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办公室感染:柏林一家公司的新冠沦陷始末
柏林弗里德里希海茵区(Friedrichshain)一家工程公司几乎全体都感染了新冠病毒。
媒体进入了该公司并向老板T了解了公司的疫情始末。T将记者引进走廊,说当时对面的单间办公室当时都是额外把门关上的,但还是都被感染了。他拐入一间大约40平米的大办公室,里面摆放着5张工作台,间隔有2米。T接着说,“坐在这间房的员工全部都感染了。” 该公司一共30人,25人感染,公司关闭了一周。女会计师是唯一一个一直呆在办公室,但是神奇地保持健康的员工,而且她一直坐在确诊感染的办公室经理的对面。
这家公司包了写字楼的一层,看起来还是很宽敞的,但却成了瘟疫中心。
T可以确认自己的员工见面没有拥抱打招呼。早在2月底,德国疫情还不是很明确的时候,他就通过邮件要求员工不要握手;还推荐洗手;只在紧急情况下出差;卫生间里的消毒剂一直都有供应。开会仅限5人参加,原定于3月第1周的分公司经理会议也被取消。但是德累斯顿和蒂宾根两个分支的负责人还是来了,他们俩没有例外,也中招了。
老板T当时听闻很多人都生病了,还专门向一个要好的医生打听,医生朋友安慰他, 如果没有出现呼吸困难,那就是一般的流感。
公司打工的一名大学生被通知有新冠嫌疑,被要求隔离。因为他曾在关键时间去了„Trompete“ 酒吧。那天该酒吧有50人被感染。之后这名大学生也被确诊感染。问题是这名确诊的大学生刚度假回来,只是在一个周三在办公室呆了几个小时而已,而且当时完全没有症状。
紧接着一周,新闻开始爆出首个从蒂罗尔滑雪场群集感染的新闻。他们有4个员工曾去那边。
T怀疑,这就是公司彻底沦陷的两个病毒破口。
最糟糕的是,一位滑雪归来的同事在休假前后一直都咳嗽得很厉害,他很可能在走廊里传播了这种病毒。T说:“病毒浓度高,空气交换量很小”。由厂房改建的写字楼窗户都很新而且密封特别好。
T自己就病了两个星期。但是,他每天早上都打电话询问员工的工作情况。几乎所有员工都没有了嗅觉和味觉,而且无一例外地都感染了伴侣。
T收集的新冠病例记录如同小型研究报告,不仅有各种病程统计记录,还有关于实际感染人数的估算方式,俨然已经成为新冠问题专家。
T的公司有两名同事还进了医院,其中一个仅在观察之列。德累斯顿分支经理本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跑步爱好者,结果后来接受肺炎治疗。他感染后的周末还参加了半马长跑比赛。
T作为公司经理,经历了员工的反复感染,自已也深陷其中,对新冠肺炎问题已经能侃侃而谈。他说:“以我的经验,那些早期患病的人都比较严重。” 慕尼黑的老板也感染了,他生病的时间比其他人都长,到现在还在沙发上坚持很多工作。
T还表示没有发现该病毒在男女之间的差异。他说:“会计女助手八天后感觉好多了。”通常,年轻人感染后恢复能力要比年龄大的人快。“年龄在30至40岁之间的人病程大约7-9天,年龄较大的要10-14天。”
前面说了,女会计师是一直保持健康的人。T生病两周后重新和女会计师最先回到办公室,之后第一批生病的同事都相继痊愈回到工作岗位。因为已经免疫,办公室的同事们都非常轻松,但还是能感觉大家对可能会感染剩余5个健康同事的歉疚之意。
这就是柏林公司的新冠感染故事。T笑着说:“我已经写信给罗伯特·科赫研究所(Robert Koch Institute),建议把我们作为研究对象。说不定他们会来的, T表示通过这次疫情他学到一件事:就是让那些患有感冒症状的人在家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