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诗经】小雅瞻彼洛矣注译
遠山之巔,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十方:诗经-小雅瞻彼洛矣注译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如茨。韎韐有奭,以作六师。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鞸琫有珌。君子万年,保其家室。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君子至止,福禄既同。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泱泱:泱,水深且广。
茨:茅草堆积。
韎韐:即武服。
奭:红色。
作:兴、起。
鞸琫:鞸,革制刀鞘。琫,刀鞘上端的装饰。
珌:刀鞘下端的装饰。
同:聚集。
看那洛水,水深且广。君子来到这里,福禄如茅草堆积。他身着红色的武服,用来带动六师。
看那洛水,水深且广。君子来到这里,刀鞘上下都用玉饰。君子寿数万年长,能安定他的家室。
看那洛水,水深且广。君子来到这里,福禄都已经聚集在他身上。君子万年,能安定他的家邦。
本诗《毛诗序》以为“刺幽王也,思古明王能爵命诸侯,赏善罚恶也。”朱熹《诗集传》以为“此天子会诸侯于东都以讲武事,而诸侯美天子之诗,天子御戎服而起六师也。”毛诗序刺幽王固然是臆测,朱熹以为天子会诸侯,也没有明确证据。从诗中能看到的,只是周王----很可能是宣王,来到了东都洛阳,兴六师演武。而如果有诸侯参与的话,诗中必然会提及,因为那已经是邦于邦之间的外交,史官必会提及。而下一篇《裳裳者华》同样没有提及,因此,周王演武,很可能是王室自己的行为,并没有请兄弟叔伯之邦的侯伯们前来观礼。
诗中以“瞻彼洛矣,维水泱泱”起篇,然而与后文并没有必然的比喻关系,因此不是兴而是赋。那么歌“瞻彼洛矣,维水泱泱”这句的是谁?从全诗来看,可以是一个人,可以是另一个人。“君子至止,福禄如茨”、“君子万年,保其家室”,从这两句可知,诗中三章的后两句都是臣工们在美周王。如果“瞻彼洛矣,维水泱泱”也是其所唱,则出现叶韵问题。即本句与后两句都不叶韵,这对献给周王的诗,未免略显粗糙。
而如果“瞻彼洛矣,维水泱泱”是周王所唱,从诗义上是通的,也可以解决叶韵的问题。即:
王: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臣:君子至止,福禄如茨。韎韐有奭,以作六师。
王: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臣:君子至止,鞸琫有珌。君子万年,保其家室。
王: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臣:君子至止,福禄既同。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诗中“韎韐有奭”、“鞸琫有珌”,二句句式相同,但位置不同,属于作者的文笔变化,都是描写君子的形象。而后面“君子万年,保其家室”、“君子万年,保其家邦”,则忽然从前文的文义中跳出来,显得十分生硬与不谐调,与前文没有任何联系,有硬凑之嫌。这也可以作为本篇是作者在周王作歌后匆忙唱和的一个证据,甚至唱和的可能不是一人,而是三人。在第一人很顺畅地接下了周王的起篇之后,后两个人则才具不足,只能靠“君子万年”这样的谀词来应付。即本诗唱序为:
王: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臣一:君子至止,福禄如茨。韎韐有奭,以作六师。
王: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臣二:君子至止,鞸琫有珌。君子万年,保其家室。
王:瞻彼洛矣,维水泱泱。
臣三:君子至止,福禄既同。君子万年,保其家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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