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开的声音

很多年前的春天，一大早到颐和园写生牡丹。我坐在花丛中，所有的花都是大大的花苞。由于是第一次写生，画地很慢。先画花朵，然后仔细画叶子。完成了叶子再观察花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全都竞相开放。由于太专注画叶子，可惜没看到花开的过程。

2007年的夏天，经常到丰庆公园写生荷花。天气晴朗时，早上六点，荷花已盛开。九、十点左右，花朵开始慢慢合拢。

有次刮了一晚大风，第二天清晨又下起了小雨。我专程去公园赏荷。荷叶、荷茎被吹地东倒西歪。在雨中，错落有致的荷叶、花蕾别有一番情趣。十点左右，太阳从云层中探出了头。刹那间，歪的荷叶、荷茎端正了一些，花苞一下子就打开了一些。是太阳的光芒让花朵迅速绽放。

有一年，刚买了照相机，在兴庆宫看牡丹。当时想多拍一些花姿别致的照片。就象赶趟一样，忙得心焦。

当我意识到本末倒置了。就索性不拍照了，慢慢观赏。心不急了，时间好像也慢了下来。慢慢走，忘我地看。心好象与花融合了。不知不觉地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2011年的春天，看玉兰的情景令我难忘。那天下午，天气晴朗，我们在石油大学练功结束后，心情非常好。当时是玉兰花开的时候。和爱人顺便到石油大学南门看玉兰。

当时是下午五点半左右。一排高大的白玉兰树，在草坪中开的正盛。长长的枝干伸展到地面。站在其中就被花海包围了。

当我走到一棵树下，有些花朵是半开的。我注意到有一朵特别，花朵头顶歪戴着深褐色毛茸茸的小帽子，那曾是过冬的大衣，把花瓣牢牢笼住。透过花瓣的缝隙，能看到一部分花蕊。花蕊凝聚在一起，很有力量。我再与其它的对比，好像差别又不明显。凭感觉，就是特别。

我专门把爱人叫过来，告诉了我的感受。她也仔细的对比，花朵是纯白色，半开的，润的象羊脂。

她发现花蕊很饱满、很凝聚，蕴藏着力量，不像盛开的。盛开的花蕊有些松散，劲已经释放了一些。

在我们凝神的瞬间，轻轻地“啪”的一声_，花顶褐色的小大衣，便轻轻地弹掉了。瞬间白玉兰花瓣次第开放——“韵友似知人意好，隔阑轻解白霓裳”（沈周）

春天来了，花又要次第开了。与其走马观花，不如驻足品味。也许，会听到花开的声音。

尚谷   2018  02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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