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欢丨从《楼上楼下》到《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
从《楼上楼下》到《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
——兼谈现代“新诗”一二
《楼上楼下》是我同学叫我评论的一位90后姑娘的现代诗(新诗),《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是阿欢的首届行参菩提诗歌奖参赛作品(请见:【首届行参菩提诗歌奖参赛作品】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阿欢
http://mp.weixin.qq.com/s/GjBuBnRQisJ32Tc4PoiM9g)
同学叫我评价一位90后的新诗,我不是专业诗评家,对于一首诗来说,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一千种读后惑。所以,我想谈谈对《楼上楼下》的几点看法,兼谈现代“诗”但不展开来谈。先看:《楼上楼下》:
“我坐在颠簸的高楼上
看触角长成明黄的星光落满眼眶
楼下有一望无际的黢黑长河
或说一条逡巡的龙的脊背
郁结的苍白蔓延开它的椎骨一路向北
无数狰狞的血红幽幽地瞪着
觅食的猛兽与遥不可及的猎物争相对抗
而我只是颠簸着看尽沉默秋凉
脚踝疼痛日头将尽
庚戌乙亥唯愿长乐”
一、我读一首诗,首先会界定诗的类别。新诗迄今为止没有形成最终的定性分类。1917年2月,《新青年》刊出胡适的白话诗词8首,是中国新诗运动中出现的首批新诗。胡适的《尝试集》是第一本用白话写的新诗集。最早从思想艺术上展示新诗的特质,并初步确定新诗地位的,是郭沫若的《女神》。尽管新诗到今年正好经历100年,但始终无法形成课纲式的分类,在我国,主流分法大概只有以写诗的人群而分的诸如新月派、革命派、珞珈诗派……
阿欢对诗的分类目前尚未认真思考,但粗略认为新诗应该有分类,我想:第一,诗歌引起吟诵的起因作为分类标准:或者是事件,或者是物件,或者是情感,或者这三者交叉都有;第二,可以我们目前社科分类来类似区分:1、信仰诗,2、哲理诗3、政治诗,4、自然诗,5、人文诗,6、综合诗;第三,以诗歌的长短或者行数来分类:长诗、短诗、长短句,十四行诗、微诗,第四,以写诗的人群来分:新月派、珞珈诗派,等等。根据这些分类,我认定《楼上楼下》为:情感诗,或者人文诗,或者长短句。进一步界定为长短句——这是进入21世纪以来,最为流行的一种格式新诗,这是西方诗的格式已经渗入中国新诗作者骨髓的表现。所谓长短句:一首诗里,一句诗可以较长,也可以很短;一般在25行或者20行以内。
二、我对这首诗歌的诗眼的理解。本诗的诗眼是
“楼下有一望无际的黢黑长河
或说一条逡巡的龙的脊背”南怀瑾说:“五脏六腑都挂在脊背,‘督脉’最重要!”当然,有了诗眼,还有诗筋,如作者在“楼上”,而第一句和倒数第三句的“颠簸”写出了这种“楼”的现状……
三、我看这首诗歌的质量:站在当前大众读者的口味潮流来看本诗——如果投稿到时髦的、偏好此类诗的诗刊,十有八九是会发表的,因为:这首诗歌写出了90后那种貌似深沉地思考人类的情感(人文诗),似乎作者已然比父辈还早就看透了社会与人生……比如:诗中写到了“明黄”,而明黄是最具代表的“正黄色”。
四、限于篇幅,仅仅谈我对新诗的两点认识:我喜欢读这种忧虑而又惆怅的长短句,我有几个作家朋友都喜欢写这类诗,其中一个朋友是九江较有名气的诗人和散文家。但我自己却很少去写类似这样子的诗。这跟个人的偏好或者说嗜好有关。首先,我认为所谓诗歌,必须能“吟诵”。刘士林的《中国诗学原理》P215写了“5、听:诗之声与乐之音”专门的章节来阐述中国诗歌起源与歌舞的关系,他说:“在中国民族生命的起源与发生过程中,‘诗’与‘音乐’(作为‘声音’自身演进的成熟形态)在历史之维上具有深刻的同源性。”“诗乐舞的三位一体结构,在起源上一定很早”。读者也许注意到了:我在评论《楼上楼下》中,一直称“新诗”,而未称“新诗歌”,原因正在此。现代的长短句诗是最为普遍的一类诗,却不能称之为“诗歌”,因为多数新诗连最基本的吟诵性都没有,当然,我并非主张所有的诗歌都写成歌词。可见,中国诗歌在西方诗的异化中,走到“新诗”这一步,还没有孵化出中国的“新诗歌”。
其次,白居易响亮地提出了“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口号,至今仍具有无可替代的重大现实意义。现代新诗,许多都是闭门造车,甚至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貌似写得惆怅满腹,凄凄惨惨,其实空洞得很。西方诗,人是人,物是物,而中国诗歌就是人物。
说了这么多,也许有读者会说:你说说你的《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吧。呵呵,关于这首诗歌,我已经写了创作过程的几个问题,此处不再赘述,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看此文:阿欢丨关于诗歌《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的几个问题
http://mp.weixin.qq.com/s/5LVUhlsmGikwZaUZL5qJ9w我要补充的是:一般来说,我创作新诗歌,力求能够达到“吟诵”的目的,而《我在长江身边坐下来,看海》之所以参加诗歌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香港)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提倡的在“行走”中创作的理念,我有强烈的共鸣!
话说一个20郎当岁的姑娘,能写出这种苍凉了人生,梦想穿越飞过的“楼”,的确具有诗人的潜质,但我想对小姑娘提两个建议:一是,许多人喜欢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诗句貌似给人以一种莫名的抚慰,但我认为是自慰!我从来没有觉得它是好的诗句!大海基本上就没有春天,也不会给你带来正能量!所以,第一个建议是:用一种热爱现在社会的真情态度,来谱写你的天,你的地,你的情;你写的诗歌要让读者看得见天,看得见地,看得见情,就必须你自己得先看到天地和人情。二是,仔细分析自己能写出这种诗的潜在气质,去掉“日头将近”,而“唯愿长乐”。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种诗眼,而我,只不过是哪一千里的一眼!
祝福姑娘写出更多的好诗!
2017-10-16于家中,修改于2017-10-22午饭前
作 者 简 介
阿欢,姓名袁祖欢,研究生毕业。自幼喜欢文学,尤爱诗词歌赋,已创作现代诗歌、近体诗、词、游记、散文等作品若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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