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的火焰:完美的三人书信往来

茨维塔耶娃是个感情奔放的女人,但最初看她的诗歌作品并没有感受到这种强烈,还是看交织的火焰才发觉的。她对里尔克的感情,令人艳羡。我却深爱着茨维塔耶娃,不知道是爱上她的这份热情,还是她的诗歌,我想这时,诗歌是次要的。我喜欢热情似火的女人,大胆又猛烈,虽然会燃尽自己,却迸发出生命之火,绽放出绚烂之花。

帕斯捷尔纳克向里尔克引荐茨维塔耶娃,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做法,最终会给另外两个人带来人生中的某一种转变。茨维塔耶娃对里尔克爱的更加炽烈,以至于后来帕斯捷尔纳克退出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之中。他深爱着茨维塔耶娃,甚至视为女神一样的存在。

帕斯捷尔纳克的父亲是一位画家,嗯,许多作家和画家都有深厚的感情,他们也是。有机会多了解一下作家的肖像,应该会很有趣。里尔克不大喜欢“摆出姿势给人画像”,我已经很久没碰过画笔了。

秋天之后,我几乎没有再动过笔,上次的素描,也令人瞠目结舌。 帕斯捷尔纳克和茨维塔耶娃通信十多年。她俩见过面,但茨维塔耶娃好像没有见过里尔克,帕斯基尔纳克十几岁的时候见过里尔克。貌似后面也只是通信。拭目以待。他们的爱情来了,三角恋也马上开始。

有趣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帕斯捷尔纳克介绍里尔克认识茨维塔耶娃,结果二人瞬时感情萌生火花,帕看在眼里,虽妒忌但却有所克制,但他的行为也表达了他的愤怒和无奈,就是之后再也没有给里尔克写信。估计肠子都毁青了。我渐渐明白了当年发生的迅猛之势,为何如此令人崩溃,实际上,一切并非想象中如此。

只是有些人还是更在意一些关系发展。这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我更想看看茨维塔耶娃是如何处理她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好像后来她表明,她倾心于里尔克,帕逐渐退出。哎,原本帕是想去找茨维塔耶娃的,最后突然这样子。谁说恋人之间的话一定算数呢?

这书看的我在体内燃烧。可惜我不是里尔克,而她是茨维塔耶娃。此刻的,不知道为什么胃一直发出奇妙的声音,好奇特,很久没有听到我的胃发出声音了。可以说,在没通信之前,茨维塔耶娃,因为爱上里尔克,已经在很多年去了他所在的布拉格,但出于面子,没有主动约见。 事实上和追星不见星的想法类似。她的狂热,让人感觉到诗人内心洋溢的热烈。在茨维塔耶娃心里,帕还是个孩子。我在Z面前也是如此,她说我是好孩子,可我已经长这么大了,很久没听人这么赞美我,我当时情绪有点激动。

茨维塔耶娃对里尔克赞誉过高,这句“要超越您,则意味着要超越诗……您是未来诗人们一道难以攻克的难题。”对一个人的喜欢,首先源于膜拜,然后是彻底地臣服吧。她这封信,无疑是老年的里尔克内心荒野里的一盏烛火。

今晚拒绝再读下去,他们的信太过热烈了,至于我耳朵发烫。突然想起十月的那天,我和Z分别时的情景,那天我突然间爱上了北京这座我曾经一味想抵达又想离开的城市,她的出现又让这个我心中即将崩塌的世界复活了。她拯救了一切。她是我的命运女神。

我们也是从那天开启了生命中重要的相遇,此后如何我不该多过问,只要她心里有这份感情在,那便完好无损地存在下去。我会在重要的日期,为她送上我准备的惊喜和祝福,以此表达我对她心生的敬意和感谢。但她才是个孩子,永远都是半开玩笑的态度和我相处,这让我很放松,身心愉快。我们不见面的时候,我就用读书和文字的方式表达这份想念。

继续读交织的火焰,可能昨日的激情已经消退,今晚读这本书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今天聊起一个女孩,我还是没勇气和她搭讪,可能没有机会再见了。想想有些遗憾,所以我的诗里,署名用了她名字的一个字来纪念。也许会一直用下去。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无奈的,早晨的时候我还笑帕应该早点退出他们的三角关系,晚上我又开始有些同情他了。但没有人愿意一厢情愿地表达自己的赤诚,还是需要一个回应。但诗人是那么真诚,对感情更是如此。不想勉强,只有歉意。看到里尔克的孤独时光,我想到自己刚来北京的那段日子,但好像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反倒觉得自己在工作的时候很孤独,我也不好打扰Z,虽然她是忙碌而孤独的。

茨维塔耶娃不喜欢大海,还把里尔克比作暗夜中的大海,但又对他无法自拔的迷恋着。这似乎不合逻辑,但又很合逻辑。她喜欢山,喜欢山的不同形状,认为它有溪流,有洞穴,有变幻。这两者都是我喜欢的。

没有完整地读过帕的书,只是看过只言片语的句子。书信里,没有让我爱上他,反倒增加了同情。或许是他爱的深沉又长久?爱是不可言说的。今后回继续读他们三人的作品。

帕更是和茨维塔耶娃能够平等对话的人,而里尔克则是不同的,是充满神性的一种存在,她除了膜拜就是膜拜。所以他们的信,最终以茨维塔耶娃成为连接点,将他们三者的关系建立起来。茨维塔耶娃说给里尔克写信是一种巨大的折磨,让她痛苦,但她依然还在与他通信。可能在帕的面前,她更能呼吸着表达她自己。

愈加不喜欢帕斯捷尔纳克,心里面唯唯诺诺的,很难让女人爱上。若不是里尔克的出现,大概也看不到茨维塔耶娃的另一面了,至少在帕面前是看不到的。

帕对诗歌的研究还是非常厉害的。不能轻易说不好,虽然感觉他性格上确实有些温吞。可能还是更喜欢里尔克吧,他和茨之间的信件读起来耐人寻味,可惜后来里尔克身体越来越差,他们之间通信越来越少。喜欢茨热烈又奔放,毫不掩饰的性格。

特别不理解,为什么茨维塔耶娃生活那么艰苦,帕斯捷尔纳克不去给物质上的帮助,还在信里各种海誓山盟的,拿出点行动来啊大哥!不然茨也不会无望到自杀的地步。想想人真是孤独又脆弱的动物,情愿接受这种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如果是我活在那个时代(一百年前),先给她一笔钱让她安安静静地活下来,再慢慢谈什么爱情,再写诗吧。

里尔克在没有见到茨之前就去世了。这也成了茨的终生遗憾。人生无常。可以说,在里尔克最后的岁月,茨的出现再次点燃他心中之火,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一个人的离开而彻底消亡,而是变得更为亲密了。

三诗人书简终于读完。英文序是桑塔格作的,堪称完美,很想收藏一下其他的版本。这个中文版,在诗歌翻译的部分,用词十分生涩难懂,原文应该很优美、动人,特别是里尔克写给茨的诗歌。译者在后记里也写得很谦虚,只好勉强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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