。太阳从露出脸来,到跳出来,快极了。
好在,前面,就是通向一所中学的路。我们将车停在了那里。
太阳,已经升上来了。
一边看日出,一边用手机拍照。
突然想到,四十多年,第一次离开家乡到苏州去读大学的路上,也曾在汽车里看到日出的,应该也是在这个位置不远处。我站立的这个地方,那个时候是农村,公路就在东边不过千米处。
那一天,是1978年的10月19日。
手机拍照,虽然能用长焦,毕竟不及相机的清晰度高。
没作后期处理。
太阳下面,是等待开发的土地,曾经的农田和屋舍。
还有大芦苇。
回转身来,八月半的月亮还在西天高悬。
反而比昨天晚上看到的更清晰。
就在我们观日出、月落的时候,身后的那条以那所学校的名字命名的公路上,车流不息。应该是家长们送学生来上学了。
突然想到,妻在二三十年前曾在一篇文章(或是演讲)里说过这样的话。
人们说教师是托起太阳升起的人。看那些用力骑着车子上学的孩子们身后的朝阳,就觉得,这些学生是拉着太阳升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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