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伊人 | 梦里花落之迷迭香
梦里花落之迷迭香
花满楼, 楼满花香君知否?月色多温柔,如你曾经牵着我的手。花满楼,楼满花香凭谁嗅?风雨晚来秋,落花点点化作春水流。
——题记
流年的风,滑过指间,却在我的脸上刻下沧桑的痕迹。时光的沙,落了满地,留不住,就让它逝去。我把往事写成一段文字,该回忆的回忆,该忘记的忘记,该记住的珍惜,品味、欣赏、领悟。虽然,时光已经老去,但是,不老的心每天都在演绎新的开始。
而我只是站在风景外的一抹流苏,用平淡的心去叙述落花满地,那么多过往总会溜走,那么多的岁月谱成一曲曲欢歌,演唱着曾经的晨风暮雨。
大二,同学们经过一年高校生活适应 ,经过军训炮火的洗礼,更加成熟,更加团结,就像一个大家庭里的兄弟姐妹,友好、友爱,偶而有些小矛盾,无足挂齿。
“成”是班级个子里最高的男生,也是我们的班长,他操劳班级事务,关心每名同学的生活起居。我是个子最高的女生,也是班干部,和他经常在一起讨论班级活动。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从普通的接触到了他更关注我这个人,总是有事没事地在我身边围绕。
大二上学期,我们开设戏剧文学课。老师布置下戏剧表演内容,要求几名同学一组,进行戏剧排练。“成”找到我,邀请我参加他的剧组,让我演女主角,他则饰演男主角。那时,我正和另一个剧组的同学打的火热,想都没想就干脆地回绝了他,然后又热火朝天地参加那个剧组的讨论中。“成”很失望,他说了一句,你这样子说话,知不知我心里很难受。我没有理他。这时,“鹏”把他拉过去,参加我们剧组吧,安慰他,“别理她,没心没肺的”。“成”到那边去了,但一直用忧怨的眼光扫射我。
就这样我和“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所回避的上课、下课、就餐、活动,也不再发生什么不愉快。
冬天来临了,共体开设冰上科目。以前从来没滑过冰,我的冰上科目很差。期末考试是1000米速滑,还没滑到终点就崴伤了脚,脚踝肿了起来,但伤得不重。我躺在寝室里,室友们用热水敷,并让我的脚抬到高处,很快就痊愈了。休整了一个星期,我还要参加速滑的补考。全班大部分同学都通过了,所以补考这天,很多同学过来观战,并给我们补考的打气。“成”是班长,自然也在其中。
这一次补考我做了充分准备,枪声一响,我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跑道。大家都欢呼,“五儿”这样的速度一定能合格。可是由于速度过快,在弯道的时候我一下子被甩了出去,穿着冰刀的脚扭过去半圈,同学们迅速围上来,帮我脱掉冰刀,架着我回寝。这是最后一次补考,如果不过,毕业证会有困难。我恨自己的不争气,对将来的麻烦也很焦虑。
这时“成”跑向体育老师,和体育老师争论了一番,然后体育老师挥挥手让他走。那次滑冰课我得了“及格”,这是“成”的功劳。
这次,我脚扭伤得极为严重,基本不能落地走路了。“成“代表班委会到寝室看望我,并带来了绷带,酒精,红花油。用酒精为我搓脚,用绷带把我的脚吊起来挂在书架上,这是他所知道的最简单的处置。要离开的时候,他悄悄问我,你的脚不能落地,期末的课还是要上的,以后,我天天来扶着你上学吧,我没理由拒绝他。
连续七天,他都为我打热水,天天到寝室接我到班级上课。那时同寝的室友羡慕我,上学路上学友们都投过温暖的眼光。他每天兴高彩烈地扶我上学,还喋喋不休地说起他认为我会开心的事,有时我真的反感他的絮絮叨叨。很快,我的脚可以落地了,我郑重地感谢他并开玩笑地说,你的使命结束了,我可以自己走路了,免得别人误会。“成”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我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个月的假期可以消弭一切,就让暧昧随风飘散吧。
开学了,即将是明媚的春天。春天是个旺盛的季节,一切都重新开始,万物都生机勃勃地生长,我也在期待中迎接烂漫的春光
四五月间,天气渐渐回暖,我们开始出早操。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呼吸一下,透彻心扉的舒畅,我常常陶醉于这迷人的四月天中。
一天,“鹏”来找我。她说,“五儿”,去年冬天你脚受伤,“成那么关心你,呵护你,你难道一点也不感动吗?我说,感动,我已经深情地谢过他了。“鹏”继续说,感动就回报吧。我看着他难受,就来说服你,试着接受他一下吧。他想约你早上到公园跑步。我欣然应允,说,那就偿试一下吧。
第二天,不到六点,“成”就在楼下喊,“五儿”,你快起,我在大门前等你呢。我迅速换上运动装,和他一起晨练。我们慢跑到公园,他边跑边给我解说这个、那个,我真是奇怪,他不累呀,怎么那么多话。到了公园后,我们一起享受公园里的热闹的场景,然后又到动物园看各种动物。“成”对熊特感兴趣,还说起家乡的“熊乐园”,以后有机会能带我一起观赏。我开玩笑地说,去看你同类吗,他也不生气。
我连续陪他跑了三天晨练,可是心中从未激起“爱”的涟漪。第四天,我就推说不舒服,接着连续几天,我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成”逐渐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再找我了。
后来,我找到“鹏”告诉她,我已经偿试过了,我想回报他,唯有“爱“是不可以勉强的。
遭遇了这场失败,“成“特别地失落,之后甚至一厥不振。那次期末考试因为”成“的心思旁落,挂了科。我感到特别内疚,就到寝室去安慰他。看到我去,他躺在床上也不肯起来,用被子蒙住头说,我不想见任何人。
以后的时光流转中,我和“成”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比普通同学要好,比情侣逊那么一点点友好关系。
我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有事没事的时候,总喜好搞点小聚会。什么生日会、老乡会、朋友会,这其中,“成”几次找上门来。很谦虚地和朋友们打招呼,然后说,我可不可以借用“五儿”陪我买衣服,就一会,不担误你们热闹。下一次又会找别的借口买这买那,因为他知道,我这时候通常不会拒绝。我无论在哪,他都能找到我。
毕业那年,我公布了我的恋情。“成”找到我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能挑到一个什么样的男生,原来是他。
毕业后,“成”的前途先是风雨飘摇,渡过最艰苦时期后,一帆风顺,是同学们中跳槽最勤的“未来之星”,最后成了一方父母官。那次同学聚会后,寝友的“七”儿给我打电话,你看“成”都当**长了,你后不后悔。我说,无缘就是无缘,有什么后悔的,别说**长,就是省长,我也无福消受。世间所有事情的结局都是上天注定,岂非人力可为。
人到中年,同学们的聚会更加勤了,大多都是“成”组织的。每次“成”都要对我说,“五儿”出落得更有气质了;“五儿”越来越有风韵了……一次分别时,我们礼貌地拥抱一下,“成”说,“五儿太瘦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应该丰满一些,我羞得无地自容。
“ 成”也许不知道,二十年过后,所有的故事都会苍老,所以有风华都会沦陷。青春岁月中,且行且歌。“五儿”早已不是当年的“五儿”,她的心渐渐柔软,他的情慢慢流逝。于清浅时光中,她明白一个道理:世间爱与被爱都是一种幸福。只是当年,“五儿”一直生活在童话世界里。
作者简介:
李玉婷,女,笔名梦荷,八零末生,现居白银。本科学历,系白银市作家家协会会员、白银市诗词楹联家协会会员。
迄今为止在《读者》《中国妇女报》《中国环境报》《白银日报》《白银晚报》《白银文学》《金凤凰》《甘肃广播电视报》《金昌日报》等全国二十多家报刊发表诗歌、散文等60余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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