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8月13日|日常

一早太座下楼去买菜,顺带买了煎饼果子当早餐。
早上吃早饭时,太座说,霍尊这下子也好了……
霍尊是谁?我问,虽然满屏都是,我没有点开的任何欲望。
火风的儿子。太座说。
火风又是谁?我满脑壳官司,像个外星人。
以前唱歌的。太座说了句。
哦,我有点印象了,他唱过一首大花轿。所以有印象,是这首歌当年竟然能流行,这种歌,完全不是我的菜。我喜欢蓝调。那种烂事,我确实不关心,所以无知,无知才能开心,挺好。我继续听我的蓝调,无论是流行音乐还是其他。
“你现在还在网上跟人打架么?”太座又问我。
“我有病啊。我有点不屑地回答。我现在那么忙,你知道,每天密密麻麻,有时间跟傻逼打架,还不如多喝一杯酒呢。我从不去招惹人家,但傻逼来了,有时一生气,或者干脆就是寻开心,骂一句傻逼,然后直接拉黑。我现在连公开生气的机会也少,难得有傻逼找来,正好宣泄一下,但不纠缠。被蚊子咬了,总要拍死蚊子而后快嘛,心理上才会解痒。
我又不要靠骂人挣钱,我在网上只在自己地盘讲自己想讲的话,对错跟别人无干。我又不用骂人活着,我在家靠你养着,出门有朋友请酒,有空就做自己的事,跟王八蛋纠缠,自己不知不觉也可能会变成王八蛋的。那种王八蛋骂我越多,越显其肮脏愚蠢,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情绪来了又得空,骂一声傻逼,骂完,立即拉黑,剩下它爱咋咋,不影响我吃喝玩乐读书写字会友好心情。”
嗯,这就是我的人生哲学,在悲情尘世,在遍布垃圾的世界,欢乐且傲慢地活着。
有人读到,提醒说,朱老师,你是文化人,不能这样骂人。
“我的稿子还没登出,妈的。”“这些话是不是要删掉呢?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删,一句话也不删。我七十年前不是圣人,今天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成为圣人。我把自己活脱脱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知道这上面几句谁写的么?选自季羡林先生日记。鲁迅还专门写过论国骂。
整理公号流水账。但没过多久,我在忙其他事的时候,收到通知,说我草稿箱里预备要定时发的流水账涉嫌违规,被删除了。卧槽,一天刚开始。
我仔细检查,有两处估计令它们不爽,......
朋友圈看到一张漫画,上面的文字是:
“妻:什么是通货膨胀?夫:你年轻时三围是36-24-36,现在48-40-48,虽然数字更大了,但价值比以前低,这就是通货膨胀。
这原创权归无名英雄,我转发是因为比喻形象。当然,我转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人批评低俗,或者会有女性感到被冒犯,但我还是转了。我允许我有低俗的权利。至于有女性觉得被冒犯,那也就算吧。
今天整理流水账效率高,还不到十一点,我要做饭,姑娘说才吃完早饭,晚点做吧。于是开始写日课。
小楷继续临写赵孟頫道德经,并录了郁达夫《赠鲁迅》:
“醉眼朦胧上酒楼,
彷徨呐喊两悠悠。
群盲竭尽蚍蜉力,
不废江河万古流。”
继续大楷日刷伊秉绶临衡方碑。
写完日课,做午饭。父女俩的午餐。早上太座买了排骨,茭白和西红柿。做了份糖醋排骨,茭白炒肉丝(肉丝是从排骨上剔下的,茭白稍放了些酱油,是因为太座是北方人),西红柿炒鸡蛋。我觉得糖醋排骨醋稍微少了些,姑娘说正好,她喜欢这个味。姑娘喜欢就好。
庖朱爱下厨。人民的饮食,名不虚传。
读转中国新闻周刊一篇关于酒精致癌的文章,要依我这个酒鬼说,唯科学论,就是伪科学观。你又不是直接喝酒精。身边很多个案,滴酒不沾,或只润唇,照样病魔缠身。一个人的身心健康,单纯谈一个具体因素致病,把可能性当成必然性,多危言耸听,现在大都市连吃米饭馒头都认为是有害的。多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开心过好每一天,比活千年的祸害有趣多了。
顺带写了句,祸国殃民,是要有资格的。即便像我这样的,最多只能殃民,殃自己,跳再高,祸国也够不着。谁能干祸国殃民的事?请读龚定庵《明良论》,讲得那么透了。
这一条,后来头条也不见了。
中午睡了半小时。
读到冰川发的关于对互联网的攻击都错了的文章,转发时我写也了几句:
“讲真,这么多理由都是对牛逼弹琴。中国互联网有四大原罪:
一是美元下的蛋......;
二是野蛮生长坐大......;
三是卧榻之侧还叫嚣......;
四,别的都不行,就你好,这本身就是罪过,比别人好,就是别人给你扔砖的机会。加缪的局外人和琼狄迪恩的关于杀夫谋保险案的报道里都谈到了这一点。”
读到任浩兄写的一首四行诗,很有味道,于是录下:
“八月怒斥七月:
为什么放德尔塔过来?
七月泣不成声:
饕餮大雨啊,洗不掉这罪名!”
读书。
桐乡邹汉明先生所著《塔鱼浜自然史》,我非常喜欢,与我的江南旧闻录系列(故园归梦长,故乡的味道,故乡风物长)异曲同工。
异曲者,邹先生写村庄里的人和生活,及生活环境,而我主要偏重生活方式和所有能吃的东西,他的村庄已拆掉,我的还局部幸存(所谓局部,周边环境已不复从前,河流竹园已大部分消亡);同工者,皆为消失的乡村生活和童年少年时期一曲温柔的挽歌。
书中所写桐乡乡村,许多口语习俗与我故乡武进同,当然也有地区差异。比如茅坑板。比如爆米花,桐乡说“泼溜”,用吴语发音,与我武进同;我写的棉茧头草,桐乡说棉线头草(武进也说,我写过棉茧头草),今天方知,其学名也叫佛耳草,我只知道鼠曲草……
浪子后来跟我说,邹是他朋友,在嘉兴日报编副刊。
下午看了一个视频混剪,好几分钟,里边的歌很短,很难受。范老师说看7点新闻可以治愈,可我不看很多年了。
张松兄问何时到上海,到他的书店也做一场《人民的饮食》的分享会,他发了一张在上海华山路上戏艺术书店的照片。谢谢张松兄。
五点半,收拾出门,还是拄着拐杖。路上继续读《塔鱼浜简史》。
今天欢迎唐建光草原行回来,赵局安排的火锅,她有次请客对听我说只有火锅才能让我在疲惫的时候穿越北京城出门耿耿于怀,于是选了火锅。打秋风,我照例第一个到。
今天拄拐,没带酒,袁鸿带了一瓶永福酱酒,两瓶红酒,赵局带了瓶红酒,建光又叫了5大桶啤酒。袁鸿还带了些泸州快递来的李子,不错。
火锅局从8人到10人,到11人,还有国际友人,越来越热闹,尤其是看年轻人讨论国际问题,热闹,不着边际也多,对中国社会的理解,是个非常有趣而复杂的问题。不过,非常开心。
喝酒期间,公号天下酒徒发了篇旧作《醉醒长沙夜,摄像头下好尴尬》醉醒夜长沙,摄像头下好尴尬|饭醉史
太座给我发了几张姑娘橡皮刻的照片,姑娘假期恢复刻章,小学5年级自己买了一套工具刻着玩,中间高考暂停。这几天上瘾刻了不少。
听说姑娘在自学韩语,我人大校友国际友人李昊衡强烈希望有机会请我姑娘吃顿饭。这我得征求姑娘意见。
晚上我喝了4两永福酱酒,还喝了好几杯精酿。还是吃吃喝喝好。感谢生活。
我原本以为今天能把塔鱼浜自然史读完。不过晚上酒局拖到了深夜,到家已经12点了。感谢权老师送我。
路上看到友人被陷害事,问候了友人。然后在朋友圈写了几句话:
“人以群分,与烂人同在一群就是耻辱。
我在不少群,即使绝大多数群友都是我尊敬的师长朋友,但凡群里有傻逼,发现傻逼有傻逼言论,我骂完就退群。这样的群,退过不止一次,不止一个。”
简单冲洗后,休息,没再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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