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家乡的梧桐花
“学党史、跟党走”征文
我爱家乡的梧桐花
罗阳义和中学 黄松生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这是东坡先生对岭南仙山——罗浮山的真实写照。
在这印满红色足迹的罗浮仙山东北方70公里处,有一座金字塔般尖耸而又秀丽的山峰,它就是九龙嶂。美丽的旅游景区秋枫寨就处在九龙嶂腹地,山下便是革命老区官山村。我爱它那山花烂漫的季节。
我爱山花烂漫的季节,特爱它那给人于温暖的米黄色的野菊花,更爱它那给人以热情的紫红色的映山红。这些山花的绽放让寒冷萧瑟的冬天踪影顿消,并以奔放的热情去迎接春天的到来。可在这山花烂漫的季节里,梧桐花却是我的至爱。
梧桐花成为我的至爱不是因为它那迎风招展的清秀的嫩叶,亦不因为它那阿娜多姿的体态,只因它与我的生命结下不解之缘。
五六岁的孩童正处于对事物认识的新生期,对任何事物都是那么的好奇。集体的保管屋与嗮谷场是我和同村小伙伴的好去处。春天的清晨,我们依然不约而同来到好去处。不同的是,那天的禾雀叫得特别欢,惊蜇后的青蛙也开始和鸣,嗮谷场旁边的小水沟竟然长出了两颗细嫩的幼苗,嫩苗的两片胚叶中间夹着如吐的嫩芽,胚叶下面,宛如蘑菇杆的树苗杆儿,白里透红,就像一个新生儿的肌肤,这就是梧桐树苗!
惹人喜爱的梧桐树苗就在那一霎那深深地植入了我的心田,从此,我象着了魔似的爱上了身边的小生命。饭厅的八仙桌上我学着用玻璃瓶养起了土金鱼,柴房横梁上的鸟笼也学着养起了八哥,废弃的小水沟也不例外地插上几株水稻,荒芜的小土墩竟然种上了水瓜……梧桐树苗让我的童年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一点也不逊色于润土的少年。几十年后的今天,还时常想起那些拍苍蝇喂土金鱼,捕蚱蜢喂八哥的乐事。
又是一个难忘的春天。那天早晨有点薄雾,上小学一年级的我第一次系上红领巾。早读课后,我在老师的带领下跟着全校师生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学校出发,蜿蜒盘旋在田埂和山道上。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九龙嶂下的白石坑。白石坑两旁的梧桐树盛开着朵朵白花,在微风的吹送下,散发着缕缕清香。在梧桐树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贫协指着坑中的山洞述说了一个感人的革命故事。
在那白色恐怖的年代,东江纵队的一位团首长在一次战斗中身负重伤,被迫留在官山革命老区养伤。由于叛徒告密,国民党军队带了一个连的兵力进行围剿。警卫员王新平为了掩护首长转移,提前鸣枪吸引敌人,用枪声一步步把敌人带到白石坑,而让首长从另一条小道向龙门方向转移,自己却钻进了白石坑的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的战斗从上午十点坚持到下午三点。王新平凭着手上一支驳壳枪顽强地把敌人挡在洞口外,连续打死了好几位试图进洞抓捕的敌人。最后,敌人无计可施,就到宜秋湖村抱了稻草,进行火烧烟熏。王新平在浓烟的熏烤下被迫打尽最后一发子弹,砸碎驳壳枪后爬出了山洞。凶残的反动派抓住王新平后当场砍下他的头颅,并挂在公庄桔子桥头上示众……。
“向英雄学习!”“向英烈致敬!”霎时间,全校师生响亮的声音在整个山头久久回响。这一声让梧桐花变得更加洁白,这一声让王新平的英雄形象永远留在了我的脑子里,这一声让清明时节满山雪白的梧桐花成了我心中的英雄花。
一条红领巾,一朵英雄花,一位英雄形象让我的儿童时代如浴春风,如沐阳光。从此,《闪闪红星》、《小兵张嘎》之类的图书爱不释手,《地道战》、《地雷战》之类的电影百看不厌,翻山越岭,穿村过寨,披星戴月,就爱看战斗故事片。潘冬子、张嘎子、黄继光就是我的偶像,他们的勇敢,他们的机智,他们的向党红心就像春风细雨,不断沁入我的心田。
心中有英雄,红梅更傲雪。爱好爬树的我曾两次从树上掉了下来,一次左手脱臼,一次盆骨受伤。但却没吭一声,因为自己觉得比英雄差远了。上中学每周来回要跑近三十公里的路程,还要背上一周的粮食与罐头,但却没因寒来暑往或是狂风暴雨而迟到过一次。
心中有英雄,胸满正能量。我深深地记得,是十四岁加入的中国共青团,团徽让我的学习不断取得好成绩。我还记得,是在我党建党八十周年的时候加入的党组织,党徽让我的工作不断取得好业绩……。
身上的党徽就像染上英雄鲜血的梧桐花的化身,形成一道亮丽的光环,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时刻放射出激励前行的正能量。
2017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