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岭的老戏台
白马岭没有驼唐僧西天取经的白龙马 。
但白马岭却有唱戏文的古戏台。
那是童年时的记忆,如今却也不知在不在了。
即便是自己村里的纯原木房子公社,也拆了建成砖楼。
怕是这些村里的戏台是不会存于世了吧。
这样的古戏台长大的孩子,长大后,对房子会有种原木情怀。
木灰色的廊柱,木灰色的壁板,木灰色的楼梯,还有木灰色的石墩,戏台底下往往是几口灰尘仆仆的棺材……
童年也不忌讳,总爬上爬下地戏耍,戏台便是平日里的乐园,即使底下放着黑黝黝的棺材,还黑漆漆地异常黑咕隆咚,白天从来没怕过,只是晚上总令人胆战心惊。
抬眼是山,低头是流水潺潺,到处都是香榧树。
所以,童年不是深绿色的就是木灰色的。
除了到处都是端坐山上的巨大榧老公公 ,古戏台上的戏文便是唯一的印象了。
做戏文时,100支光的暖黄色,照着传来的咿咿呀呀曲子声,也不知道是越剧,是京剧还是什么剧,大概是越剧。
因为儿时的孩童还没有戏曲的概念,倒是鞭炮,厚重的青布棉衣,花白的头发,吵杂的声音,遍地的瓜子壳,以及二楼的栏杆望下去的画面。
于是,唯一有颜色的记忆,就是这100支光灯泡照下的暖黄与灰青。
爬稻草垛,挖野葱,抓石板鱼……童年充满无忧无虑的欢乐!
打棒的游戏,如今是不敢再玩了,想想玩这个也是莽撞危险的一种游戏,呼地一棍子打到另一根挑起的棍子,棍子“呜”一下朝着人飞过去,幸而从未有打着眼睛的,不像现在,全然没有任何具有危险性的挑战游戏,都是文明行走。
暴雨过后,溪水白就翻腾在一个个深潭中,夹杂着轰鸣声。
斗笠也是常常戴着的。
此时鱼竿下挣扎着蚯蚓,也没有浮标,顺水而下,手里有顿感时就可以提上来,必定是条大老石板鱼。
也从来没有怕得鱼惊不应人的情况,路过的人都呵呵地笑着问钓着鱼没。
大概是觉得小屁孩钓不起鱼来吧。
更没想到,还有参与过的徒手搜鱼,用八磅榔头砸鱼的惊险刺激,也突然历历在目。
找一块大石头,双手摸下去,往往可以摸到躲藏的鱼,有时鱼突然从手中滑过,有时就捏着鱼,有时一条,有时好几条,往死里捏又担心把鱼捏死,不抓牢又给跑了,还有种无法从石头缝里抽出来的焦急,全然没有想过万一石头缝里是条蛇的害怕,总是等到被石头缝里的螃蟹夹出血才后悔。
八磅榔头砸鱼,如今想来,有点残忍,不说也罢。
戏台的戏文要唱到深夜,等到在暖暖的棉花被子里睡去,翌日醒来也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
有时候也不记得深更半夜是怎么走几公里路回到家的,倒是能想起回来的路上放了个飞箭炮,点着了草堆,救火之后,把白球鞋给踩成黑球鞋。
便是起来接着去堵个溪水,摸摸鱼儿,继续抓螃蟹。
木灰色,暖黄光,溪水白…
这些不知是冬天还是秋天的串乱了的回忆突然都来了。
但唱戏绝对不是夏天,因为,整个夏天都在烈日下摘白术花,看紫色桔梗花,摘西瓜吃,晚上是数星星,看流星的。
那时夜晚的天空,和PS里锐化了一般纯净。
也更不是春天,因为童年完全没有春天的记忆,必须摘茶叶去。
有一次,茶厂老板在换钱,就把茶厂老板前几次给的白条中的一张,换成了10元钱,钱换了鞭炮,鞭炮炸了几条小鱼,小鱼也烧不起来一碗就丢了。
为了凑齐要还给太婆3张完整的白条,又去摘了一茶篮茶叶,结果摘到别人家,被骂了一通。
童年,就这么串乱了的回忆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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