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恐怖片里的辣妹,都一定会脱衣服?

如果你是个爱看恐怖片,又颇具硬点的男孩,那你一定会知道,但凡恐怖片里有辣妹出现,好戏就绝对不会缺席。
这其实算是恐怖片界不成文的规矩,如果这条规矩没有得到贯彻,就说明导演不懂事。这一点在B级恐怖片里体现得尤为明显。
《13号星期五》和《仲夏夜惊魂》
恐怖片第二法则——如果女演员的衣服从头到尾没有离身或破损,那这个女演员就不应该出现在电影里。
许多恐怖片都存在观众熟知的绕口逻辑,衣服是为了脱下才穿上的,情侣是为了恋爱才分手的,反派是为了救赎才杀人的,剧情是为了好编才作死的。
《着魔》和《妖怪都市》
恐怖片热衷玩弄性与暴力的游戏。
有人统计了1980年至1993年的恐怖片,33%的性事与暴力有关,其中14%的性事与女性死亡有关。
暴力要么终结性事,要么破坏性事,结果通常是女性受伤或死亡。
《阴齿》和《猛鬼街》
熟悉恐怖片的观众,只要看见影片登场的女演员衣着贴身尽显身材,很容易联想到,她将在接下来的镜头里完整呈现体态曼妙之美。
观影经验老道的人,能准确指出片中哪位女演员将为银幕献身,有时是女主,有时是女配,她们都拥有强烈显露女性特征的躯体。
《活死人的咒语》和《处女巫》
同样展现裸体意象,但在不同导演眼里,却表达出完全不同含义的女性特点。
在回应历史传说描述女巫的影片里,赤裸有两种用法。
民众扒光女巫衣服,是一种羞辱泄愤,表明民众痛恨邪恶的决心;而女巫自行脱衣,则代表对自我身份的认同,也符合了女巫裸体集会的传说。
《女巫》
某些清教徒色彩的恐怖片里,性通常是邪恶行为,作为圣洁本性的对立面存在,早些年的电影预言家都知道,恐怖片里发生性事,必出人命。
因此女性作为性的代表受到惩罚,她们美丽邪恶,在镜头见证下被净化,这个过程可以作为故事的主体。
《我唾弃你的坟墓》和《宇宙天魔》
那么男性呢?也会遭到惩戒,但他们不美丽,无法短时间内唤起观众的垂怜与共情,所以一般不聚焦在他们身上,只是作为铺垫工具。
裸体镜头也可能想表达极度危险下,女性赤身意味毫无反抗能力,脆弱的角色没有任何防护,塑造出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受害者形象,更容易调动观众不安的紧张情绪。
《恐怖欢乐屋》
赤裸无助的受害者,反过来也能强化反派的残酷性,还有什么能比无情摧毁妙龄赤身女子更泯灭人性的呢?
裸露还可能作为女性唤醒的某个阶段。
女孩青春转变期,遭遇社会-学校分身反复霸凌,在福柯眼中标准的权力体系中,裸体比喻被剥夺人权的犯人,任由他人欺凌,直到触底反弹,把潜藏的怪兽勾了出来。
《魔女嘉莉》
不管女性裸露后的结果是什么,裸露本身已经成了影片中抓人眼球,有着强烈存在感的标签。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外国电影公司为了使日渐疲软的观众重燃激情,拍摄了大量出现裸体的恐怖片,那些镜头对影片毫无影响,删掉完全不妨碍故事进行。
《异教徒》和《躯干》
而这些大胆镜头增设了女演员的门槛,愿意双重意义下暴露的女演员,可能拿到更多机会,这当然是一种剥削,但在很长时间内也的确如此行事。
通过梳理大量恐怖片的元素组成,很容易提炼出反派携带的死亡与不同年纪的少女这两个大多数恐怖片共有元素。
《林中小屋》
文艺复兴开启了“死亡与少女”的母题,把最恐怖与最美丽的意象放在一起,形成了意外的和谐,以此回应那些年战争与疾病造成的大范围死亡,直面群体伤痛的同时,又规避了令人反感的描述方式。
在此之后,舒伯特谱写了著名的《死与少女》,模拟少女与死神对话,足以证明这两种意象的结合影响之深。
《惊情四百年》
而放在恐怖片里,死与少女就成了至宝,供他们无限推演其背后潜在的可能性。
时至今日,经过大量恐怖片的训练,那些带着死亡气息的性感女人,或者初见满是活力,却在眨眼间夺人性命的少女早已不再让人惊诧。
《杀人不分左右》和《食人鱼》
诚然,恐怖片的聚光灯多是照耀在女性身上,出现裸体时视角总会瞄准女性,男性多是缺席提供一个背景板。甚至两人协作的戏份,通常也会顾及女性的表现。
而很多时候,这些裸露戏份拿掉,完全不影响电影故事进程,但出现时却能作为另一种吸引观众的噱头。
《三更》和《僵尸胡安》
惊吓与香艳交替灌溉观众,似乎越能让他们肾上腺素与多巴胺忙碌无暇,证明影片越是成功。
美国有些电影工作者认可这种做法,作为一部刺激恐怖的高分级(如R级)作品,已然堆满了血腥残忍禁忌的元素,那么塞进裸露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否则就浪费了这个分级。
《夜访吸血鬼》
而立竿见影的效果是,一旦恐怖片里加上裸露元素,在美国发行的机会就大得多,想进点播平台,想引起更多人注意,裸露似乎成了一个重要的指标。
但影片里香艳镜头也不会太多,巧妙放置不至于影响故事,方便影片在其他国家发行上映时随时可以拿掉。
这件事并不能反过来论证,不是每部出现裸露的电影都有这般功利心。
《邪》
比如导演中的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他的《闪灵》也曾出现了裸体女性。
不过他借这场戏展现更深层面的思考,用裸体强调死亡之不可避免。女生一转眼就变成腐烂的太婆,时间与裸体的二重奏把生命的脆弱推向极致,让观众恐惧又无奈。
《闪灵》
又或者《罗斯玛丽的婴儿》中,女主只有裸露才能看清魔鬼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同时也寓意她在魔鬼前一览无余,完全被玩弄在股掌间,只能被迫接受魔鬼的种子。
《罗斯玛丽的婴儿》
同样的赤身镜头,主要还是取决于创作者的思考程度,有的人满足于表面的感官刺激,有的人不把意象发挥到极致,宁愿不用赤身镜头。
《生化危机》
至于观众来说,他们只看自己想看的。丝毫不能期待大众文艺作品能用深度来打动大众,通俗文化的本质就是俗。
如果你硬能从通俗文化里看出生活方向、人生感悟和价值指导来,那只能说明,你原本就是那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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