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院里的葡萄树

2021年09月28日

　　□杨英庄

　　20多年前，大姨家种着几亩葡萄。有一年春天，大姨到我家串亲戚，从自家地里刨了两棵葡萄树苗带了过来，栽在了父母住的院子里。两棵葡萄树长势不错，第三年就开始结葡萄。

　　每年春天里，需要对葡萄树长出的新枝和枯枝进行修剪，施有机肥。葡萄树属藤类植物，依据葡萄树的长势，要在春天发芽前搭好葡萄架。修剪、施肥和搭架都是技术活儿，如果修剪不好，葡萄树会只长枝杈结果少；施肥不当会破坏根系生长，施肥太多还会危及树木的生命；葡萄架既关乎夏季乘凉，又关乎葡萄树的生长，搭得太小不利葡萄的枝叶生长。春天要为葡萄一年的生长、开花、结果做好准备，也许是管理到位，我家的葡萄树每年结的葡萄有几百斤，而且口感好，这点邻居家种的葡萄都比不上。

　　夏季，是葡萄树一年生长最快的季节，要及时补充水分。如果挂果太多，还要剪掉一部分，只保留合适的果实，因为挂果多会影响果实的成熟。盛夏季节，在葡萄树下，胜过在空调屋子里，放上一张小餐桌，一家老小在这里吃饭、喝茶，偶尔过来的一丝丝凉风，让人倍感舒服。有一对燕子在我家葡萄树下的门洞里住下，每年都孵出一窝小燕子。这里夏天凉爽，有虫子吃、有葡萄吃，应该燕子也喜欢上了这里。

　　秋天里，大量葡萄开始成熟。两棵葡萄树就像两条腾飞的巨龙，成熟的葡萄像龙嘴里的珍珠，老枝杈像龙齿，那向上长出的新枝像龙须，碗口粗的葡萄树干就是龙身。这时候，天天可以吃上新鲜的葡萄。有时家里来了客人，就现摘几串新鲜的葡萄尝尝鲜，增加谈兴；有时还会送给邻居的小孩们去吃。最有意思的是，每年秋季都会有大量鸟儿飞过来吃葡萄，早晨的时候最多，往往是天刚蒙蒙亮它们飞就来了，有常见的麻雀，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长着各种颜色羽毛的鸟。这些鸟专找熟透的葡萄果实吃，不是整粒吃，而是在葡萄粒上啄一个口，吸吮葡萄汁。这些鸟儿的到来，顿时给整个院落平添了几分生机，父母也借此机会观察欣赏这些鸟儿，增添了许多趣味。

　　赶上丰收的好年景，父母还会用成熟的葡萄酿几缸葡萄酒，能喝上一年。酿酒的大概工艺是，将摘下的葡萄洗净揉碎与水和白糖按一定比例兑好，放到缸里慢慢发酵。过上两个月，要将葡萄皮淋出，再接着发酵。这样酿出的葡萄酒颜色微黄，口感甘甜。母亲常在吃饺子时，喝上几杯自酿的葡萄酒，既能开胃又能健身。

　　如今，老家院里的葡萄树已有将近20年的树龄了，虽然结出的果实没有以前大了，口感也差了一些，但仍是我们全家的最爱。前年，父亲将葡萄树上的新枝剪下来，插到了老树下。庆幸的是它们不但活了，而且长势良好，看样子过两年就能结果，这样葡萄树也就能代代延续了，也让我家这个小院充满了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