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邀:故乡印记
摄影 by @KOO(原创)——跃然涂 指定摄影师
荷树下,一个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在2016年之前,知道这个地名的不会超过1000人,即使在这个几百人的小村庄,也只有小部分人知道这个地名,只因她太普通。
荷树下,源于故乡祖屋门前的一颗大荷树而命名,听长辈说,有好多年的历史了,老荷树经历了风雨飘渺的百年,于2013年冬天被风刮倒。从此,荷树下已没有老荷树了。而荷树下将会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将被更多的人记住,但却不是因为荷树。
先辈在19世纪晚期,经过迁徙,来到了这个偏僻、宁静的村庄,在这开荒拓野、繁衍生息、安居乐业,到我这个辈份时,已是第五代了。后面的第六代、第七代的也已出生,名副其实的百年老“店”。而我在这片土地上待了13年,渡过了我那美好的童年,给我难以忘却的记忆。
站在故乡的草坪上,年少时的记忆又活灵活现,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地名、那些玩伴、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
尽管祖屋已经破旧不堪,但几十间房(不只是住了一家人)的布局,依然记得很清楚。过年的时候,连绵的鞭炮声,从正月初一一直响到十五,一波一波表兄弟姐妹,持续玩到正月初七初八,才算是基本结束过年,时常想起那才是年味。门前的好几颗柿子树,依旧在,屋后的水蜜桃树,侧面的梨树、李树因无人打理,早已枯萎,剩下的是只有回忆的枯枝。
故乡属于丘陵地带,成片的山、田交错在一起,组成典型的赣南乡村。每家每户都会分到有山、田。山间里一年四季可以找到不同的,但都是美味的野果,有春天酸甜的野草莓、茶树果;夏天诱人的杨梅、长在石头缝里的樱桃;秋天毛茸茸的猕猴桃;冬天的酸到要眨眼的野山楂,必须是霜冻后才能摘。除了美味的野果,还有机会品尝到各式野味,野猪、野牛、野羊、野兔,甚至还有刺猬、斑鸠,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老虎出没是家常便饭。我在亲密接触的时刻,看到野羊、野兔在田地里奔跑,后面家养的猎犬在后面追赶,而我们这群小屁孩,在旁边起哄。
田地里,种植了各式各样的农作物,要数最多的是白莲、西瓜。盛夏的时候,一片一片的荷花错落有致,风景如画,而青蛙也不甘示弱,傍晚成片的叫声在刷自己的存在感。响午的时候,我们会将西瓜放在门口的水井里,清澈而甘甜的井水无疑是最好的冷藏冰箱,给在外干农活的提供最好的解渴食品。当然我家还有几口池塘,里面养的草鱼最多,每年的冬天,都会放干水,把鱼捞起来准备过年,中间精肉部分用来做鱼丸,其它部分添加红薯粉搅拌,用油炸,在不用冰箱的年代,可以放半个月以上,不会变质,而这也是作为春节下酒菜的佐料。
13岁那年,我开始离开家乡,在外求学工作,故乡的记忆渐行渐远。读初中的时候,家里也由于方便的原因,搬到了离镇上更近的距离,而那只是我每年寒暑假回家的落脚点,给我记忆最深的仍然是荷树下。2001年开始,我在外上班,每年最多会回家一趟,故乡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后来成家,爱人的故乡在南京,我们的小妞生长在南京,我的故乡只会在她故事里面出现。
清明节回家,祖屋已破旧不堪,父亲本来计划翻新的房屋却随着一条铁路的规划而搁浅。铁路除了从祖屋门前经过,还需要在旁边修一个站,祖屋将不复存在,随之不存在还有好几亩良田,还有13年童年的记忆。
有人说,回忆,说明你已经老了。我想真正年老的时候,故乡,成为我魂牵梦绕的归处。
若干年以后,来往的路人游客会记得这个荷树下的站名,而鲜少有人记得上面零散的故事。如同大家知道美丽的千岛湖,却少有人知道埋藏在下面两座千年古城淳安县(贺城)、遂安县(狮城)的故事。
跟Pine认识了十年了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相处久了会越发觉得是个宝藏
以前他会在qq空间写点东西
后来各自忙起来
静下来写字但是变成了一种奢侈
后来我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