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身 ：“没有红过脸”｜随笔

胡一一：《月亮和六便士》梦想，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书评

文/陈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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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糊涂人，但有时也爱较真。有些作品对夫妻爱情的描写，总要说上一句多少年了，从来都没有“红过一次脸”。我甚至还在舞台上见过真夫妻秀恩爱的，互相夸好，也说一辈子了，还没有“红过一次脸”。我真的有点不信。

由于工作调动，我也有过几个单位。由于搬过几次家，我也有过很多邻居。虽然算不上阅人无数，但也认识的人不少。根据我的所见所闻，夫妻恩爱的确实是大多数，但扯皮闹矛盾的也真见过不少。真正几十年生活在一起，连脸都没有红过一次的，我还真没见过。即使真的有，也是极少数。有的可能还是面神经有些毛病的，而且贫点血，血上不来，想红也红不了。有的则是忘记了也红过脸的事。

其实红过一次脸，那怕红过十次八次，也不是大问题，并不说明有大的矛盾，也并不说明哪一方有什么大的不好。我看红脸主要还是在性格上，一方或者双方遇事都有点急躁，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多少带点冲动。

我有过一家好邻居，夫妻关系互敬互爱真的好。但有一次，我也见女同志把她爱人数落得够呛。不但红了脸，还差点粗口骂人。我只记得她当时那姣好的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她爱人倒是个阿弥陀佛的人，见自己不对了，犯了错误了，也不抢白分辨，默不作声。但那帅气的脸上，也分明红过白过，我都见了。

事情不小也不大，谁踫上谁急。那个时候穷，他们结婚才一年，就买的一床新被子，还是蚕丝棉的。那天下午天气好，女同志把新被子放在外面太阳晒，就上班去了。她爱人上晚班在家休息，临走时还特别嘱咐她爱人要注意天气变化。如刮大风了，天气阴沉了，就赶紧把被子收回家。

她爱人见天气很好，闲来无事，就邀了一个朋友在里屋下棋。没过二个小时，天真的起风了，北面的大块乌云也卷过来了，可是他和他的朋友战棋正犹酣，全然不知外面天气有了变化，结果新被子被一阵急雨淋得个稀湿。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她也不好和爱人联系，她估计他在家，应该不会有问题。

她的爱人，是个慢性子，脾气修养也好。见到自己错了，也就乖乖地站在一边，老老实实的挨刮胡子不吱声。尽管这样，我看他的脸上也白过红过。我作为一名好邻居，也不能光看热闹，为了尽快的平复女同志的情绪，等我知道来龙去脉以后，我便上前一步，轻轻的说了她爱人几句，要他赶紧立功赎罪做饭去。他尴尬地对我苦笑了一下，小声地说着下午本来就不该晒被子。我也趁机的对着他俩开了个玩笑，都怪这天气不好，说变就变。

当然，我也见过有的俩口子，年轻的，中年的，老年的，平时都有说有笑有商量的很好，但吵起架来却一反常态的不得了，一点点鸡毛蒜皮小事，闹得响声很大，邻里皆知。红次把脸，发生点小矛盾，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整天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工作上的，关系上的，都有不高兴和磕磕碰碰的时候，哪有没红过脸的。我真不信。

红脸不要紧，只要感情真！

2020.03.18于株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