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殇

第十八章:被强暴的消息满天飞

小婵的妈妈问了小婵例假的事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出门。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大家都对她神秘莫测的样子。表示一脸的同情。

怪不得隔壁的王雪琴说小婵这姑娘太可怜了。她当时还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知道王雪琴那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给她说好听的话,或者对她有一丝的怜悯。平时只要不欺负她都烧高香了。

她才知道村里这两天小婵的事,已经传播的纷纷扬扬。每件事当传播的满天飞的时候,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因为没有人把难堪的话说到当事人跟前,但是吧!会把更加难听的话,笑话人的话,说给别人,跟别人一起分享,会让她们莫名的兴奋。

这两天翠翠一见人就说:“小婵这孩子太可怜了。怎么能让这孩子摊上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家里有闺女的,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闺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再出现。这强奸犯太可恶了。”

说着还想硬挤出眼泪,但是挤了挤还是没有挤出来。她满脸的同情和义愤填膺,恨不能让人给她身上贴上善良正义的标签。

这几天村子里,风声鹤唳,村子里有姑娘的,现在也不会让姑娘一个人出门,就算出门都有同伴。女孩子上学也不敢一个人走,都是结伴而行。好像强奸犯随时会跳出来一样。

这几天村里女人们不但人人自危。这两天也是谣言,四起。有的人说,强奸犯是一个作案团伙。他们专门找女孩子下手。还会把女孩子拐卖到山里边,给山里的光棍做老婆。

幸好小婵没有被他们拐卖,要不这么漂亮的女娃给山里的光棍做老婆,太可惜了。现在村里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而且村里人只要聚到一块,大多数都说的是这件事情。

他们不但在村里边说,还把这件事情说给他们的亲戚朋友。三四天时间,几乎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件事可能是这几年村里最大的一件事情。以前安逸的村子虽然时常有两口子打架的,偷盗的,口舌是非也很多,但是都大不过这件事。

几天时间这件事几乎家喻户晓。而且事件越传越烈。小婵到黄毛家,去找黄毛,她都还不知道小萍把这件事告诉了翠翠,翠翠告诉了李大妮和王雪琴。

就两三天的时间,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连镇上学校的老师跟同学都知道了。

这几天已经有好多女同学,围着小萍打探这件事情的始末。小萍也是开始给班里两个较好的女同学说了一下。

然后学校老师,都纷纷的知道了。这几天同学再一起热议的话题也离不开这件事。

班级里大家在议论这件事的时候,看见黄毛过来,都赶紧闭嘴。

黄毛这几天上学也是一副冷冷的样子,跟谁也不说话。下课也不说一句话,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也不出去,用笔在写着什么?好像在验算数学题。

班里男同学也比较识趣。也不敢在黄毛跟前打听,不敢跟黄毛开玩笑。没有人敢找黄毛玩,黄毛冷冰冰的脸上气压很低,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

第十九章:小婵已经麻木了

小婵从黄毛家里回来,母亲问完她例假的事,出去以后她心情一直就在纠结。想不通,张兰为什么不让她到家里,还不让见见黄毛,还对她一脸嫌弃的样子。

母亲还不让她上学。后天就去学校报道了。这怎么办啊?小萍跟黄毛也没有见上,不知道自己后天还能不能去学校报到?

可她还不知道,小萍把他的秘密已经告诉了母亲翠翠,翠翠又告诉了李大妮和王雪琴。

她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门被一脚踢开。他父亲怒容满面的冲到她的跟前,一把把她从床上再拽起来。父亲的用力踢门声,把熟睡的二姐,又被吵起来了。二姐一咕噜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二姐一看父亲怒容满面,睡意已经被吓醒了。

他父亲的力度很大,她一下站立不稳,被摔了出去。摔到地上。她看到父亲满脸青筋暴起,眼睛里喷火,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她吓坏了。

连二姐都吓的痴呆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这都快半夜三更了,父亲又怎么了?

父亲说:“谁让你把怀孕的事说出去?你让我的老脸往那放?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你怎么不去死?嘴怎么那么长?家里都关不住你。你是不是想上天?”

小婵懵了。这件事她就只给小萍说了,怎么小萍告诉别人了?等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父亲的巴掌,一下落在了她的脸上。父亲一边狠狠地骂着,一边扇了她两巴掌,用手指着她,狠狠的骂着,骂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小婵感觉脸颊热辣辣的疼。她捂着脸坐在地上。二姐,赶紧跳下床,用手去拉气急败坏的父亲。

二姐赶紧拉住父亲的一只手说:“半夜三更的,别再吵了。夜静了都睡觉了,吵着隔壁人,就不好了。

父亲一边骂着难听的话,一边把门用劲的摔了一下,然后愤愤的走了出去。

二姐扶起坐在地上的小婵帮她拍拍屁股上的土,一边摸着她的脸,问她“疼不疼?”小婵摇摇头。她又赶紧从脸盆里扭出个毛巾,敷在小婵的脸上,扶着她让她坐在床边。

过了一会儿小婵取下脸上敷着的毛巾,拿起桌子上一面小圆镜,对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用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一边脸上有四个红红的手印,半边脸有点肿起来。

二姐看着心疼,也难过的掉下了眼泪。但是小婵没有哭。小婵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没哭?她感觉自己都流不出眼泪了。

最近哭也哭了,巴掌也没少挨,她也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以前害怕父亲打她了,她感觉已经没有以前疼了。

她坐到床边,木木呆呆的想:“小萍,怎么能这样?说好替她保守秘密的,转身就把秘密告诉了别人,一点都不讲信用。她真后悔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小萍。

她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最近哭的太多了。她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父亲跟母亲就算骂她打她,她已经无所谓了。

有的人就是当悲伤压到你无法承受的时候。脑意识里就会屏蔽这些新添加进来的悲伤。堆砌的悲伤太多,就到了麻木的程度。伤口太大,钻心的疼过后就是麻木。

第二十章:老师跟同学来看她

9月5号星期五的下午,小婵百无聊乱,躺在床上看那本几度夕阳红,这本书是她看的第二遍。她在家没事儿。又把这本书翻看起来。反正父母亲也不让她出门,也不让她上学,只能在家看书,要么帮二姐,做饭洗碗。

小婵整天不出门,也不知道,她的事传播的有多大。反正这几天她们家人也都没有出门。他父亲整天在家里摔盘子,摔碗摔东西,骂骂咧咧。

反正她也听习惯了,也无所谓。他骂他的小婵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她每次听到她父亲骂人的声音,她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她有时在想,父亲那嘴是肉做的吗?在家整天就知道骂人。一天到晚,从来在家没见一个笑脸。出去跟别人在一起,一脸的谦和,也不见暴燥。村里人就算欺负他,也不见他耍横。

正想着,突然她听见小萍的声音,小萍在外面喊“小婵,小婵。”小婵听到小萍的声音,本来想赶紧坐起来,去看小萍。但是她想了一下,又继续躺在床上。

她现在很气小萍把她的秘密告诉别人,让父亲还打她一顿。小萍太不仗义了,她现在生气小萍不守信用。她就继续看书装的没听见。

她又听见小萍大声说:“小婵,你看谁来了?”小婵放下书不情不愿的走出房间。她看见班主任张老师,还有副班长婷婷,还有班里两个女同学,小慧跟李红,都是班里跟她关系好的女生,看样子是小萍带她们来的。

她赶紧走上前跟张老师他们几个说:“你们怎么来了。”

她想不到张老师,她们怎么会过来看她。婷婷手里还拿着礼品,手里提着一包鸡蛋糕跟两包白糖。她有点难为情,正想把老师跟同学请到她的房间去坐。

父亲从房间里出来,张老师赶紧说:“她想过来看看小婵。让小婵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然后赶紧继续去上学,一定要小婵去报警。

张老师正说着话,小婵父亲粗暴地打断了张老师的话:“说不用了,小婵以后也不上学了。不用你费心了,你们走吧!我们的家务事不用你管,你把她们都带走。”张老师有点错愕:“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一定要报警,一定要把那个罪犯抓住,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小婵一定要上学,不能就这样耽误了孩子。”

小婵的父亲极不耐烦的打断张老师:“走走走,你们走,我们的家务事不用你管。”说着连推带桑把张老师跟婷婷她们往出推。

小婵本来想阻挡,但是她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老师婷婷小萍她们被父亲推出门外。

她急得眼里涌出了泪水,但她不敢阻拦父亲,她想父亲这么粗暴无礼,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张老师跟婷婷她们,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这个事情,连老师跟同学都知道了。

这一刻小婵恨透了自己的父亲野蛮,粗暴无礼。但是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跟婷婷她们离开,婷婷她们几个她也有点想她们,好想跟她们在一块聊聊天。

在学校的时候,她们几个关系就特别好,下课的时候总在一起叽叽咕咕。谈论班里的某个男生或者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谁喜欢谁?谁暗恋谁?都是他们经常热议的话题。就算下课上厕所她们都要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一块去。

但是她们热议的男生话题,最多的话题还是黄毛。他想起李红还开玩笑的问她:“到底喜不喜欢黄毛?如果不喜欢黄毛,就让出来,她就下手了。”她还笑笑打趣的说:“让就让呗,你喜欢就拿去,我还不稀罕呢。”然后她们几个就打闹在一起。”

她几乎很少想过她到底喜不喜欢黄毛?几乎他每天都能看到黄毛,也喜欢了每天跟黄毛在一起,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可能她也认为自己是黄毛的媳妇,喜欢不喜欢都得跟黄毛在一起。但她从来也没有反感过黄毛。他更喜欢琼瑶书里边男主人公温柔,多情,帅气。她还经常想象自己就是那城堡里的公主。希望遇到自己喜欢的王子,一吻定终身。

唉,没顾上跟张老师婷婷她们,说上一句话,就被父亲赶走了。婷婷的书又没有还给婷婷。

第二十一章:警察上门

在张老师跟婷婷她们被小婵的父亲赶走以后,第二天中午,小婵家里来了两个人。说他们是派出所的,找小婵来了解点情况。小婵的父亲正想阻挡,派出所的民警说了:“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我们是调查案子的。没有问你,你不要插话。”

小婵一听是警察,吓得哆哆嗦嗦。一个大个子警察对她说:“小姑娘,别害怕。把当天的事情给我们详细的叙说一下,我们做个记录。“

不提起那件事还好,一提起那件事,小婵就浑身发抖,不由得哭了起来。小婵看看父亲,再看看警察。警察对她父亲说:请她父亲回避一下。

小婵的父亲不情不愿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婵不想说,她想起来,那个坏男人对她说:“如果告诉别人就弄死她。”她摇摇头。

警察对她说:“小姑娘,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做主。不会让那个罪犯逍遥法外。我们一定会把他抓起来,你放心。

你慢慢的说”。小婵哭着跟民警说:“那个人说了,如果她说了就弄死她,她不敢!”民警对她说:“小姑娘大胆说,他只是吓唬你,他不敢的。我们会为你做主。我们会保护你。”小婵这才断断续续给民警说了那天发生的事。

她不愿意提起,那个坏男人脱她裤子的事,她觉得难以启齿,但是警察还是让她说。但是没办法,她害怕不说,警察把她抓起来。警察让她回忆一下那个罪犯的身高样子。

小婵,只记得那个罪犯高高瘦瘦,头上带着一个黑色丝袜。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好像身上有一股味道,好像胶水或者油漆的味道。

警察做好了笔录,安抚了一下小婵。对小婵说:“一定会抓住罪犯,让她放心,感谢她的配合。”

警察走了以后,小婵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擦擦脸上的眼泪,尽量不去想,刚才给警察叙述的情景。她赶紧跑回房间,拉开被子把自己身体蜷缩在被子里,连头一起包住,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瑟瑟发抖。

她还是希望就像警察说的,把那个坏蛋赶紧抓起来,最好枪毙,她好害怕那个罪犯找上门来弄死她。

生活不会因为你年少就对你笑脸相待。有时候阳光很好,有时候阳光很暗,这就是生活。

第二十二章:越来越大的肚子

小婵的这件事在村里沸沸扬扬了两个月。终于渐渐的才平息下来。

小婵的肚子也慢慢的越来越大了。自从肚子大了以后,小婵的心情越来越难受。

她每天想着怎么把肚子这个累赘去掉。她想起村子里那些结婚的女人挺着大肚子,都很丑。

挺着个大肚子,从村里走过,走路一手扶腰,一手抱着自己的大肚子。而且有的脸上还长着雀斑。她觉得自己如果肚子也那么大,也长着满脸雀斑,也太难看了!

如果让小萍跟黄毛张战他们看见自己的这个丑样子咋办?她想想就很害怕。每天想着这个肚子怎么能让它不再大起来?每天都渴望自己上个厕所,能把这个东西拉出来。

有时就用手不断的拍打自己的肚子。拍打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肚子里边还一跳一跳的。肚子里有个拳头大的疙瘩,在里边,一会儿鼓着包过来,一会儿又过去。

父亲整天在家里骂骂咧咧,母亲唉声叹气。每次父亲看见她都气不打一处来。看见他就斜着眼睛瞪她,或者骂她。她现在也装着看不见。反正她已经麻木了,习惯了,无所谓了。他骂她的,小婵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最近她每天睡觉的时候,感觉肚子里的动静越来越明显。感觉肚子里好像有股热流。时不时的在肚子缓缓的流过。

有时感觉又像条蛇,一会儿划过来,一会儿划过去。从肚子左边飘忽到右边,又从右边飘忽到左边。有时还会鼓起一个拳头大疙瘩。看样子肚子的这个小孩子越长越大了。小婵越来越焦虑,肚子里的小孩子越来越大,估计也拉不出来了。

第二十三章:学习画画小婵

这两个月小婵每天干完家里的活,没事就翻出自己初二的课本,又继续看起来。琼瑶的书她都看完了,也都看了两遍了,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她喜欢的何慕天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

小婵把以前不会的题又重新拿起来仔细的做,没事翻开例题多看几遍。在看的时候,小婵竟然觉得这题没有她原来想象的那么难。原来自己都不知道看例题,上课也不好好听讲。现在竟然感觉很简单。

小婵原来的几何跟代数,在她眼里太难了。她根本就学不懂。现在看来没有多么难。他还把课本里的英语单词又重新整理的背了一遍,写了几遍。英语的课文她感觉自己都能背过了。

语文感觉不需要多学习,因为她语文本来就学的好。小婵感觉自己一下好聪明,突然就开窍了。所有的课本知识感觉并没有多难。

她想着自己的课拉了这么长时间。黄毛小萍他们都已经开学半个学期了。害怕自己落下的功课越来越多。她要赶紧补上,说不定以后还能上学。

她想自己把初二的学懂,就算上初三自己也不会太吃力。还想着初二的弄完,在村里再借初三的书,没事自己打个基础。她还想着等这个孩子弄掉以后就可以跟黄毛小萍他们一起去上学。

她没事就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肚子。但是有时打的时候,她又害怕把肚子里的小孩子打疼。她有时默默的祈祷这个肚子里的东西赶紧能掉下来,她就可以去上学。

慢慢的时间长了,她也就不哭泣了。也不再想起玉米地里发生的事儿。父亲打她骂她母亲骂她,她竟然也不难受了,她感觉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她想难道是肚子大,脸皮才厚的吗?

懒得想这些事儿,反正她没事干完活,也有事干,画画学习,她觉得生活过的挺充实的。

她又想起小玲的那条裤子,在本子上就画了小玲大概的样子,给她那条裤子的裤腿边外边又给画上了一个拉链。她想着拉链拉上,裤腿就没有那么宽大,如果不拉拉链这样裤腿就有点大,有个拉链,这样更好一点 。

有时做完题,她就在自己的本子上,没事就画起画来。小婵其实从小就喜欢画画。自从上了初中,他还是班里的美术课代表。她经常画的画,都让美术老师赞叹不已。

她小时候没事就用树枝在地上画画。跟黄毛他们还经常去村西头的河沟,河沟边都是一大片的芦苇荡,他们经常到芦苇荡里找野鸡蛋,野鸭蛋。芦苇荡里经常有野鸡,野鸭嘎嘎嘎的声音。

有时河沟边有点快要干涸的泥地上。她就在湿润的泥上画画,有时画黄毛有时画她自己,有时画小萍他们。

他们几个都说小婵画画画的太好的,小婵以后可能能当个大画家。

对门的姐姐娟姐是个裁缝,她没事就到对门姐姐那里要点不要的布头,布絮,布条然后还有家里的玉米豆子,她就可以摆出一个自己的样子。用这些布絮做成头发或者玉米须做头发,她有时还摆出两个姐姐的样子,惟妙惟肖,让姐姐们都大吃一惊,觉得小婵太有天赋了。

她用这些布絮布头还给自己做洋娃娃。还给洋娃娃身上做上小衣服。连娟姐都经常说小婵太厉害了,太有天赋了。想象力总是那么丰富,给小娃娃做的衣服都是那么漂亮。这些衣服都是她们没有见过的样子。小婵经常给自己用布头做的洋娃娃,有的还送给小萍。

十三岁的时候小婵给自己设计了一件衣服,这件衣服让村里女孩们羡慕不已。黄毛妈妈张兰给她一块花色的棉绸布。她自己设计,让娟姐按她的设计做,上衣跟裤子连在一起的连体衣。

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娟姐说了一下。上衣的领子全部弄成打着褶子的松紧带,前面,弄成暗扣。上衣跟裤子连在一起,腰部也是用松紧带打成细细的折子。脱衣服或者上厕所只需要把按扣解开就可以上厕所。

这样的设计让娟姐也觉得惊奇。说小婵,太有想法了。

有时有的人有天赋异凛,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某一个瞬间表达出来,表现出来。或者别人或者自己才能发现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想弄掉孩子

有天,在吃午饭的时候,二姐小心翼翼对父亲说:“能不能带小婵去打个胎?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在不去打胎就来不及了。如果肚子再大就不好了。

父亲气急败坏的说:“看现在有谁没有结婚大着肚子的,你看有没有?你看有人去医院没?还不嫌丢人,自己想办法,自己把她弄掉。”二姐只能默默的心疼的看着小婵。

小婵就问二姐,怎么能把它弄掉?二姐对她说:“村里小虎的老婆怀孕了,好像就是提了一桶水,然后孩子给流掉了。这几天你没事给家里多提点水,看能不能弄掉!”

然后小婵没事,一大早天不亮就起来,从家门口的压水井里压出一桶桶的水,往家里提。

她平时都很少提水,她艰难的一桶桶把水提回来,把家里大水缸倒满,又给洗衣盆里也把水倒满。这样每天都提好多水,小婵的手心被水桶都磨出一条血泡。

坚持了一个礼拜,但是肚子的孩子仍然活跃的鼓过来鼓过去。

然后二姐又给她说:“实在不行晚上在家门口的麦剁跳几下,看能不能把她弄掉?”晚上小婵就等村里人基本都睡了,悄悄的到家门口,爬上家门口高高的麦剁往下跳,她在下边也铺上厚厚的一层,害怕把自己摔伤,每次往下跳都闭着眼睛。

她每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就在家门口麦垛上爬上去,跳下来,肚子每次都坠的生疼,她跳着用手背抹抹脸上的泪水,继续跳。她一边抱着肚子,一边闭着眼睛往下跳。

一边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天空圆圆的月亮发出寒冷的光,寂静的村子,家家的灯火熄灭了,只有她借着寒凉的月光,艰难的爬上跳下。

二姐在旁边看着,也偷偷的抹着眼泪。到第四天,孩子还是没有掉,小婵实在忍受不了肚子的难受,他她对二姐说:“能不能不要跳了?她肚子好疼,好难受。”二姐默默的搂着她的肩,姐妹两人互相搂着,回家梳洗睡觉。

她二姐也觉得这样太危险了,也很后怕自己给小婵出这个馊注意。

天上的月亮还在寒凉的挂在树梢,有的星星也好像散去昏昏欲睡了。只剩下几个最亮的星星,守在月亮身边。

过了几天,二姐就偷偷的背着父亲,用自行车带着她去县城,带她到县医院。小婵又一次到县城,她发现县城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也热闹非凡,甚至比以前还要热闹。

她竟然发现街上穿小玲同样的裤子,和同样发型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看样子,小玲还是走在时尚的前沿。原来这个东西,早都已经流行,只是村庄里的人还是比较落后。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小婵感觉他们越来越时尚。

到了医院要让家属签字,二姐签字都不行,要父母亲签字才可以做手术。二姐知道父亲不会来。

她苦苦哀求,一个40多岁的女大夫。她对大夫说:“行行好吧,给我妹妹把手术做了吧,如果再不做就晚了,求求你行行好,我父母亲来不了。”那个女大夫一脸的不耐烦和鄙夷,好像赶一个瘟疫一样,一边催促她们离开,一边大声的嚷嚷,“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把她姐俩赶了出来,她只好带着小婵回家。

她本想着带小婵去附近的小诊所,但是后来她又不敢了,她害怕万一出什么事。因为前段时间村里一个人感冒发烧,在附近小诊所打针,把人给打死了,那个小诊所也关门了。

其实镇上还有两个小诊所,她不敢带着小婵去冒险。万一出什么事,后悔也来不及。

这个小生命顽强的躺在小婵的肚子里,继续在里面频繁的活动。她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是这么顽固。

有时你想要的东西,你想尽各种办法都强求不来。生命中你不想要的东西,费尽全力也赶不走它,它还是跟你不离不弃,你要或者不想要,它都在你身边。

第二十四章:恶心的童林

现在反正村里人也都知道小婵怀孕了。时间长了父母亲也管的不是太紧。偶尔也让她出去。

天越来越冷了。父亲让她去家后边的宅基地里,让她用锄头把麦地翻一下。也害怕麦地上冻僵住,里面撒的麦种出不来。所以要给地里松土,可以让撒下的麦种能均匀一点都出苗。

原来,小婵上学的时候,家里这些活从来都不用她干。父母,大姐,二姐都是她们在干。现在大姐出嫁,小婵又不上学在家,基本上家里这些活,她也必须跟着一起干。

她就想多干点重活,可以把肚子这个多余的东西能让她流掉。姐姐在家做早饭,小婵就拿着小锄头到地里去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有点冻手。他搓搓自己已经被冻红的小手。给手上哈哈气,然后就开始锄起地来。

地里有的麦子已经冒出了芽。胖胖的麦种,头上顶着一颗嫩嫩的嫩黄色小芽。有的还是胖胖的,没有出芽。小婵想着土壤里每颗种子,都是一个小生命。是如此顽强,在这个土壤里,所有的种子也都想努力的成长,都想冒出自己的小芽,也都想茁壮的成长结果,生命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她在锄地的时候,有时锄头会把地里爬动的蚯蚓锄成两半。她又想到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又是如此的残酷,让你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她看到地里的蚯蚓被自己的锄头锄成两半。蚯蚓在痛苦的蜷缩起来。蚯蚓它也有它的生命,它也有它的疼,它也有它的无奈。也许刚从洞里钻出来,就让锄头给它的生命画了终结。

因为太渺小,没有人去关注它们的生死或者疼痛。人真是个残忍的动物!主宰着所有动植物的生死。

可能也是太冷了,一大早一大片地里就只有两三个人在锄着麦地。而且都还离自己很远。

小婵低着头默默的在想这些小生命的无奈。还在为自己锄断的蚯蚓而伤感。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她扭过头一看是隔壁王雪琴的大儿子,童林。

童林一边跟小婵打个招呼,一边凑到小婵脸跟前,跟小婵脸凑的很近,童林满嘴的烟味儿,臭味,还有恶心难闻的热气,迎面而来,让小婵一阵恶心。

恶心的味道涌上来,小婵不由的吐了几口唾液。

童林比小婵大四岁。小婵从小就不喜欢他。经常说话,一股流里流气的样子。每次见到小婵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小婵的胸部。

小婵从小就讨厌他,见到她总是远远的躲开。听说童林就是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偷看女生上厕所,被学校开除,在村里的声名狼藉。

童林一边紧紧的盯着小婵的脸,一边去拿小禅的锄头,对小婵说:“”哥哥帮你锄地,你歇会儿”。说着手就搭上了小婵的肩头。小婵用力的一甩,童林说:“”怎么啦?不想让哥哥帮忙。”就又去拉小婵的手,小婵把他的手用力的甩开。

童林说“牛什么呀,一个破鞋,哥哥是看得起你,反正你已经让男人开发了,不如让哥哥再开发一下。哥哥会比哪个强奸犯温柔多了?”说着就去抱小婵,一张臭烘烘的嘴就往小婵脸上亲。小婵惊叫一声,用力的推开童林,童林又伸出手和臭烘烘的嘴过来,小婵急了,急忙拿起手里的小锄头打在童树林的肩上,她不敢打在头上,害怕把他打死。

她扔下锄头赶紧就往回跑。童林“哎呀”一声,抱住自己的肩头,就去追小婵。他一边骂着,几步就追上小婵,一把拉住小婵,高高举起手,正想挥手打小婵,突然一声大喝,“童林,干什么放开小婵?”小婵的二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童林放下扬起的手,一手抱着肩膀,骂骂咧咧的走了。

二姐带着小婵一块回家,问小婵怎么回事?小婵就把童林对她动手动脚的事说了出来。二姐说:“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小婵还是一脸惊恐未定。她没想到,童林咋那么恶心。

刚回去一会儿,隔壁的王雪琴就骂骂咧咧的上门了。指着小婵破口大骂,:“你也不看什么东西,竟然打我儿子。还勾引我儿子,你这个破鞋不要脸,什么玩意儿?也不看看你什么样的东西,送人都没人要。还把我儿子打出血,你们要给我儿子看病!”

小婵看着王雪琴,一张一合的嘴脸。恨不能拿起一块土豆塞到她的嘴里。这种黑白颠倒,不分青红皂,胡搅蛮缠的人,让她觉得为自己分辨都是多余。

二姐,还在跟王雪琴辩论着。“这不是你们家童林对小婵动手动脚,小婵才打他的。”父亲让二姐闭嘴,二话不说,又把两个耳光甩在小婵脸上,然后给王雪琴不断的说好话。小婵摸着被父亲打的有点烧辣胀痛的脸颊,默默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十五章:黄毛在她家门口转悠

她觉得茫然无助,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好想逃离这。这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肚子这个小东西在她的肚子里,欢快的生长,而自己为她受了这么多的打和折磨。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又鼓起一个小包。小包一呼呼到到上边,一呼呼到下边,一会儿又到左边,一会儿又到右边。

她想“这个小东西竟然比她还要顽强。她想如果自己死了,她也就死了吧。”

她脑子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啊,这几个月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死”这个字。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想起这个字,她被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觉得现在自己活着没有意义,每天听着父亲母亲的唠叨。肚子这个越来越大,越来越活跃的东西,她觉得活着太痛苦了。

这样的日子一眼看不到头。她好想离开这个地方。让自己一个人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看不见父亲跟母亲的地方,还有村子人的地方。

这时,她想起了黄毛,不知道黄毛还会不会想她。她有时在家门口,有时偶尔能看到黄毛骑着自行车从她家门口骑过去。还一边往她家门里边瞅。但是她没有勇气出去,去叫住黄毛。

看着自己的肚子渐渐的大了,他更觉得自己没脸见黄毛。感觉自己已经很丑了。她不想让自己这个丑样子,让黄毛看见。

这个时间段也刚好是他们放学回家的时候。基本这个时候都能看到黄毛从她家门口,骑着自行车过来过去。每次她瞅见黄毛,就赶紧躲到房间里。已经半年了,跟黄毛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时光虽然给他们心里种上了一颗萌芽,还没等这个芽长出来出来。阳光雨露就停止了,给它补充养分。他们还想靠彼此的体温来回味,来生长。

第二十六章:黄毛的出现

一天吃饭的时候,二姐又小心翼翼地向父亲提起,让小婵去打胎。父亲一听,把筷子用力的摔在桌上,:“想都别想,你听过哪个姑娘没有结婚?去医院打胎,我们家可不想开这个先例,我就不信了,把这个孽种弄不下来。”

吃完饭,小婵把碗洗完以后,刚想到自己的房间,没想到父亲竟然拿了一条很粗的麻绳,绕到小婵的胳膊上。母亲也居然跟父亲两个合伙,把麻绳套在小婵的两个手腕上,麻绳绕在两个门框上,父母亲竟然把小婵吊起到家里门框上。

小缠手腕一阵疼痛。肚子大了,身体笨重。悬空的她觉得太难受了。大声哭着,“让父亲放她下来。”二姐赶紧抱住父亲苦苦的哀求,“把小婵放下来,“她太痛苦了,这样会出人命的!”她不断的用手摇晃着父亲。

但父亲却仍然不为所动,还用一根藤条在小婵肚子抽打,门口响起小婵凄厉的哭声,这个哭声飘出去很远。

二姐一看父亲不为所动,用力地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藤条,用力的摔在地上,用手把父亲用力的一推,“你不配当爹,虎毒还不食子”不顾惊呆在原地的父亲,拿个凳子,让小婵踩在凳子上,把门框上的绳子解开。

刚解开绳子,门口响起重重的敲门声。还有用脚踹的声音。小婵的父亲打开门一看。是黄毛站在门口。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攥紧的拳头高高的举起来,就要打在小婵父亲的头上。她母亲赶紧把父亲往门里拉了一下。

惊魂未定的小婵,一看是黄毛,又大声的哭起来。黄毛走过去,搂住小婵的肩膀,眼泪下来了。

他拍拍小婵的背,“不要怕,有我呢?”小婵哭的更大声了。黄毛扭过身,对小婵父亲说:“以后再动一下小婵试试看”,他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小婵父亲一看,小声地说:“我家的事,不用你管。”语气明显得低弱了很多。这个他看好的小女婿,没想到想对自己动手,他也有点胆怯。

他也害怕黄毛对他动起手来,他肯定不是对手。黄毛把小婵拉到小婵的房子里,还顺手关了门。

这下家里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黄毛想干什么?但是也没人敢再敲门。二姐瞪了一眼父亲,走进了厨房。

她父亲看了眼自己的二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啦?这个二女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女儿发歪。父亲跟母亲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半个小时后,黄毛从小婵的房间出来,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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