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微澜:金山夜话 20130509
2007的下半年,准确一点说,大概从2007年4月越黄突然发力开始,在下就花开两朵地努力上手海黄,因为当时深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后来的过程也证明:此言不虚。
各式各样的劳什子收获或者说藏品且按下不表,这个海黄的“最后的晚餐”的最开心的“成就”,窃以为是:海南黄花梨旧算盘。
也就一年多前后的光景,过手的算盘上百有余。
隔山买牛的网络看图收购不在少数,竟然滴水不漏。
就这么一把一把地“察,嗅,权”。然后“思”,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
于是“成就”。
2008年,有一帖为证:林海微澜—海南黄花梨旧算盘图考。
凭着这些在当时毫不起眼,尘封多年的四旧,在下闭门造车地“考”出21世纪初年京城某些专家学者名嘴的如下几条大谬:
1、 明末清初海南黄花梨砍伐殆尽(明末清初黄花梨绝迹说)
2、 上世纪60年代京城有业内高人在某次行业交流会上无意中发现海黄 (海黄突然发现说)
3、 京城国企赶赴海南尽收最后的海黄遗存并大力推广人工种植 (海黄人工林说)
当年的主流声音,或者说官家学者的主旋律,叫做故宫藏黄(故宫馆藏到代黄花梨家具)是清一色的海南黄花梨。而清中之后何以黄花梨家具难以为继于是断了香火?原因是“明末清初海黄砍伐殆尽”。
因为香火断绝了不止一个世纪,所以“水到渠成”地解释了某些个官家学者在真正的海南黄花梨材料面前有时候难免“眼力不济”。
好一伙欺下瞒上的胥吏,眼里只有一己私利。
肉食者鄙。
路遥知马力,这些个“官说”,如今通通都被证明:经不起推敲。
在下图“考”的本钱说白了其实很简单:海南黄花梨旧算盘上有经得起推敲的带文字铭牌。
文字这东西的意义大概也就在于此了。
青铜器上的文字,记载着上古的历史。
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发现的唐代建筑,主要的凭据,也是木结构大梁上的一组不起眼的文字。
海黄旧算盘上的铭牌,清晰无比地告诉我们这些后来的爱好者什么叫做不舍昼夜的逝者如斯夫:
文革前,文革中,文革后。
从产品到商品;
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末。
沧海桑田兮,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如今回过头来再看看早几年喧嚣尘上的那些“官说”,窃以为大概多半还是出于把握“话语权”的“权争”吧。争的无非是个“利”,与“真”毫不相干。
什么叫“话语权”?
指鹿为马,就是话语权。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一言以蔽之,曰“造反有理”,就是话语权。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尘封多年的黄花梨,未尝不是一面无语的镜子,真实地映照着身前多少副贪婪的嘴脸,真切,不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