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我这小半生的爱情过往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七夕到了,作为单身狗的我,在晚上出去散步时,想到了这些许关于爱情和自我认知的文字,自己热泪盈眶,也希望能温暖到和我一样的人。
说起来,对于爱情,我小时候从家庭里得来的认知或许仅限于,父亲温和敦厚,母亲“张扬跋扈”。说到底,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的父母教我善良踏实,教我诚实守信,教我努力上进,教我一切人类身上美好的品德,但是唯独没教过我什么是人际关系,什么是爱情。
所以我在懵懂无知的年纪中切身体会,在横冲直撞的探索中头破血流,在别人的点滴反馈中拼凑认知。
回想起来,小六时开始住校,成为略微独立的初中生。那时的语文老师Z是新来的大学生,阳光帅气,身上有好闻的味道。那时的我,掰着手指头计算语文课的时间,锱铢必较。在语文课堂上,为了博取眼球,经常成为一个岔老师话茬的人。一些女生起哄,说我喜欢Z老师,我心里有微微的悸动,却不知喜欢为何物。
初中后和一个成绩好、人缘好的男生H坐前后桌。那是一次有预感的体验。当时班主任把我们班所有的人都叫出教师,按成绩安排座位,我作为成绩好的一员,先被安排进教室的中间位置,在教室坐定的那一刻,突然预感,H会在我的后桌。一想成谶。
我的QQ号就是在H的影响下申请的,交流很多。周围人起哄,我心中波澜起伏。为了确认这种感觉,我在各种青春言情小说中寻找痕迹,无数次的肯定后,我果真宣之于口。我也把这种卑微渺小的懵懂写成小诗,拿给他看。他幽幽地回,你不是灰姑娘,你很好,无须自卑。我不明白。
后来,见同班同学们的感情起伏,我在作文中写,“小小的喜欢,大大的伤”,可能当时的语文老师也被我的直白和真挚打动,把我的作文挑挑拣拣地精炼地读给全班同学听。
或许,从那时起,我就有了摇摇欲坠的自尊和坚不可摧的自卑。张小娴说,“在爱情里,所有人都卑微。”
初三有段时间,居然热衷让同班女同学M给我找对象,她给我介绍的对象是C,一个胖胖的男生,但那个男同学,遥遥一看我,就此作罢。我心里闪过一瞬间的难过,我曾经觉得,能谈到恋爱,才是酷酷的存在。
后来,舅舅家的表姐(和我同年级)跟我说,“M给你介绍的对象,简直太过低质,其实你并不丑,你很好看。”很简单一句话,我居然一直记到现在。那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我有美的一面。
高中的经历,有些不堪回首。那时的我,盲目地羡慕一些女生和男生的相处如鱼得水,盲目地羡慕别人互传情愫的纸条,盲目地追求我的两个同学彼此写互换日记……
于是开始跌跌撞撞地探索。
在那期间有一个人,我从没承认过有些动心、却一直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对他,以至于我在其后五年的时间里、一直耿耿于怀我们错过的“友情”。后来我才明白,我认为的好的方式,他不一定认为是好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到了大学,我有一段安全感十足的爱情,持续了整整三年。
在三年的时间里,我曾经的男孩W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他每一次在我与困难时候帮我出谋划策的真挚,他每一次在我发脾气之后的包容,他每一次在我“财务危机”时候的慷慨,他每一次在马路上紧紧拉住我不放的手,温暖了我无数个徘徊孤独、自我否定的夜晚,我至今都还无比地感念他。是他用坚强宽厚的内心,让我懂得了爱情的伟大。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
后来,我遇见了一份让人迷恋无法自拔的爱情,他是S。和他牵手有那种害羞、青涩的初恋的感觉,内心砰砰跳的感受,他是除了H以外的第二个。他会认真地做饭给我吃,他会深情款款地唱歌给我听,他会带给我时不时的浪漫、惊喜和新鲜感。他身上的魅力,是别人所不能有的,当时的我一直放不下他,他还请我去了毕业旅行。
至于我爱情观的建立,则是在大学期间影响我至深的写作课老师X带给我的,准确地说,X老师带给了我们每个文化传媒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以深刻的启发。
这位老师深刻智慧,开放自持,他毫无保留地把他在社会人生中所悟得的道理讲给我们听,既现实又带着超脱红尘的自由。
他让我知道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在爱情与肉体灵魂的碰撞中。还可以分割出不被世俗所绑架的自我。
其实他的课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懂的,而且在他的课上,我经历了一些人生观世界观的地震,我开始认识的,在传统之外的,自我的价值。后来,我和大学的闺蜜L,我们后来在无数次的交流中也探讨过关于老师课程的价值观。
X老师的品评毁誉参半,爱极了的人是能够在一定意义上懂他的,正如我最近喜欢的霸气女神杨天真(过个几天,我会写关于杨新书的书评)。X老师,他是站在一定高度上给我们说出的道理,如果我们不加思索,盲目践行,也会有悖于老师的初衷和教导。
所以在经过了小半年价值观的混乱重建后,我才深刻地明白爱情的可贵来自于灵与肉的高度结合,这跟思想有关,但同时也有关于气场、容貌,爱情的美是一切的融合。
毕业之后,我发现我愈发喜欢花,正如自己的人生,其实正如花一般绽放。我也曾遇到了第一个送我鲜花的人,虽然已经分道扬镳,但想起来也是很美好的。
那天有一个学生说我胖,找不到对象是很可耻的。在他的观念里,他居然还是认为能找得到对象就是好的、值得骄傲的。
我突然记起,在某些年少的日子里,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摇摇头,笑得从容坦然而坚定自持。
直到现在,我才完全地明白,爱情虽然跟外形有关,但最终却忠于灵魂的温度。
我知道我自己是好的,是美的,我有时候依然会因为外形自卑,但我从不看轻自己了。
今天跟学生上课途中,一不小心又涉及了这个话题,学生跟我说,我看上去面相特别美好。
我发现,我已经从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女孩身上彻底蜕变了,我自信、真挚,受过感情的伤,却依然相信爱情。
爱情是人一生中最浪漫的追求,也是检验一个人是否真正热爱生活的标准,但在这之前,所有的前提,都是从爱自己开始。
亲爱的,七夕,祝你,祝我,祝她他(们),节日快乐。
文|京华
图|京华
编辑|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