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趣史135.  讹答剌恶战

成吉思汗并不想用二十万大军进攻一座边城，而是分兵四路，分头前进：

第一路：察合台、窝阔台兄弟俩率领，进攻讹答剌城；

第二路：术赤率领，向毡的和养吉干进军；

第三路：若干将领率领，向忽毡和别纳客忒方向进军。从左右两翼攻取锡尔河畔的各个城市，扫荡花剌子模的边界。

第四路：成吉思汗及拖雷率领，直指不花剌城。因为花剌子模的新都撒麻耳干在不花剌以东，旧都玉龙杰赤在不花剌西北。国王驻新都，太后秃儿罕驻旧都。成吉思汗自率中军进攻不花剌，目的在于避实击虚，从中间突破，切断花剌子模新旧二都之间的联系。

这说明一下，上述城市都是按照史书记载的，其中忽毡在今天的塔吉克的列尼纳巴德城。不花剌则是指今天布哈拉。

其余几座城市，曾经都是繁华而美丽的地方。

注意，我说的是曾经。因为在蒙古人西征之后，这些地方彻底成为废墟，今天，你只能对这地图想象他们昔日的辉煌。

1219年秋天，复仇的蒙古军队来到了讹答剌城下。

当海尔汗来到城墙上，他看到的，是一片无数雄狮劲旅的汹涌海洋，而甲马的嘶叫，披铠雄狮的怒吼，鼎沸骚嚷，充塞空间。大军层层包围城池，军营的数目无法计算，刀枪如林望不到尽头。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最想吃的，莫过于海尔汗了。

海尔汗没有功夫后悔了，因为蒙古军已经开始从四面八方向讹答剌进攻，《世界征服者史》写道：“他们都是神射手，发矢能击落太空之鹰，黑夜掷矛能抛出海底之鱼；他们视战斗之日为新婚之夜，把枪剌看成是美女的亲吻。”

总而言之，这支军队不像是人组成的。

蒙古兵迅速在城前摆开阵势。随着察合台的一声令下，蒙古军队的几十架投石机一起向城墙方向投射石块，同时万箭齐发。一时间讹答剌城头乱石飞舞，箭如雨下。　　

暴风骤雨般的弩箭飞射过后, 蒙古兵开始攻城。他们先是用撞城器企图撞开城门，但是由于讹答剌的城门非常坚固，根本无法撞开。蒙古兵又架起了云梯，希望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登上城头。然而讹答剌的守军却极其顽强，他们不但将滚木、砖石倾泻而下，迎击蒙古的攻城士兵，而且还利用城墙居高临下，不断用弓箭和城墙上早已布置停当的投石机向城下的蒙古军队还击。双方你来我往，箭如密雨，飞石穿梭。

经过激战，双方互有伤亡。察合台和窝阔台回到营中，连夜召集众将议事。察合台觉得亦纳勒术凭借坚城固守，继续强攻恐怕难以取胜，而且会伤亡惨重。窝阔台思忖良久对察合台道，既然如此，莫若调整部署，改为长期围困，断敌粮草供应，然后在伺机强攻。察合台连连点头，无可奈何地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