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原创•《桑椹子红了》作者 伟 杰
桑椹子红了
文/伟杰
粤北水西小岛,是我今年从武汉工程调过来的第二个防水补漏工程项目。
九月的天,粤北开始有了些凉爽的感觉,四面环山,南韶高速,是从韶关东站穿越,没有太多的时间浏览一路的风景,一座又一座山向后移动,小轿车一路狂奔,我们三个淘金者,捂住大挣一番的心情激动着。一畦一畦的水稻田里怒放的金黄金黄的谷穗,挺着个大肚子,看见我们,急急忙忙弯下腰来捂着脸,低下了头,唱着丰收的欢歌,仿佛迎接着我们一批又一批的异乡客。
终于,经历了近二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了项目工程址:水西小岛,简单的安顿好了住宿,熟悉环境,业务全面了解,最后便是最主要的饮食这一块了。
故事就从食堂开始讲起。
九月九日,我记得非常清楚,我骑的公司买的电动自行车,向菜市场方向驶去,半途经过爱华商店门口,老板娘(我们在她家租了二室一厅一厨一卫,当时是我去付的租金,所以男老板和女老板都认识我)面带笑得花一样的脸喊道:老朋友(这里的人做生意时叫外乡人的甜美称呼吧)我这儿有菜,你来看看,可新鲜啦。我想想也是,去大菜市场也还有点远,我们又租了她的房子,应该不会宰我的,刹车下来,男老板连忙主动帮我把车往里挪了挪,说:老朋友把车放里面一点,你慢慢看慢慢选,车子没事!
我迅速扫视了整个店铺,油盐酱醋锅盆碗灶都还齐全,青菜萝卜一系列蔬菜是工地工人的食谱,老板娘一双眼睛硬是能看透顾客的心思,马上介绍说:我这里还有草鱼,大头鱼等等鱼类。我走近鱼缸,还行,就来两条草鱼吧,我们下厨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当地商铺生意还不是很忙,老板娘很老练地捉出两条草鱼,直接在地上将鱼敲昏,拿了一个大方便袋,我以为直接装袋咧,她把鱼放入水池边洗边说,鱼脏了,我帮你洗干净点,我这会儿盯着她,她很熟练的将鱼嘴张开,置水进入鱼肚子里,才放入袋子,又将另一条如此一番,放入袋子!过秤,我没有多言,第一次嘛,草鱼8块5一斤,她说着说着,已称好重量,我问多少钱?她说39块7毛,然后扯东扯西地讲其它的话,当时我没有很注意听她的这些话,一心只在意她最后看她怎么算帐。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进行着,味品,米,油,素菜,鱼,一项一项合计,后来老板娘说给我几根葱抵3毛,就这样,第一次生活交易结束了,我注意到了她向鱼肚里喂水的细节。我选择了沉默,返回了工程厨房。
大约在过去了一个礼拜后,我第二次准备上集市,这次只需要买菜,我有了上次的经验总结,当然会多了一个心眼,这次倒好,老板娘碰到我出现在她的店铺门前,像一个犯错了的小姑娘,说话也不溜溜的了,喊我:老朋友怎么一直没有来买菜了?今天鱼8块一斤卖给你,我心里有数,可能老板娘怕失去我们一个十四位工人的大客户吧!还有一点就是坑了客户就是伤害自己的长远利益!我故意的圆了她的场,说:这几天忙,我没有一直做饭,所以没有上街来买菜。她一个劲的哦哦,应允着,杀鱼去了,一切都照本宣科,买好付完款,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娘两口齐声喊了一声:老朋友老朋友,等等,等等,吃个月饼了再走,硬是拉住我的手,塞了一个月饼让我吃,看了看手机,我坐在了老板为我端来的椅子上,另外叫了一瓶饮料喝了起来,男老板客客气气地递过来一支香烟,我说了声谢谢谢谢。老板开始讲话了,说:"出门在外不容易啊,我也去外面经过商,打过工,完全体会你们的感受,我们现在托共产党的福,全力打造广东省,我们有了自己的店,自己的高楼,谢谢党啊!这一番话,听的人心感动。说的人早已激情澎湃,喝完饮料,我道别谢过她们俩,在我的心里,突然感觉到春风是不是要吹来粤北啦,因为每一个人的醒悟和悔过,是值得表扬的!我认为。
我一直很纠结的鱼肚灌水的这个事件,在这里生活的几个月里逐渐淡化,因为老板娘的转变,我也意识到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从此以后的日子里的一举一动彻底让我放心了,因为一切开始公平,公开,公正交易啦,我也渐渐的理解了他们,和读懂了他们曾经的创业史,不怕苦,不怕累,风里来雨里去,一直坚强着,坚持着……
直到今天为止十二月十一日,买菜,下厨,我都愿意去奉献这个义务的劳动,因为阴云散去,雨后天晴,彩虹高挂,水西小岛让我走进了另一个快乐的世界,人心与人性的共融,理解之后的深懂,如日中天,照亮你前行的路,照耀你的美。
走进粤北水西小岛,望着天空之城,破晓时分,一树的桑椹子红了,如朝霞一样地鲜红鲜红,映得我一脸朝气……
作者简介:
伟杰,本名罗光荣,男,来自于湖北省潜江市的广东打工簇,喜欢在文字中寻觅真实的情愫,交天下友,捕捉最朴实的墨迹,与您一道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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