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至此
这日子闷的,好几天不外出了。小区门口摆着一张三斗桌,两把太师椅,站着两个保安,穿着迷彩服,虎视眈眈,威威风风。出大门要拿临时通行证,每两天每家只可以有一个人出去购物,我不喜欢干这种零七八碎的事,就把这个岀门放风的机会让给了老婆。
从我家阳台远眺,是甘泉四大名山之一灯笼山,山道盘桓,寺幽院深,诵声朗朗,香火袅袅。往年这时候,早早去登临,约三五好友,抽身于红尘,俯瞰于山脊,洛水绕过山脚,穿过十万亩川台,美不胜收。现在,只能在无聊时远望,思往昔,忆故人,不免伤感。也许,等这次疫情过去了,山桃花也该开了。
整理了一下书柜,拂去上面浮尘,梳理陈年书香,打发时间罢了。《瓦尔登湖》、《文学回忆录》、《顾城哲思录》等好久不读了,又取出放到枕边,重新安下心来,释放心境,吸纳文学之精气。这些年活的烦琐,去不了远方,也写不了诗,天地不尽,庸庸过客也。
朋友们各自安好,邻居们不相往来,怕互相传染,在生死关头,大家还是有底线,变得守规矩了。实在烦了,又不敢和老婆吵架,耽心吵不过她。打架,更不敢了,实力不允许。给花草浇水,掐去枯叶,这些植物似乎摆岀了倾听的姿势,说说悄悄话吧,你说了,它们一定听了,回应以更深的沉默。最不喜欢仙人掌,不小心被扎了几次,想骂几句,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算了,它们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你动它,它不情愿,就刺你,施以令颜厉色。
孩子开始上网课了,复印资料,借课本,找网线,试设备,手忙脚乱。纳闷,为什么不借此让孩子放松一下?读读自己喜欢的书,做做游戏或培养点业余爱好。中国教育一直备受诟病,不达民意,顽疾不除,怨声不绝。这些年最放屁的两个字,就是减负,臭气熏天,可惜那些高层嗅觉沦丧了,形式主义和官倷主义害人不浅。
人关久了,也就习惯了。期待着疫情拐点的出现,期待着自由。疫情过后,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延安百米大道吃一顿包子,咥上八九个,把肚子吃胀气。当然,老板娘肯定会娇嗔地说,你这个死鬼,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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