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我,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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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天气已经这么冷了,刚走出门口就听见树枝抽打自己的声音,那风声紧握着寒冬的软肋,一鞭鞭将来不及躲避的流浪猫狗划伤。我四下躲避,最后却选择了迎风而上,眼睁睁看着远处的枯叶奔逃流窜,身旁的楼宇在瑟瑟中低眉不语,而此时泪水涌上来了,又在绽放之时很突然地破碎在脸上,像海浪冲过了礁岩,海鸟受惊。
短短几步,当我侧目瞥见一棵枯瘦的老木在逆风迎战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阵酸楚,于是恍然大悟,原来有些人注定是命里带刀的,看上去冷漠无情,像玫瑰一样讨好众生却又惹人刺痛,可她们却很傻,不敢用利刃对着世界,便只好手握刀刃,将刀柄轻易地留给路人。
愤怒、悲痛、心酸,起了杀机却手握锋利的一端以木柄刺人,最后敌人是被推远了,可满手的伤痕却又要独自疗伤。
可悲的是,她们不是不知道那每一次敌意都将伤及自己,可就是卑贱地怀念旧伤,渴望目睹白雪无垠上躺着一具血色的新尸,仿佛凭着那一双红彤彤的手掌,便可向上天勒索一份温柔独享。
如此可见,她们也不值得同情,那样的灵魂与她们日夜焚烧的书稿、流尽的眼泪、毁掉的心血一样,全是自找。本无人要去践踏的,可偏偏处处留情,四下播撒苦药煲汤,最后满腹辛酸自然也是融汇进一口百年老灶,靠着岁月的余温慢慢食饱。
我痛恨这类人,更无比厌恶每一场美好在她们那里毁灭得惨状。若山河大地不再收留,那一类灵魂的躯壳将注定演变为一棵迎风自衰的枯木,以寒风为刀,寸寸割骨,未死先腐。
这样想着,我从寒冷中走向归处,渐渐回暖了冰凉的躯体,心情也慢慢平复。低头一看,手上的伤口竟接近愈合了,不禁微微一笑,心里发问:“这下一场伤痛,何时才来呢?”
ID:tianyumeng-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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