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张兰洲:乡愁记忆腊八粥 / 开普饭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27】

乡愁记忆腊八粥

河南内黄张兰洲

每年一进入腊月，掰着手指再数八天就是腊八节。每每此时，就想起了儿时母亲熬制的腊八粥。

每逢腊八，也是豫北平原最冷的时候。寒风刺骨，雪花飞舞，耳手冻红，哈气成冰。不仅让我想起了民俗儿歌《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隔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腊八节恰逢三九四九的天气，因为母亲常常在这一天给我们熬制腊八粥。一是为了防冻暖身，二是喝了腊八粥，高高兴兴盼望着小年的到来！

回顾昨天那幅难忘的乡愁画卷，曾经刻骨铭心，曾经记忆犹新。在腊八节的头一天晚上，勤劳善良的母亲就将熬制腊八粥的食材准备齐全。糯米、红小豆、麦仁、花生仁、豇豆、红枣、绿豆等，先用清水淘洗干净，再用水将这些食材放入一大缸盅盆中浸泡一个时辰，这样煮起来更为便捷。

第二天天还一片朦胧昏暗之时，母亲就早早穿衣起床开始准备熬制腊八粥。母亲先将厨房中煤炉灶下方的出气口罩拔开一半，让空气进入灶膛以便使煤球迅速燃红。找来缸盅锅加入适量水坐在炉灶口上，将提前泡好的糯米、红小豆、麦仁、花生仁、豇豆、红枣、绿豆等一并倒入锅中，盖上锅盖，中火熬制二个小时左右。

大约熬制快半个小时的时候，细心的母亲总会提前走到灶台前查看。因为热水的哈气会将锅盖顶起，母亲慌忙将锅盖提起错开个小口随即盖上。这时候任由锅中的热水沸腾，也不会淤锅。母亲就可以放心地去干其它家务，比如:母亲总是先用大扫帚将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再扛上勾担背着水桶，去村东头机井处拽上满满两桶水，返回将家中的水缸装满！此时此刻，一种香甜粘稠的腊八粥味道扑面而来。

母亲将勾担水桶放好，还未顾得上喘口气又走进厨房。“咕咚咕咚”熬粥的声音氤氲萦绕。母亲找来勺子将熬得粘稠的腊八粥用力翻搅一下，以防腊八粥坐底粘锅，这样熬出来的腊八粥又香又粘，一股扑鼻的腊八粥香味瞬间弥漫整个厨房。

母亲轻轻地走到堂屋，将睡梦中的我们三兄弟叫醒。穿上衣服，洗好脸，我们弟兄三人迫不及待地跑到厨房。这时候，母亲早已将洗干净的五个白瓷碗置于灶台。母亲先将灶台下方的出气口罩堵上，找来勺子开始给我们盛腊八粥。父亲和大哥将院中地桌置上，母亲将五碗香气扑鼻的腊八粥端上了桌面，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喝边笑边议论，那铿锵悦耳的欢笑声萦满了整个农家小院的上空！

乡愁记忆中的腊八粥，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

香甜粘稠的腊八粥，永远是我舌尖上最美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