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 重生当弟子 神婴又遭难
第26回 重生当弟子 神婴又遭难
作者:阮镇
活过来的二人,看着法坛和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池橙告诉二人原由。
二人跪在盖柠面前,磕了一串响头,“活神仙,再生父母”说了无数遍。
盖柠用神婴的热尿,补足了瓮声瓮气流失的脑浆,这将对瓮声瓮气的智商有没有影响呢?
盖柠要把瓮声瓮气留在身边观察。
他面对瓮声瓮气说:“我看你与魔法有缘,不如随我修炼吧。”
瓮声瓮气早就想拜师修炼,苦于找不到门道,没想到,自己遭此劫难,救命恩人却愿收他为弟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瓮声瓮气赶紧说:“愿意愿意,弟子愿意拜在大师门下修炼魔法。”说完,就向盖柠行了拜师大礼。
尖声尖气看到瓮声瓮气被盖柠收为弟子,也要拜盖柠为师。
盖柠说:“那好,我给你二人赐名吧。”
盖柠赐瓮声瓮气为“头碎”,赐尖声尖气为“喉断”。
池橙求盖柠也给他赐名,盖柠说:“你已经有名,为师就不必给你赐名了。至于他二人嘛,一个因脑袋破碎而亡,一个因喉咙断裂而终。现在起死回生,重活一世。故而给他二人赐‘头碎’、‘喉断’之名,以作记忆而已,并无深意。”
池橙与头碎,喉断,再拜了魔法大师盖柠。
盖柠吩咐:“从今天起,你三人就是虚局峰魔法修炼场的成员了。在到修炼场之前,你们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修炼不能分心,记住了吗?”
三人回答:“弟子谨记在心,一定专心致志修炼,不辱师门。”
池橙恳求:“恩师,我妹夫、侄儿和乳娘昏睡不醒,恳求恩师救他们一救。”
盖柠说:“你侄儿已经醒过来了,你妹夫和乳娘还在昏睡中。你把到后院的门打开,这宗府也不用防范了,你把弟兄们都打发回家吧。为师累了,在这西厢房静坐片刻,稍做调理,就到后房去。”
池橙听说侄儿已经醒了,也不问是怎么醒过来的,高兴得跳起来。
他吩咐弟兄们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把众人召集到前院,说:“辛苦众位弟兄们了。我和头碎、喉断,已经拜魔法大师盖柠为师,要到虚局峰魔法修炼场苦心修炼。你们都回桩所邦去吧。现在,弟兄们都到会仙楼去,我为弟兄们设宴摆酒送行。”
众人依言到会仙楼喝酒去了。
搜天谱谱统英奉羊听盖柠说,神婴已经醒了,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他带着贴身保镖刊特铭急忙来到后院。
湿依向英奉羊禀报:“谱统大人,神婴已经醒了,无事了。只是我丈夫和乳娘还是昏睡不醒,这可怎么办啊?”
英奉羊看到神婴体格粗大,面色红润,手舞足蹈的机灵样,不觉大吃一惊,自言自语:“奇了,奇了,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就醒过来了呢?为什么就醒过来了呢?”
湿依听出英奉羊的话里有话。分明是对神婴醒过来感到十分的意外,那话里还包含有不愿让神婴醒过来的意思。不禁狐疑地看着英奉羊,不吱声。
英奉羊自知失态了,让湿依产生了怀疑。他立马回过神来,高兴地说:“醒了好,醒过来就好。那宗欣和乳娘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英奉羊刚才听说,过一会盖柠就要来看视宗欣和乳娘。现在神婴已经醒了,可不能让乳娘梦琼醒过来。如果梦琼醒过来,那他毒杀神婴的阴谋就会暴露无遗了。
怎么办呢?英奉羊的小眼睛转来转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先按药剂师外较的安排行事了。
他关切地问:“他们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你好好想想。哪天哪时哪刻哪分?越准确越好。”
湿依想了想:“回谱统大人话,我实在不知道准确的刻和分。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些?”
英奉羊弄不懂湿依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对他起了疑心。他眨眨小眼睛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奇罢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就当我没问。不过,请医官来看过了吗?”
湿依说:“医官,巫师,神婆,魔法师都请遍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毫无办法,急死我了。谱统大人,你得帮帮我,为我出主意啊。”
说着就落下泪来。英奉羊假装陪着湿依落了几滴眼泪,叹息了一声:“千错万错,就是宗欣的错。你想啊,自从宗欣弄回那个什么神婴,你家就不得安宁。为了给神婴治病,反而把我的好朋友篓前弄成了瘫痪,废了他三十年的魔法。为了他惊人的食量,你们花钱雇了那么多的乳娘。这些还不算,眼下,又是这个神婴,带给你们这么大的灾难。要是宗欣真的醒不过来,你不仅失去一个好丈夫,扶授邦也失去一个栋梁之材。这个损失大了去了,我心不甘啊。这样吧,先把那个神婴,不不不,是那个灾婴。先把那个灾婴丢弃了,除去秽气,兴许宗欣就没事了。刊特铭,你去把那灾婴给我抱走,抱到断命崖去,扔下悬崖峭壁,不得有误。”
英奉羊的贴身保镖刊特铭答应一声:“遵命”,向神婴的床前走去。
湿依急忙抱起神婴,紧紧护着神婴,狐疑地盯着英奉羊的小眼睛,不知说什么才好。
刊特铭觉得英奉羊的决定不可理喻。可是,刊特铭是个忠心为主的人,尽管有想法,也会照主人的吩咐去做。刊特铭趁湿依盯着英奉羊的机会,一把夺过湿依怀中的神婴。湿依发疯似的扑向刊特铭,抢夺神婴。
可是,刊特铭已经抱着神婴窜出门去了。
湿依跪着恳求英奉羊:“大人,求求你,神婴没有错,神婴不是什么灾婴。他一个婴儿,怎么会给我们带来厄运呢?求求你,大人,他还是婴儿,你丢弃了他,他会死的。大人,求你网开一面,放过神婴吧,我求求你了……”
湿依嚎啕不止,英奉羊看着悲痛欲绝的湿依,奸笑:“我这是为你好,为宗欣好。我这样决定,完全是为你的全家着想。当然,更重要的是,为我们神圣的扶授邦着想。你好好哺养你的宝贝女儿宗宜吧,至于那个灾婴,你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宗夫人,请你相信我,我全都是为你好啊。那灾婴是外族的,与我们不是一类人,留着他,就是祸根啊。你不会想让那个灾婴毁了你全家,毁了我们这个扶授邦吧?”
湿依毕竟是个家庭妇女,听了英奉羊的一番话,似懂非懂。不过,英奉羊是她丈夫宗欣的顶头上司,她相信,上司是不会坑害下属的。再者,谱统考虑的是扶授邦大事。他的决定都是为扶授邦着想,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呀?
湿依这么一琢磨,情绪也就平复下来。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默默无语。
英奉羊见湿依默认了他的话,扶起湿依,小眼睛的眼角挤出一滴泪水:“宗夫人,你看,宗欣这样昏睡不醒,我心里难过哪。眼下,最最要紧的是,赶快把宗欣救醒。”
湿依期盼地看着英奉羊:“大人,该想的办法都试过了,一点功效也没有。这可怎么办才是啊,大人,你快给出个主意吧。”
英奉羊估摸湿依已经认定神婴是灾婴了,已经认同他的决策了,心里十分得意。他多了一位同谋,行事就更方便了。
接下来,英奉羊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能够永远掩盖毒杀神婴阴谋的办法。
他是这么筹划的,神婴已经被刊特铭抛下悬崖。他对刊特铭的忠诚从来不怀疑,交付给刊特铭办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差错。
这一回,只是让刊特铭去丢弃一个婴儿,比起杀人越货轻松多了。
只要把神婴抛下悬崖,就是不被摔死,也活不了。要不了多久,饥饿、毒蛇、毒虫、毒蚊、毒蝇、野兽都能把神婴置于死地。神婴一死,就除去了他的心头之患。
至于乳娘梦琼,她是屠户雀蛋的老婆。雀蛋虽然是体格粗壮的屠户,可是,他天生胆小,自己只管卖肉,从不杀生。
因此,只要把梦琼抬回家去,雀蛋肯定无力保护梦琼,那就很容易弄死梦琼了。
只要梦琼一死,毒杀神婴的阴谋就永远都不会暴露。这样,就是宗欣醒过来,对他也就不会造成威胁了。
英奉羊对自己的这一番筹划,暗自得意。
他对六神无主的湿依说:“我有一个好办法。先把梦琼抬回她的家去,再给她的丈夫雀蛋一笔钱,你就不必管了。至于宗欣,我会想办法救他的。宗夫人,你说这样行不行?”
本来,湿依正为梦琼昏睡在自己家里犯愁呢。听英奉羊这么一说,连忙回答:“大人不愧是大人,想得真周到。我这就叫我哥哥把梦琼送回她的家。这个主意好,好。”
英奉羊见自己的意图已经达到:“宗夫人,你就照这样赶快安排吧。那我先走了,我去找人来救宗欣。”
湿依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把英奉羊送出大门。
英奉羊一溜小跑回到英府,吩咐心腹稍禾,把药剂师外较约到洪游池,有要事相商。
英奉羊来到洪游池,洪游池老板肋抠是他的铁哥们,他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在这洪游池谋划的。
此时,肋抠迎上前来,嘻嘻笑道:“新来了一位绝色黄花大闺女,正等着大人你来为她开苞呢。”
英奉羊淫笑道:“好啊,可是,最近不行。你加点小心,替我把她看好了,别出差错。”
肋抠点头哈腰,满口应承。
英奉羊一人到楼上的雅间,把思路再梳理了一遍。在一些细节上,反复推敲,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叫肋抠泡茶。
不一会,外较跟在稍禾身后来了。
药剂师外较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坐在英奉羊对面,低着头,看着茶碗里的茶叶,嘴角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英奉羊久居官场,养尊处优惯了,对外较这副目中无人,漠视一切的样子,实在不能容忍。他几次想发火,可是,眼下需要他办事,只得强压怒火,眯缝着小眼睛,堆起笑纹:“来啦。”
外较无动于衷,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看着碗中的茶叶,不吭一声。英奉羊见外较不理不睬的样子,咽了一口口水,也就不言语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外较耸耸肩,推开茶碗,站起身来:“如果你没有什么说的,那我先走了。”
英奉羊没料到外较会这么冷漠。
为了利用外较,他只好放下官架子,起身拱手道:“别急嘛,先品茶,先品茶。我请你来,当然是有要事相商。”
外较不情愿地坐下:“那就说吧。”
英奉羊陪着小心:“还是那歪克丝的事。”
外较白了英奉羊一眼,舔了舔上嘴唇:“我不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吗?难道你都忘了吗?”
英奉羊说:“我没忘,可是,我无法打探到他们确切的中毒时刻。你不是说过,没有确切的中毒时刻,就没有功效吗?我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我无法知道他们确切的中毒时刻。因此,你告诉我的那些办法都派不上用场。你得为我出主意,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毕竟,这歪克丝是你配制的呀。”
英奉羊为什么不告诉外较,神婴已经醒了的消息呢?原因很简单,英奉羊认定是盖柠给神婴施了魔法,神婴才会醒过来。他亲眼看到盖柠穿门而入后院,不是盖柠解救神婴,又是谁呢?而宗欣和乳娘没有醒,说明盖柠暂时还没有给他二人施魔法。因为,盖柠急着要为那两具尸体起死回生,没来得及给他二人施魔法。如果,盖柠有时间给他二人施魔法,那他二人肯定也会醒过来。
所以,英奉羊不能让外较知道这些实情,他要利用外较把梦琼弄死。
外较喝了一口茶,舔了舔嘴唇,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说:“不错,歪克丝毒药是我配制的,可是,这是按你们的要求配制的呀。我问过紫色花,用我配制的歪克丝去毒杀什么人,可她对我保密,不告诉我。我配制的毒药不知道去毒杀什么人,这我能放心吗?说不定,你们毒杀的人是我的亲戚朋友,那我怎么办?那我岂不是罪人了吗?我想,既然你们没有把我当朋友,只是想利用我。那我也只好留一手,不把摧毒的密咒告诉你们,让中了歪克丝毒药的人不至于有生命之忧。事到如今,你们还把我蒙在鼓里,我连你们毒杀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帮你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