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梅斋:此开卷第一回也――浅醉红楼之第一回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此开卷第一回也――浅醉红楼之第一回
作者:伴梅斋
2007年6月5日星期二
翻开《红楼梦》,第一回的回目是:“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此开卷第一回也”,是全书的第一句话。后面还有长长的一段,讲作者为什么要写这一部书,有人说它是批语混入正文,细看语气确实不同。
这第一回说了什么呢?故事是从女娲补天这个古老的传说开始的,“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女娲补天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石头,可能为了保险,多炼一块,最后剩了下来。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石头,偏偏就剩下这一块,这个概率跟中大奖差不多。这么一想,也就难怪它要自惭自恨,感慨“无才可去补苍天”,其实不是无才,只是无缘。
这日,一僧一道来到石旁小坐,谈及人间繁华。这石头被引动凡心,求仙人带它入世,幻化之后,便是贾宝玉出生时口中所衔之玉。有人说此石便是宝玉本人,断无是理,若说是作者本人自比,却还有些道理。
几世几劫之后,有位空空道人又遇此石,将上面所写一生事迹抄录下来,便是《石头记》一书。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因又名为《情僧录》。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时方才书归正传,情节从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开始。乡宦甄士隐帮助寒士贾雨村上京求取功名,好人却无好报,唯一的女儿英莲元宵看灯失散,偏又遇火灾,家产荡然无存。贫病离散俱已经历,被跛足道人几句“好了歌”打动,径自出家而去。
这段小故事正是以后大故事的缩影,由盛及衰,终究家亡人散的一个梗概。作者却又省笔,在这篇铺垫文字中,顺便反映出贾雨村的为人和香菱的出身。还在士隐梦中,借僧道之口,交待了神瑛灌溉,绛珠还泪的公案。更点明“太虚幻境”,以及全书中最是要紧的一幅对联:“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万事开头难,一部书最难在让人拿起一读,即能引人入胜,而《红楼梦》就做到了这一点。一下能够进入情节,一下又能荡开情节,扑朔迷离,令人看过一回便不能释卷。一段悲欢离合,一场风花雪月,一部大书就此展开,后面还会有多少精彩?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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