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版本对照

关于帛书道德经争议比较多,下文虽然是一家之言,暂且转来作为参考。此外,道家修炼的确使用的是帛书道德经,而同行版本的道德经起不到配合吐纳行气的作用,这一点需要思考!

(一),《道德经》目前发现的版本:

1,从出土时间看,楚简本之坟墓、竹简、文字等,其年代要早一些。

2,从文字内容看,认为帛书本是真正原本,但存在很多争议。

道德经,其成书年代可以推定在春秋一带。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如果发现了春秋时期的版本,才是最早版本。而春秋之后的任何时期发现的道德经版本,都没有资格以发现时期来确定自己是否真本。春秋时期之后所有抄本,我们只能根据抄本内容来判断其真伪,并断定哪个可能是正本。这是唯一正确的办法。

3,为什么要根据内容来断定呢?

道德经如果只是一本单传,无论传抄多少年,都是版本年代早者接近原本。而目前发现的《道德经》,不是一本单传,而是传二、三本乃至更多。这时候判定哪个版本更接近原本,用发现版本的年代早晚来断定,会出现差错,是不科学的。所以,只能根据内容断定哪个版本更合理。

从内容上分析哪个版本更合理,这是可以做到的。因为老子毕竟是得道者。老子是得道者,这一点,从已经发现的道德经帛书本可以得到明证,绝不是凭空妄言。以此为标准,我们可以通过厘定某版本文字内容从修道角度看是否合理,由此断定哪个版本更接近原本。

我们详细分析楚简本、帛书甲本、帛书乙本及通行本,去寻找与发现。

(二),从修行角度看,帛书甲本才堪称目前发现的最接近正本之版本;其次是乙本。具体明证如下。

01

如三十八章,通行本,在“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之后,加进一句“下德为之而有以为”,帛书本是没有这一句的。乍看,加的好似有理,原文真象是丢失了这句。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是后人妄加的。请看,上仁也是下德,是有为者。“上仁为之而无以为”,这是老子的话。这和修改者加进的“下德为之而有以为”这一句话是矛盾的。这是修改者忽略的地方。老子本人,绝不会如此不济的。

02

如第四十一章,通行本是“大器晚成”,楚简本有人考订为“大器曼成”。而帛书乙本本则是“大器免成”。因免字有晚音,通行本改写成“晚”字。免字有万音,可读做万,丧冠也。楚简本改写成“曼”,因为曼字也有万音。可见,是“免成”在传抄过程中,被改写成“晚成”、“曼成”,而不是相反,因为,只有免成,其意义才和前后文意义保持一致。由此可证,帛书本所传道德经抄本,应该是老子原本。

03

如第十九章,“绝声弃知,民利百负”,这是帛书甲本内容。绝声,无圣也;弃知,无凡也。修行一旦达到这个高度,不执着有,也不执着无。这个时候,民利自然百负,失去贪心,回归大道。

而楚简本改成“绝智弃便(辩)”,声字改作辩字。在修改者看来,“声”不取通假之“圣”字涵义,而取其“言语”含义,“辩”字由此而来。知字改作智字,是不解本章和第十七章的“大上下知有之”乃是一气呵成而造成的。“民利百负”,帛书甲本是这四个字。乙本改成倍字,通行本改成倍字,楚简本也有人考证为倍字,这是不解负字深刻含义所致。细细想来,老子在负和倍字间只能选择负字,才和自己“无为不争”、“守弱不强”主张保持一致;才和修行中的“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保持一致。

04

简本甲:绝智弃便,民利百倍。绝巧弃利,盗贼亡又。绝伪弃虑,民复季子。

帛书本:绝声弃知,民利百负;绝仁弃义,民复畜兹;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通行本: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

对比可以发现,简本把“绝巧弃利,盗贼无有”一句移动到中间位置。从修道角度而言,这样排序是绝对错误的。可证简本不是原本。

05

简本甲:绝智弃便,民利百倍。绝巧弃利,盗贼亡又。绝伪弃虑,民复季子。三言以为吏不足,或命之,或有所属。视索保朴,少厶颁欲。

简本乙:绝学亡忧,唯与可,相去几可?美恶,相去可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不畏人。

绝学无忧四个字,帛书本,是紧接在少私寡欲四个字之后的,和前面八个字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完整句子。表明修道从浅到深的三个过程。前后一贯,其内在联系十分明显。

而简本,在摘抄时,使之牛郎织女两分离。通行本,也将十二个字分开两章。或是通行本抄袭了简本,或是简本抄袭了通行本。这种分离,是对修道层次一无所知导致的。总之,简本和通行本都不是正本。

06

如第十三章,“贵大梡若身”,有专家考订为梡字。梡字本义是案板。这句话是说“可贵的是,大的宰杀案板遇到这样的身——无身”,无身,有何梡?宰杀案板还有用吗?楚简本及通行本都改写成患字,或二字通假,也说得通,却远不如梡字本义形象生动。

07

宠辱若缨还是宠辱若惊?

帛书本:宠辱若惊,贵大梡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之,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梡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有何梡?!

这一段话是说:宠辱,有那般醒悟心,我能为下,宠辱能耐我何?大患,有那般空无身,我能贵无,何患之有?

其中,若字,乃是如此那般含义;为下,乃是无为含义。梡,乃是祭祀案板,比喻死地。

这是修道境界,不是哲学哲理之类。不修道者,做哲学哲理解,无不可。

竹简本的“宠辱若缨”, 很难解出醒悟心来。面对宠辱,缨乃约束,强制不动心;警则醒悟,自觉而不动心。相比之下,警字更佳。把缨强解作通婴,作婴儿解,算是通达,但也不如警字直截了当;作通惊字解,则另当别论。可证,帛书本是原本。

08

通行本天下皆知美之为美一章,和楚简本此章一样,都没有“恒也”二字。而帛书甲乙本都有“恒也”二字。对修道有一点知识者都应该知道,恒也二字,何其重要。有了这“恒也”二字,我们便明白道可道一章“恒无欲也,恒有欲也”是欲恒无,欲恒有的含义。且欲恒无欲恒有是错误的,是执着二边,落入妄想。因此,老子才承接第一章继续写道: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恒也。这是告诫我们,执着无是永恒的是错误;执着有是永恒的也是错误。实际而言,无和有都是无常的,都是非恒的。为了归还大道,达到真正永恒,在无和有之间老子选择无,在大和小之间老子选择小,在强和弱之间老子选择弱,所以,老子才说:“是以声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昔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不执着任何一边),是以弗去(才得永恒)”。可证,帛书本才是正本。楚简本和通行本皆不是正本。

09

如第四十章,“有生于无”,这是帛书内容。楚简本则是“生于无”三字。修道者都清楚,确实是“有生于无”的。“生于无”,应该是抄写者漏抄一字。可见,帛书本所传应该接近原本。

10

如第三十五章,“过格止”,意思是说,通过推究道,改正人们对道错误的理解。帛书甲乙本都是“过格止”。从前后文含义看,此为真正原文。而楚简本和通行本,都修改成“过客止”,一字之差,含义大变。也可证帛书本为老子原本。

11

通行本: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楚简本:罪莫厚乎甚欲,咎莫慘乎欲得,化莫大乎不智足。

帛书本: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对比可见,帛书本是原本。帛书本和通行本都有“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而楚简本则没有。可见简本绝非正本。

天下无道,则是罪,是祸,是咎。

道,最初失于“可”字,所以,老子说,罪莫大于可欲也即罪莫大于欲可,即人们开眼便当真、便认定、便执着,心外驰求,粘缠外相,便失道了。

有了欲可,心化作识的对象而存在,忘却自家本明本足。如此不知足,浑心便化作识心,所以,老子才说“祸莫大于不知足”,才欲知。

不知足,当然就欲得了。得则有为失道,所以,老子说“咎莫大于欲得”。

此三句乃一气呵成,缺一不可的。欲可,欲知,欲得,明明白白,内在联系十分清楚。

楚简本不解可字奥妙,把可字改成甚字,虽然保留了三句话,但却把三句话逻辑联系割裂了。通行本干脆把这句话删掉,错以为欲得可以代替可欲。可见,楚简本和通行本都不是正本。

12

通行本第四十八章“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王弼本,河上公本,文字排列皆是如此。楚简本,则在两个无为之间加入一个也字。到底哪个是原本呢?

首先,通行本若是来源于楚简本,在抄写时,不可能丢失也字。因为,一个也字,确定了断句只有一种,也字之前为一句,也字之后为一句。去掉也字,就存在两种断句了,当时的文化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见,楚简本抄写了通行本内容,并加入一个也字,做了自以为是的断句。

其次,损之又损,以至于无,这说得通,而以至于无为,则说不通。因为,损益之间能够选择损便是无为。如此而言,以至于无为之说法便是不通的。

再次,无为,乃不执著有;为无为,乃不执著有也不执著无;相对而言,为无为才是最圆满表达,如此不落二边,最终才能做到无不为。

由上述可见,多出也字的楚简本绝非原本。相对而言,没有也字的通行本所记,就眼下史料而言,应该属于老子原本。

13

古之善为道者,古之善为士者。帛书本是道字,简本是士字。如果简本真的在先,不修道的人不会把士字改成道字的;修道的人不碍世间法,更不可能把士字改成道字的。由此可见,一定是“古之善为道者”先有的,是原本。后世不修道的学者,喜爱老子之言,站在士的层次,以士字替代道字,倒是可能的。有朋友说,由士字发展到道字。这种说法,否定了老子的存在,否定了道德经是老子所写,不是随便说说的,需要史料证明。目前还拿不出确实的史料,所以,这种说法不可取。

14

闻道者日损,是帛书本。通行本用的是为道者日损。

二者哪个更合老子本意?当然是帛书本的闻道二字,更见圣人情怀。闻道二字,包含所有众生,而为道二字,仅仅局限于上士,最多,中士能够沾点边,下士则被排除在外。

日损,损之又损,老子用闻道二字,把闻道之上中下士尽皆纳入,以能行损的上士引领中士下士,足见圣人救世之胸怀。通行本貌似正确的改动,是错误的。

15

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已俞有;既以予人矣,已俞多。

通行本是自己的己字。单独拿出这句话,己字是通达的。但帛书乙本的已字,令我们看到了圣人本义。已,乃止。通篇而言,已字是正确的,是老子一贯语气。圣人无积,如何做到?那就是通过为人和予人做到,也即维护他人,给予他人,如此而行,有便归无,多便归少,此即最初意义上的无为。如此无为,才能最终得道。而己字,显然是歪曲了圣人本义,是没有修行者自以为是的修改。圣人,不可能引导我们缠陷于有,而是一定要引导我们止有的。修道者,哪个不懂这个道理呢。

16

通行本第五十章:陆行不遇兕虎。帛书本是“陵行不辟矢虎”。其意是说,行在丘陵中不躲避暗箭和猛虎。

我们对比“陵行不辟矢虎”和“陆行不遇兕虎”,可以肯定,陆行不遇兕虎是从陵行不辟矢虎演化而来,而不可能相反。那么,帛书甲本居先,以此可以确定。

若原本是“陆行不遇兕虎”,很通顺,没有必要修改。只有原本是“陵行不辟矢虎”,后人才会以为不通,才大动干戈,对其改头换面。首先,把矢字改成兕字,因为从行文上看,矢,也好像是和老虎一样凶猛的动物;同时,矢字,和下文甲兵二字又好像重复;所以,才做了这样修改。其后,把陵字改成陆字,因为,虎,行在丘陵可以理解,兕,则常常出没于沼泽洼地,用陵字显见不妥,改成陆字,就解释得通了。辟字改成遇字,因为后人以为不躲避岂不被吃掉?改成遇字,就全通了。

实际来说,老子所言不差。后人不解而已。矢:本文指猎杀人者所用之箭。食人,虽然残酷,但历史上确实常有这样事情发生。尤其是落后的丘陵地区,如水泊梁山,孙二娘做人肉包子。这矢,可以是箭,也可以是矛之类。只有矢字,陵行才行得通;只有矢字,后文“无所投其角”,投字才说得通。帛书甲是椯字,古与投字同音,后人改作投字。角字,因矢之头与角相似,所以,才称其为角。不躲避杀人矢和食人虎,乃是说,强梁害不到,猛兽吃不到。注意,即便进入最可怕的乱军之中,甲兵也奈何不得。为什么?因为修道者乃是无生之高手,当然也一定无死。入火不烧,入水不溺,这是修道者都熟知的两句话。不修道人不解,因为不修道者没有这样境界。修道者则清楚,修行一旦达到高度,便是无身,无身当然是入火不烧,入水不溺。无生者,自然无死。可见,陵行不辟矢虎,无需修改成陆行不遇兕虎。陵、避、矢,三个字,字字通达,字字深刻。陵字表示强人野兽出没之地;虎字表示受害于猛兽;矢字表示受害于强梁;军字表示受害于战乱。避字,表示修行达到无身高度,也即无生无死,当然无患。可证,帛书甲才是正本。

帛书乙本对甲本的改动痕迹处处可见。这种自以为是的改动,恰恰错了。以后通行本的改动,也一样自以为是,也一样都错了。因为,老子修行达到巅峰。修行达不到高度者,修改老子,常常是一字之差谬之千里;而那些根本不修道者,修改老子,更是南辕北辙,一塌糊涂。

17

故大道废,案有仁义;知快出,案有大伪;六亲不和,案有畜兹;邦家昏乱,案有贞臣。

帛书甲本是案字,表次第。这应该是正本。只有解作次第,上文的“信不足,案有不信”,才能一并解释通达。帛书乙本改作安,楚简本也作安,显见,这是二者音近造成的。通行本见到的是安字。安焉通,所以,通行本才改写成“信不足焉,有不信”,并把下文所有安字皆废除掉。案字改成安,安改成焉,这是明显可见的改动顺序。可证,帛书甲才是正本。

18

帛书本:有物昆成。

有物是后成的,天地也是后生的。窃以为这样理解是正确的。

无是天,有是地,有物明显是和天地相对而言的;后和先也是相对而言的。从生成二字可见,这里关键是明白生成顺序的先后。

道生出万物顺序是:道生无,无生有。注意,有乃万物母。有生有象;生有物;生有情。这就是有之伸也,进而生出世界。有象有物有情,三者都是有这个母亲运化而成。运化主人则是浑心大我。有了这三者,便有了天地人。至此,人们安乐其真,也即把这一切当真生活,那么,其心之有便越来越大,也即有伸,贪着其有,执着不舍,便生出世界万物。这在孔德一章说得明明白白。

老子有言: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凡夫的我们,先见有物,所以,老子直言相告:有物是后成的。凡夫的我们,眼见有物之先是天地,老子又相告:天地也是后生的。

若把道理解成是物,理解为混成,应该是理解出现了差错。

一方面,道根本不存在成与不成的问题。因为道是永恒的,是无名的,是独立不改的。混,仅仅是悟道一个层次,不是道本身。把混认作道,理应是错误的。我们平时说的成道,乃是指修道有所成就,而不是造成了道。可见,道非混成。那么,有物混成,只能是说:眼见万物,是后成的,还有先在。有物二字,指万物而已。

另一方面,把道认作是物,或认作某某,对于老子而言,出现这样低级错误是不可能的。因为,道生万物,道德经中处处可以证明。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生于道。道乃万物之父母,道是无生的;物是有生的;道是恒的,物则非恒;道是无名的,物则有名;所以,道不是物,因为任何物,都是变化发展的。即便抽象到哲学高度,其物也是变化发展的,没有不改之物,没有永恒之物,没有无名之物。如此而言,用有物二字去指称道,对于老子而言是不可能的。

老子后文有言: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强名之曰大。注意,字是他人远称,名乃父母近谓。道无父母,故言强名之曰大;为了方便指称,故言字之曰道。从未知其名开始,突显道字,大字,已经明明白白,有物二字,非指称道。有物二字若指称道的话,这和未知其名的表述,便前后矛盾了;和老子道生万物理念便相矛盾了。

通行本:有物混成。

昆混二字通假,后来者修行达到混的高度,把混错认作是道,把有物当做对道的称谓,故而把昆改作混。犯了错误。

有朋友说,混即混合而成。这种说法错误。因为,大道本恒,不存在成与不成,不存在阴阳,不存在有无,不存在混合与否。

有朋友说,混非指混合,而是混然,形容道大,道成于大。这也不妥。因为,道本永恒,没有大小之分,不可名状。混不混然,都是大道发用,而非道体。

又有朋友说,成,非指生成,而是指存在;混,仅仅是道存在的状态,混沌状态。这也是理解出现差错。实际而言,道根本没有任何状态。有状态的,一定不是道。

有朋友说,混就是无。大道成于无,成于空,大道无成。注意,把无认作道,是中国修道史上的大倒退,是中国哲学史上的大悲哀。因为,无和有,都是大道子孙,都是道之作用。老子由此被埋没,道德经由此而失传。

可见,后人把昆成改作混成是错误的。帛书本的昆成,才是正本。

楚简本:又状虫成。

又通有,虫通同,有状同成。这是后来的修道高手,还没有达到老子高度,对通行本有物混成这一错误修改,又进行自以为是的修正。有状同成,有状二字,源于有物。修改者清楚物从道生,道不是物,称道为物或称道为不确定的某物,都是不合适的。有物之先是有象,称有象也不合适,因为有象也是道生的。象之先还有什么?道德经中,老子自己曾说:复归于无物,是胃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注意,这里,状字便在象字先。据此,修改者,把状字理解成道字,故而把有物改作有状。混成,修改者解作同,因为混字容易使人误解成混沌,修改者还没有达到空的境界,当然理解不了混字含义。而同字,则容易理解,所以,修改者把混字改作同字。至此,通行本有物混成四字,修改者重新认定是有道同成。道,是万物大同。这样说,从修道角度而言有其合理处;从世俗角度而言也合理。修改者当然自以为是。

道德经,如此按照后来读者理解而改动的,真的多多。帛书甲乙本的问世,才真正起到正本清源的作用。

19

圣人无恒心与圣人恒无心。

圣人无恒心,出自帛书乙本,应该是原文。修行有点层次的,都清楚这是圣人令我们不要执着恒心,也即不要执着恒道。恒道就是恒心,非恒道则是意识心。修行达到恒心高度,往往落入执着,心有所住,偏执一边。圣人无恒心,以百姓心为心,这是提醒我们不要执着空相。趋向圣道亦是邪,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老子才要求我们要绝圣。不执着,圣道也能放下,这才是大道根器。

圣人恒无心,乃是通行本篡改而成。改动者为了前后一致,“为天下浑心”五个字,改成了“为天下混其心”。这就不是修道经典了,而成了治理社会大众的文章了。

20

道德经,根据史书记载,是早于孔子的老子的著作。那个年代,五行观念还没有流行。一部道德经,提到阴阳,确实没有提及到五行,也没有提及易经,可证道德经确系春秋时期早于孔子的作品,司马迁所言非虚。因为道德经非比寻常,涉及宇宙人生根本问题。如果五行观念及易传之内容老子之时已经成形,从哪个角度而言,老子都不能回避,就如阴阳观念老子没有回避一样。后世传抄的简本有太一生水之论,五行观念已然确见。如此说来,简本只能说是藏者对道家著作的摘抄了。道德经属于“摘抄”的对象之一,且其所抄底本还不是正本。简本对道德经的抄写,又只是片段摘抄,可见藏者重视程度及研究深度皆不够。而帛书,甲乙本皆是通篇不同字迹的抄写,且存在甲乙本之间对照关系,足见珍藏者的重视程度及研究深度。可见帛书本才是正本清源之作。

这样例证还有很多,我不一一列举。

(三):有人说,“这才证明版本发展过程,通行本从帛书本发展而来,帛书本从简本发展而来”。这样说是错误的。理由如下。

其一,这样依照出土坟墓年代早晚顺序排序本身便不科学,事实和逻辑上都说不通。

其二,不懂得道德经的修行层次已经达到绝顶高度。

帛书本道德经表明,老子已经“证悟大道”。这就足以证明帛书本就是道德经正本。因为道德经,是开悟后才可能产生的修行圣典,是修行达到高度的圣人说法传世。

其三,不开悟者,根本写不出道德经。

观察道德经可以发现,道德经,是开悟者才有的语言。一篇,一部,一章,乃至一节,即可独立成语,又有整体逻辑联系。可见,这是老子多次对机说法,久而运用娴熟,又借机整理而成一体。如此深刻的有着内在逻辑联系的修道经典,所谓学者或修行没有开悟者,是根本写不出来的。

其四,不存在开悟的圣人去改动不开悟者留下的断文残简,来传播自己醒悟的大道。

要知道,一个真正科学家,会去改动别人的文章,把自己的科学结论穿插其中吗?修道经典,达到修行高度者都清楚,不同于科学文学哲学等,是根本不存在发展的。相反,倒是存在不开悟、不修道者,因不懂作者本义,而站在政治哲学乃至修辞角度进行的自以为通达的错误更改。

所以,有个朋友说,道德经是开悟者一人创作,却经历了后世不开悟者多人“修正”。这样判断,应该更符合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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