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老婆不可兼得……

文/ 李子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李子。

这次继续读巴金先生的名著《寒夜》。就如梅子酒所说，这本小说太真实。我读下来，最强的感受也是如此，而且因为阅历的关系，并没有对这个纠结（黏糊）而排斥。这寒夜，一段生活的真实切片，一段孽缘的真实呈现；也许巴金也把“真实”扭了扭吧——一开始定好了设定，定好了局面，也就几乎定好了结局——把人物卡的死死的。“真实生活”中，肯定还会有些缝隙，有些卡得太脆而崩坏的地方。巴金先生扭了扭，填了填，然后分毫动弹不得，卡死完事。

而神发散的小石老师，也提到《寒夜》的人物很标签化——巨婴，自私的占有，虚荣且勇敢的纠结——也就是这丈夫、母亲和妻子。结果，面对这同样很神的卡位，也只能说“最大的悲观其实是，所有对生活的思考其实对生活都没什么帮助。”

我对此有一点疑虑——我不知巴金是否故意这么写，亦或在小说里的时代背景下，人物关系真的会这么发展。两个读教育学的人，他们一定年轻过。妻子虽有点虚荣，但完全的在正常人的需求范围内，这点虚荣都没有，大概也很奇怪。她很勇敢，尤其是在丈夫和婆婆的三角关系中——她其实很弱势，每次战争都被婆婆批的很惨，她虽然也反抗，但终归不如婆婆一击命中要害：在这家里连“妻子”都不算，只能是个姘头——可是，她还是要给自己的欲望留一点生活的缝隙，这大概既有家里主要收入承担者的原因，也有一点那丈夫懦弱的爱的原因。但为什么她愿意留下来，愿意回来？猜测有年轻时的两人的美好——那美好是怎么消散的，丈夫是怎么从一个有教育梦想的年轻人，变成最后这个状态的——这些都没有了。一方面，我可惜小说没有这个过程，使得这成了一幕略狗血的婆媳大战逼死懦弱丈夫的家庭剧，另一方面，我有一点疑虑就是，也许巴金就是要这么写——要贴好标签，卡死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