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学插秧》董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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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国南、北方水田地区,插秧,是一项主要农事活动。我晓得插秧这件事,那还是在60年代初期,那个时候,我家还住在辽南的旱田地区。60年代末期,我家搬到辽南盘锦。这个地方是个水田区,主要粮食作物是水稻。每年的5月中旬,就开始大面积插秧。由于我家原来住在旱田地区,对水田里的活儿,我一点也不会干,由其是对插秧,我一窍不通。一时间,我还真的有点犯愁了。家住水乡,一个农村孩子,不会插秧哪行啊?于是,我便向有经验的人请教。
  那个时候,每到插秧季节,学校都要放农忙假。
  我就和同学们,去生产队里插秧。全公社每年都搞″插秧大会战″,提出的口号是:"大干红五月,不括六月秧",″早晨三点半,中午一顿饭,晚上看不见″,"男女老少齐上阵,家家户户锁头看门","上至白发苍苍,下至开裤裆″。
  水乡大地,标语高悬。人山人海,彩旗招展。歌声阵阵,口号震天。会战场上,笑语欢歌,你追我赶……
  我第一次下田插秧,让我感到心中震撼。由于我不会插秧,心里带着一丝悲观。身边的同学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劝我说:″你刚学插秧,手脚都不随和,过几天就好了。"随后,他手把手地教我:两腿怎样站立?站成什么角度?腰弯到什么程度?怎样倒步儿?怎样分缕儿?……都一一详细地向我介绍。
  在那位同学的言传身教下,不到半天,我就掌握了插秧的基本要领。在插秧时,他为了调动我的积极性,每次插到头,他都要接我2米远,让我对他很感激。为此,我每次都力争快插,少让人家接我。3天以后,果真像他所说,我的插秧进有所加快,质量也有所提提高。由原来每7、8分地,还不到一周,每天就能插1亩地。
  那时候,由于年轻,也有力气,白天插秧,像耍疯似的,也没觉得怎么累。可到了晚上收工,回到家中,特别是夜里躺到炕上,感觉到腰酸背痛,浑身难受,身子骨像撒了架子一样。
  由于自己不经常干活儿,插秧没几天,手指头就肿了。再去插秧时,钻心地疼痛。吃了止疼药,也没见效。当时,自己也有打退堂鼓的想法。认真想想,自己是一个农村孩子,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儿,都是一样人,人家都能干了,自己为啥干不了?另外,家中的父母都50多岁了,为了养家糊口,常年在生产队劳动,一年365天,起早贪里,风里来、雨里去的,多么的不容易呀?尽管自己的年龄小,一个假期也挣不了多少工分,但有一分热,自己也得发一分光啊!不管多与少,在那个年月,对一个家庭说来,也是一份添补。想到这里,我又咬牙去了插秧一线。家中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也有心让我体息几天再干,我说,没事的,农村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第二天,我又去生产队插秧了。直到插秧大会战结束。前前后后,男女老少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地大干了一个月,我们生产队提前写了报捷书,敲锣打鼓向大队报捷。
  由于我劳动积极,恳于吃苦,干活表现突出,在插秧大会战总结表彰会上,被大队评为″插秧突击手″的光荣称号。
  这个成绩虽小,但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也让我高兴万分……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荣誉,我不仅得到了左右邻居、前后街坊的夸奖,全屯子的人们都向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2021.1.19.16.36分于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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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董凯.笔名:恺悦.网名:山巅白雪.祖籍:内蒙古通辽,现居辽宁盘锦.1955年出生,中共党员,大学学历,1993年毕业于河北文学院.中国乡土诗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中国乡村作家,盘锦市作家协会会员,盘锦市诗词学会会员,盘锦市儿童文学学会会员,盘锦市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盘锦市音乐家协会会员,盘锦市电影家协会会员,2018届新时代中国故事高研班学员,盘山县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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