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炖魏晋南北朝(13):抽烟喝酒不烫头,打猎击剑南皮游(上)

我们都知道抽烟、喝酒、烫头是相声演员于谦的三大爱好,说起曹丕的爱好也有三大:作文、打猎击剑

文豪天子嘛,舞文弄墨的爱好自是不必多说,更何况曹丕在诗文方面还颇有造诣,这个我们放在后面建安七子三曹文学里面说。

今天主要说说打猎击剑的事,写诗作赋算文,打猎击剑算武,曹丕六岁学射箭、八岁学骑马,十一岁只身从乱军中骑马逃脱,武功方面自然也不差。早年间一直跟随父亲的队伍东征西讨,也习惯了行伍生涯,而这一次曹操却让他留了下来。

建安十年(公元205年),曹操征南皮,留曹丕守邺城。对于曹丕来说,留下守家算是肯定,同样也是一份挑战,邺城是曹操时代曹魏集团的政治中心,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曹操必须留下足够信任的人,这个人就是曹丕。

曹丕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再加之刚刚从前线退到二线,成天在府里坐着浑身的睾丸酮都无处安放。

正巧此时濊、貊、燕、代等地前来进贡良弓名马,曹丕笑纳之后,便带着子弹出邺城西门打猎去了(同行者曹真,字子丹)。这位“曹子弹”可不一般,先不提他上阵打仗的厉害,单说打猎也是一把好手。

史书记载,有一次曹真打猎,被一只老虎追着,要是一般人那完了,双手抱头大叫,“吾命休矣!”曹真则不然,他非常淡定,弯弓搭箭回头射向猛虎,老虎应声倒地。据说曹操听了都赞不绝口,把王牌军队虎豹骑交个他统领(太祖壮其鸷勇,使将虎豹骑) 。

打猎成果曹丕自己在《典论·自叙》提到了,获麞鹿九,雉兔三十。对比一下《清实录》中关于康熙打猎的记载:“朕自幼至今已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五十三只,熊十二只,豹二十五只,猞二十只,麋鹿十四只,狼九十六只,野猪一百三十三口,哨获之鹿已数百,其余围场内随便射获诸兽不胜记矣。朕于一日内射兔三百一十八只,若庸常人毕世亦不能及此一日之数也。”,这么比起来曹丕逊爆了,但这并不代表曹丕水平不够,话要从东汉末年的游猎风气说起。

不同于清代围猎(一帮奴才把各类野兽都围到一起,野兽被驱赶得筋疲力尽,康熙自然可以轻松猎杀),东汉末年的人们更喜欢游猎,规定城外三十里的地方都是可以打猎的。曹操就在《让心自明本志令》里面提到:希望能够夏秋读读书,春冬打打猎(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

对于当时的知名人士,打猎就和读书一样,是一项日常活动,陶冶情操、疏筋活骨,类似我们现在开展体育活动,所以并不像康熙那样好大喜功,自然也就并不注重斩获的野兽数量。

尽管曹丕本着“开展打猎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精神,但其打猎活动还是受到多方阻挠。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曹操出征并州打高干,留曹丕守邺城,一同留下的还有大帅哥崔琰(崔琰也是个大大的话题人物,后文详述)。

曹丕这次又想出猎了,更夸张的是他把服装车马都换了,为的就是趁老爸不在,好好放松放松。还没等Happy呢,崔琰就上谏了,从夏、商讲到周、孔,再把袁氏活生生的例子搬出来,中心思想就是一句话,赶紧把这身“贱服”脱了,老老实实在这看家。

曹丕没办法,不仅得认怂,还跟崔琰说,以后我要是忘了您的话,再这样的话,还希望您再这样教诲我呀(后有此比,蒙复诲诸)。这是曹丕碍于老爸的淫威,咱再看看曹丕称帝后的情况,谁再敢拿出猎说事儿,下场那叫一个惨啊!

例如,曹丕刚称帝不久准备准备去打猎,驸马都尉兼侍中鲍勋就上疏劝他不要打猎,又是三皇五帝,又是仁义孝悌的。曹丕听烦了就当面把他的上表给撕个粉碎,并问身边人,礼乐打猎哪个有意思?

众人附和打猎有意思,只有这个鲍勋又上来BB一通,说礼乐怎么好、怎么教化,话里话外就是破坏文体不分家的和谐气氛。曹丕气得也没心情打猎了,回去后就把鲍勋贬出京城,让他作右中郎将去了。

再比如,黄初元年(公元220年),心情不错手心痒痒了,决定去打猎。这时不长眼睛的长水校尉戴陵进谏说:“不宜数行弋猎”。结果曹丕大怒,判了戴陵“死缓”(减死罪一等)。

热爱打猎的曹丕就像网瘾少年,好在那时没有电击疗法

后来还有个胆大包天的倒霉鬼宜阳典农刘龟,跑到曹丕的御用猎场去射兔子,曹丕知道了当即就怒吼道:“刘龟当死,乃敢猎吾禁地!”在曹丕眼里,猎他的禁地就是食他的禁脔、吃他的禁果,罪不可赦。

上面几个故事,确实可见曹丕对打猎的痴迷程度, 《三国志·王朗传》还记载曹丕打猎是“车驾出临捕虎,日昃而行,及昏而反”,这绝对是发烧友级别的,但有些时候确实不适宜出城打猎,曹丕的精力就转移到另一个体育运动上——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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