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书日记 2020年11月12日星期四晴

早上，在家里电脑前面坐了2个半小时，任务就一个：催款。同事小卜早上告诉我：加一口的书架全满了，新录入的书已经没有空间可上，希望我能催催款。按说催款这个事情不必由我再做了，可以由同事直接去办，电话也好，短信也罢，都可以。不过布衣这十八年来，一直会讲人情，她们怕简单直接地催款信息，让很多老客户不舒服，她们希望在我还有余力的时候，通过我的微信跟其中的绝大多数取得联系，用温和的办法来催款，而不是公事公办。

刷牙洗脸再吃了早饭，就快11点了。一路无话，骑车到店。新买的猫粮到了，猫砂还不知所踪，双11期间，所有的快递都没有了时效承诺。昨天从杭州寄出的一个顺丰，按照常规，今晨就会到达六洲，上午的时候我让收件人小胡看，写着是16日送到，顺丰也直接把时效改为5天了，都忙，都难。双11，集中了电商的主要火力，电视里说：昨天银联系统完成支付N万亿元，平时不花钱，集中这一天，过瘾了。

预期的群拍今天仍然没能做成，虽然我上了两个闹钟提醒，但是面对在店里的顾客，很难张口说我有事了，不能聊了。今天进店的总人数并不算多，不过坐下来或者站着聊几句的不少。

先是一位先生，说从人大那边过来，对这个有兴趣，不过没说多少句，就有新客人到了，后来他就离开了。新客人是一位退休的女士，小时候在附近长大的，家里祖辈上有人物，虽然没好问她家的祖辈老人的姓名，但是通过跟她的交流，也可以知道，家里曾经出过有影响的人物，她自己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跟我能聊起来，给我看了她的外公、母亲兄妹五人，父亲等等多人的老照片，手里存着的真不少，她说是最近整理老屋的时候发现的。

后来一位小伙，看不出来已经毕业几年了，还是个娃娃脸。他家在遥远的边疆，最近没回去。毕业之后的几年，主要是从事丝绸之路以及中亚的小团额导游，每次几个人的那种。他说最贵的是土库曼斯坦，进入要签最低消费的协议，金额比较高。后来他去日本学语言了，就又在日本搞同样的工作，业余爱好里也包括了古籍收藏，还有摇滚乐队，他是个鼓手。这小伙还没离开，就又来一位，并没有自我介绍，多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是微信上有联系的代锡海先生，他现在对古籍收藏也有兴趣，他说最初是看了韦力先生的书，后来又看了辛德勇老师的书，今天正好在城内办事，结束得早一点，就绕过来看看，离开之前，选了一册《琉璃厂书肆记》和一个木活字文创，给我们今天开了张。

下班前还来了两位，看着是专程而来的，对古籍明显是很感兴趣，但是看着应该是陌生人，都带着口罩的，也分不出来。我就主动问了一下，原来是上海犀牛书店的老板小庄，他也写日记，叫做《值日僧日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来看看。他在上海开店几年了，也没少搬地方，近来搬入一处临近四行仓库的位置，大概可以稳定一段时间了。现在我很少拉人合影了，他是同行，又是大家熟悉的，就拉住在门口合个影。

今天单纯进来看猫的少了些，大概今天也是忙碌的日子。铁手的女老板来撸了一会猫，说他们五道营店门口附近的一只流浪猫今天从屋顶跳跃到树上的时候摔下来了，受伤较重，送到宠物医院，医生说看今天了。我劝她说：尽力了就好，不必太过在意和投入。

开门的时候碰倒单立人的好几位从二楼下来，昨天晚上他们在共享际剧场又有演出，三人一场，今天就碰到两位：刘旸教主和六兽。教主说最近很忙，还出去巡演，才回来，下周白天看看找个时间，到无聊斋聊聊。

其余的时间，包括路上，我大概率都在打电话，跟小飞小胡等沟通周日直播的事情，小胡今天排了一个次序表，十多种（组）书，新书一部分，有部分是以前出版的，我们商量了一下细节问题。明天要去六洲，再做做动员，然后测试一下设备，这次一个话筒不成了，可能要再配，没有话筒收音，观众根本听不清。

此前没有落实最新出版的书进来，今天终于落实了两种毛边本，都是中华的，一是限量600册的《春华集》，刚刚出的，今天盖完了“中华书局”的章，对外销售450册左右，我们得了300册，还有一种是俞国林花了很多精力整理的梁启超先生另外一部名著《清代学术概论》毛边本，限量400册，发行王老师也给了我们300册，这俩就600册，对周日的直播是个考验，不过，既然是考，就得有难度，老是温吞水，也没劲。

我给这个直播定位是“好玩”或者说“有趣”。

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