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张华：【在瑞士吃马排】（散文）
在瑞士吃马排
作者：张华
九月，在这个硕果累累，收获的季节里，去到欧洲的瑞士旅行。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我总会对那里的美食感兴趣。于是，在一个周三的傍晚，夕阳西斜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来到位于沃州北汝拉区的一家小餐馆，品尝具有当地特色的马排。
说起在这家餐馆吃马排，在许多天以前，女婿在网上就预订了。女婿说如果不提前预订的话，很可能在这天就没有位子了。当我们去到这家餐馆的时候，时间是傍晚5点50分的样子，这时餐馆的人不多。女婿说现在人虽然不多，但餐馆里的三、四十个座位，早已被预订完了。女婿是瑞士当地人，对这家小有名气的餐馆了如指掌。他说如果没有预订的话，只能吃第二轮了。但在这里吃第二轮，也是有时间限定的。所谓时间限定，就是在晚上九点钟，餐馆就不再接待客人了。店里没有吃完的，你还可以继续吃，直到吃完为止。当然，也不是无休止地吃，到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餐馆打烊，每一位客人就都得自觉离开。这或许就是瑞士当地的一种饮食习惯。
在瑞士这家餐馆吃马排，你还必须得经历几个过程。第一个过程就是你得先来点饮料。按照女婿的说法，在等马排的过程中，你如果不喝点什么的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当然，这并不是强买强卖，这或许又是他们的一种饮食习惯。餐馆的女服务员指引我们落座后，就给我们拿了4本菜单过来，在我们看菜单的时候，女服务员就问我们喝点什么？女婿说，来两瓶可乐和两瓶果汁。饮料上来后，我们倒在玻璃杯里，边喝边聊天，在聊天的过程中，那位金发碧眼，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切了几片面包，装在一个藤编的小蓝里端上来。据女婿说，这面包是免费的。我数了数有四片，刚好一人一片。
喝饮料进行一段时间后，女服务员又来到我们的桌前，手里端着两盘沙拉，问我女婿先放那里，我女婿说，先给他的老妈，即我妻子，再给他的老爸，即我。随即，女服务员又端来两盘沙拉，分别放在女婿和女儿面前。金发碧眼的女服务员走时，微笑着冲我们说了一句，慢用。这话是用法语说的，当然，我是听不懂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装沙拉的比较精致的小盘里都是蔬菜，里面有红萝卜，切成细细的丝丝状，还有洋葱，切得薄薄的，还有青青的菜叶子，切成一段一段的。这些菜被沙拉酱、橄榄油、白醋等调料搅拌在一起。在异国他乡看着具有当地特色的沙拉，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立即拿起左边的不锈钢叉，将小盘里的沙拉，插在小叉上，慢慢地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地品尝着。蔬菜在嘴里嚼着，脆脆的，味道却是酸酸的。
其实，这还不是我们的高潮，我们的高潮是在我们吃沙拉进入尾声的时候，那位金发碧眼的女服务员，先端着一份牛排，来到我们桌前，放在了我妻子的面前。妻子要的就是一份牛排。女服务员随后又分别端来三份马排，依次摆在了我和我的女婿、女儿的面前。此时，我只觉得，面前不大的小青石板热烘烘的，有股热气迎面朝我扑来。
我定睛一看，我面前放着一块长约四十公分，宽约三十五公分，厚三公分左右的木板。在木板的左下方，有一块长十五公分左右，宽十公分左右的青石板，镶嵌在木板里，在青石板的上面，摆着一块切成长方形的，有三公分左右厚的马排。马排的正反两面，都在锅里烙过，呈烧熟了的肉的颜色，也就是说，表面看来一点也不血腥。而在表皮两面的中间，那马肉血红血红的，还可以见到血丝，血腥的状况就显而易见，这肉当然是生的。而在木板的下方，在正中间，与左边那块小青石板一样大小的一块青石板，也镶嵌在木板里，只是这块青石板很烫，热烘烘的气息，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在木板右边的顶端，一个小小的金属搂子里，放着一搂薯条。在紧靠薯条的左边，依次摆着三个小的白瓷小瓶，瓶口的直径不到十公分，那瓶矮矮的，不到十公分高。三个瓶里分别装着番茄酱，芥末酱，蒜泥酱，这是我在吃马排的时候，味觉所感，方才知道的。
这时，女婿说了一声小心烫伤，注意前面那块小青石板，并说可以吃了。边说边做起了示范动作。于是，我也按照他的动作，开始了我的美味之行。我左手拿着叉，右手拿着刀，将左手上的叉，叉在马排上，只取一小块，然后，右手拿着的刀，在叉着马排的前面一点点，用刀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将那块马排割下来，割下来的马排，放在我面前这块滚烫的青石板上，把这块马排烫熟，或者说烫成八成熟。再将烫熟的马排，放在前面装有酱的白瓷瓶里，沾一沾，然后，放在嘴里慢慢品尝咀嚼，这马排吃在嘴里，有嚼头。有的筋没有去干净，怎么咀嚼也咀嚼不烂，只有从嘴里慢慢地吐出来，放在桌上。因为你沾的酱不同，马排吃在嘴里有的酸酸的，有的有芥末的味道。我很享受这样的用餐时光，特别是在不一样的国度，不一样的风土人情里。
而这时，我抬头张望时，这家小餐馆已是座无虚席，外面还有人在走廊上等着。上菜的服务员又增加了两位，正忙碌地为来餐馆就餐的客人服务。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放，餐馆里的金发碧眼女服务员，正在将小店里的一盏盏小烛灯点亮，一丝温馨浪漫的异域情调，弥漫在整个小店里。红葡萄酒的醇香美味，浸润在我的鼻腔里，是那样的清新。
过去，在国内我只知道有牛排，从来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有马排。而这次去到瑞士旅行，在这家不起眼的小餐馆里，我无意中品尝到马排那不一样的味道，令我对不同国家的美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或许对不同国度的美食，也是绝知此事要躬行的！
文中插图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张华，男，重庆人，重庆公安文联会员，闲时：清茶一杯、读书看报、码字作文。作品散见报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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