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鱼儿姐姐:【浓雪照无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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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雪照无眠
雪儿切了杯龙井来到北卧室的阳台上。窗外,雪花正在空中慢慢地旋转、飘落。他们像一对对深情的恋人在空中跳着芭蕾,又像那深深的思念在风中追逐着曾经的爱恋,他们是那样幸福却又是那样忧伤。
远处,曾经热闹的沙滩,现如今却空无一物,连一只鸟儿也难以觅寻。大海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将海水推向岸边,那海水到了岸边却像失去了支撑一样,一下子散落开来,迅速地滑进水里,瞬间激起的浪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海像是在救一个溺水的人,它不厌其烦地竭尽全力将所救之人推向岸边,无耐那被救之人似乎对生已没有了奢望,在海放手的那一刻,海水像瘫了似的又跟着海一起回到水中。
雪依旧不紧不慢地下着。不一会儿,树枝上、房顶上、沙滩上便落满了厚厚的一层。远处的海面依然泛着幽深的蓝,它像极了传说中那个贪吃的怪物饕餮。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他的胃依然像个无底洞,尽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包括在海上觅食的海鸥,还有那带着淡淡忧伤的雪,此时都成了他的腹中之物。
雪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前,闻着杯中淡淡的茶香,看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欣赏着窗外的雪景。雪儿的思绪在这一刻陷入了凝滞。
不知何时,沙滩上有两个身影在纷飞的雪花中移动。他们时而互相追逐,时而停下来在沙滩上写写画画,看得出这是一对热恋中人。
雪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海的那一刻。那时,他刚参加工作。雪儿认识他不久,他就被派往另一个城市。他临走时送了雪儿几张照片,他说要是雪儿想他了就看看他的照片。照片有他去敦煌的、有去壶口瀑布的,还有就是那张他去海边的。雪儿最喜欢的是他在海边照的那张。照片上他穿着海魂衫,蓝灰色的短裤,双手掐着腰,赤着双脚站在海水里,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阳光从天边射过来,在海面上泛起金色的光。照片上的他脸上还带着稚嫩与青涩。这应该是他刚考上学的时候去拍的吧。雪儿想。
他见雪儿久久注视着这张照片,便问雪儿喜欢大海不。雪儿说喜欢。
他说等雪儿考上大学,就带雪儿去看海。
雪儿说一言为定。
他说一言为定。
雪儿考上大学那天,他送雪儿去学校报到。办完入学手续,他临走时,让雪儿认真学习,好好想他,等他休假时,就带雪儿去看海。雪儿说好。
谁曾想他的工作很忙、很忙,偶尔放假,假期也很短,短得不足以让他带雪儿去旅行一趟。他对雪儿说抱歉。雪儿说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一晃雪儿都快上大四了,他也没有长假带雪儿去看海。
大四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他说他受父母媒妁之言订婚了。雪儿听到这个消息后,失声痛哭。雪儿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她在一楼门卫阿姨的窗外接的电话。当时雪也像今天这样不紧不慢地下着,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悲伤。雪儿还记得自己当时撂下电话在雪地里疯了似的狂奔的情景。那一次,雪儿将自己一生的步都跑完了,将自己一生的力气也都撒入了雪中。之后,她不再热爱运动,变得少言寡语。
他订婚后不久便结了婚。听说新娘是他直接上司的朋友介绍的,是上司朋友亲戚家的女儿。
一直以为毕业后能回到他身边工作的雪儿,面临毕业却不知道应该去那里。招聘会上,一个海滨城市的公司让雪儿眼前一亮,雪儿便毫不犹豫地投了简历,并成功与那个公司签订了工作意向书。
临走的前一天,雪儿打电话给他。电话接通了,里面却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雪儿不等对方说话便将电话挂了。
雪儿独自背上行囊来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海滨之城。雪儿看见海的那一刻,狠不得一下子扑到海里,让海冲走自己所有的思念与忧伤。
海让雪儿渐渐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思念、忘记了他。海上初升的太阳给雪儿的未来带来了新的希望。
就在雪儿的心刚刚平静下来的那一年,雪儿接到他的电话。从电话里雪儿得知他过得并不幸福。
自此,思念占居了雪儿的整个灵魂。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雪儿似乎都能看到他的影子。雪儿越来越害怕睡觉,因为梦里全是他的影子。每次从梦中醒来,雪儿都要坐起来,开开灯,看看屋里是否有他来过。雪儿睡得越来越晚,也越来越少……
那年夏天,正是一切生命中最好的季节,雪儿却病了。医生说雪儿需要住院动手术,术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那一刻,雪儿感到特别的孤单与无助。她要进手术室,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雪儿多么想给他打电话,让他来陪陪自己,那怕一天也好。但是雪儿最终还是忍住了。
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一刻,雪儿想,要是他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可当雪儿拨通他妹妹电话的那一刻,他妹妹的一声“姐,你还好吗?”彻底让雪儿思念的闸门像泄了洪一样,奔流不息。雪儿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她似乎要将她的思念全部哭出来似的,哭得那样伤心欲绝。
雪儿放下电话,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将他妹妹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雪儿住院的那些日子,孤单、寂寞且非常无助。朋友和同事们只是在她住院时来看过,之后很少有人来。医院的饭菜超级难吃倒在其次,雪儿最怕的是每天早晨醒来,病房里的空气中游荡着84消毒水味。一想到那冰冷的手术刀伴着肉的焦糊味,雪儿便对医院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生病的疼痛与内心的孤单让雪儿倍感落寞,与临床的成双成对相比,自己真是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住院的两个多月里,他没有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出院时,大夫让雪儿不要心病太重,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大夫还告诉雪儿思伤脾、忧伤心,过分的忧思是病根儿……
雪儿想是该放下的时候了,这次幸亏是良性的。雪儿不敢往下想……
出院后的雪儿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活泼、充满朝气的那个雪儿像是又回来了。雪儿知道越是想忘记他,越是往事历历在目,那就让工作填满自己吧。于是,她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工作上。
也许是在医院囚禁得太久,也许是命运想眷顾一下这个命运多舛的人,在一次公司组织的新产品推介会上,上天送给了雪儿一次被人照顾、呵护的机会。
会上,一位来自于内陆的客户,坐在雪儿的左手边,见雪儿脸色腊黄,精神萎靡,不停地拿纸擤鼻涕,还不时地往卫生间跑。客户想这姑娘可能是感冒了,看她那难受的样子,便让服务员给雪儿煮了杯姜糖水端了上来放在了雪儿面前。雪儿感激地朝这位客户微笑着说:“谢谢”,便双手捧起杯来趁热“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杯中姜茶全喝了。
他问雪儿感觉好些没,雪儿说好多了。
闲聊中,雪儿才知道他这是第一次来到海滨之城,也是第一次看见大海。他说他一到海边,看到那无边无际,一浪高过一浪的大海,便激动得脱了衣服、狠不得立马扑进海里去,只可惜自己不会游泳,只好把外套拿在手里边跑边使劲地挥舞着,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大喊着:“大海,我来啦!”惹得海边的人都朝他看,以为他是个疯子。
他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坦然。他还说他这次本不想来的,因为母亲老让他相亲把他相烦了,他才央求父亲带他来参加这个发布会的。他还说自他看了海以后他就不想回去了,他已经想好如何说服父亲让他留在这里,这样就可以天天去看海了。
他说着,雪儿听着。在雪儿看来,这是个没长大的、任性的大男孩,一个和自己一样对海着迷的人。
这年元旦前后,下了一场雪。从元旦前就开始下,一连下了好几天。到了元旦,雪仍在继续,地上的雪厚得都快没过膝盖了。幸好元旦放假,可以天天躺在被窝里看电视、看书。
元旦放假的最后一天,雪儿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雪儿想是接呢还是不接呢?后来一想,反正是本地号码便接了。
电话那头的人做起了自我介绍,问雪儿还记得他不。雪儿说记得。他约雪儿去看海,还说这样的天气,看海应该另有一番景致。
雪儿不想去。他说他就在雪儿单位单身公寓楼下。
雪儿来到楼下,只见一辆破旧的吉普越野停在路边,雪地里有个人在来回地走着,并不停地搓着双手。雪儿正想喊他,不想他也看到了雪儿。于是他激动地说:“我还以为你不出来呢。”
雪儿说:“反正也让雪给憋了好几天了。”
车子在厚厚的雪地上缓慢地行进着,车轱辘不时地滑向别处,看他紧张的样子,雪儿也不敢说话,生怕分了他的神。
海边,四处白茫茫一片,只有海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浪一波又一波地扑向岸边,在礁石上挂上许多各式各样、洁白晶莹的冰柱、冰坠儿,如童话世界般,纯洁美好。
他俩在海边大声地向大海呼唤着,在海边疯闹着。他俩在雪地里比赛写字、作画、堆雪人。
雪人堆好后,他说雪儿堆的人是他。雪儿说不是他。他问那雪儿堆的这人是谁,雪儿说无可奉告。
他说他堆的雪人是雪儿。
雪儿仔细一瞧,还真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他这堆雪人的技术还真把雪儿惊呆了。
雪儿说这雪人不像自己,他堆的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他说雪儿就是他未来的女朋友。
雪儿脸一红,不言语,自顾自地向海边走去。他还在雕饰着他的雪人。
只听“扑腾”一声,雪儿滑倒在地上,两只脚便“哧哧”地滑到了海里。他听到声音,几步飞奔过去,忙弯腰拉住她的手,使劲往上拽。等雪儿脱离海水,他赶紧双手将她从雪地上抱起,迅速向车上跑去,无耐雪太厚,他也跑不快。
雪儿见他大汗淋漓,要自己下来走。他说不行,不快点到车上将鞋脱了,脚会冻坏的。
雪儿见拗不过他,就双手抱紧他的胳膊,由着他费力地向车上走去。
他把雪儿放在车上,打开空调,找了件他的衣服给雪儿披上。雪儿的牙冻得咯咯作响,雪儿想自己脱鞋,可手冻得不听使唤。
他看雪儿这样,便急忙帮雪儿把鞋袜脱了,双手拿起雪儿的双脚就往自己的衣服里塞。雪儿的脚像是棉花糖一样,在他那宽大有力的手里,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年春天,迎春花刚刚吐出嫩黄色花蕾的时候,雪儿和他登记结婚了。
他登完记才告诉他父母他结婚了。他的父母先是把他说了一顿,后来又让他把雪儿带回去在老家补办婚礼。
婆婆一见雪儿,就非常满意,逢人便夸雪儿的各种好,还说一看雪儿的身材模样,尤其是那臀部翘翘的,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样。说得雪儿都不好意思了。他让母亲别说这些。母亲说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反正很快她就要抱孙子了。搞得雪儿和他好不尴尬。
雪儿和他走的时候,婆婆在后备箱里放了很多补品,还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又是家里的长孙,一家人都盼着呢。
回来后不久,雪儿便怀孕了。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迅速安排好家里的一切,来照顾怀孕的儿媳妇雪儿。
婆婆对雪儿照顾得非常仔细。雪儿想:在这遥远的地方,婆婆像母亲一样照顾自己,容忍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孝顺婆婆。
那年冬天,也是个雪花飘飘的日子,雪儿生了,生了个女孩。当医生将孩子抱出来让他看时,那模样和雪儿一模一样,他开心极了。当母亲听大夫说是女孩时,生怕自己听错了,一再问大夫是不是抱错了。大夫说怎么会错呢?
当他将雪儿从产房推到病房,安顿好雪儿和孩子时,才想起来雪儿、自己还有母亲还没顾上吃饭。于是他在病房里寻找母亲。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也没见母亲。他问邻床的人看到母亲没有。邻床的说看见了,夹着个包好像是出去了。
他知道他让母亲失望了。
他出去买了饭回来,待雪儿吃过饭,他说他回家一趟,拿点东西。他回家一看,挂在门后衣架上的母亲的衣服不见了,他再到母亲屋子里一看,母亲的东西已一件不留,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在头上抓来挠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已黑得只剩下对面楼上的窗户射进来的灯光,他才想起来雪儿和女儿还在医院里。他不得不硬撑着站起来赶往医院。
随后的几天里,他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雪儿和孩子。他不提母亲,雪儿也不问。
他给女儿取名菲菲,以取雪花纷飞之意。
尽管没人帮忙带女儿,但是孩子的欢笑声、哭闹声赶走了雪儿和他的烦恼与辛劳。就在菲菲一岁左右,母亲来电话说她病重,要他速归。
他告诉了雪儿这个不幸的消息,雪儿说那就一起赶紧回去看看。他说他先回去看看是否严重,若严重他再打电话给雪儿回去也不迟。雪儿说好。
他回去后,见母亲躺在床上,气色似乎尚可,便给雪儿打电话让雪儿放心,自己照顾几天便回去。
可母亲的病总是不好不坏,只要他一提回去,母亲的病便加重。弄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加上奶奶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父亲又一天到晚又忙着公司的生意不着家,家里确实需要个人来照顾母亲。
母亲生病期间,有个叫梅的女孩经常来家里帮忙做些家务,比如做个饭、收拾个家什么的。梅收拾完家陪母亲、奶奶说会儿话便走了。
他问母亲这个人是谁,母亲说是他父亲公司的人,因为自己病了家里没人,便让这姑娘上班时过来帮忙照应一下。
父亲公司年会那天晚上,父亲让他也去参加,认识一下公司的员工和几个重要客户。
他去了,梅也在那儿。那天,梅穿一身嫩黄色束腰礼服,显得梅又高又纤细。似盘非盘、轻轻地拢在脑后的头发,一两绺长长的刘海自然地垂在耳边,让梅端庄中透着妩媚。
父亲说他老了,喝不了酒,让他代自己多敬敬公司这几个老客户和老员工。
他只好举起酒杯,穿梭于桌与桌之间。梅拿着酒跟着他,每当他喝完一杯,她便当着全桌人的面给他添满一杯。梅看他喝得有些差不多了,有时便会代他喝几杯。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发现他躺在酒店的床上,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被子被人压着了。他侧头一看,梅睡在他身边。梅还在梦中。梅的身上也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他悄悄地起来躺在另一张床上。他使劲地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思来想去,他只记得一开始梅帮他添酒、他给别人敬酒,有时他不喝、她要代他喝,他不让,再后来他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隐隐乎乎想起来自己好像梦到雪儿来着。他对雪儿说母亲一直想要个孙子,让他俩再生一个,他说他一直没敢对雪儿说,他怕又生个姑娘让雪儿受累……好像雪儿答应了再生个儿子,于是两人就……想到这里,他吓出一声冷汗,急忙起身穿衣服。
这时梅醒了,梅睁开眼,发现他在穿衣服,便问他怎么在这里。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穿好衣服出了宾馆直接回了家。
他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想不出个名堂,理不出个头绪。这时母亲端了一碗粥进来,问他昨天晚上去哪儿了,还说听他父亲说他喝了不少酒,问他感觉好些没……
后来,母亲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心里只求母亲赶紧出去。
春节前夕,母亲破天荒地让他去接雪儿母女回来过年。
母亲见了菲菲一口一个我的好孙女,而对雪儿像是视而不见。雪儿问他,他说只要母亲对菲菲好,就是认同雪儿生女儿这件事了,让雪儿不要多想。
过完春节,雪儿一家三口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没多久,婆婆来电话让他回去,说有重要事情,务必回去一趟。
后来,他一个月里总要回去一两次,雪儿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他不说。雪儿也不再问。
菲儿两岁生日前后,他又回去了。这次,他回去一住就是一个月。他回来的时候,雪儿问他怎么在家住那么久,他说公司里的事。
有一次,雪儿从市场买菜回来,看到小区几个老太太正在那儿聊天,看她走近便散了。雪儿也就没在意。
忽然有一天,雪儿的一个朋友说她在商场里好像看见了他,说他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一起逛街,朋友说那女的没见过,不过挺漂亮的。朋友还说也许是她看错了。
雪儿打他手机,手机关机。雪儿给公公的公司打了电话,公司的人说他不在公司,出差去了。
雪儿不敢想,可又不自然地去想朋友说的话。
过了些日子,他回来了。雪儿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次他住的时间更短了,只住了几天就走了。
雪儿请了假,将孩子放在朋友家,专门去了趟他老家。雪儿托人打听得知,村里人说他和前头媳妇离了,又娶了个媳妇,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雪儿突然两耳嗡嗡作响,感到一阵头晕,她强撑着上了一辆出租车……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雪儿向他提出离婚。他先是不同意,但后来也不再坚持。雪儿说她什么也不要,只要菲儿。
他说好。
可是到了离婚那天,婆婆来了,婆婆不同意菲儿由雪儿抚养。
最终在婆婆的掺和下,雪儿和他在法庭上离了婚,菲儿判给他抚养。
菲儿判给他,是雪儿的切腹之痛。雪儿想,如果当时自己经济好一点的话,婆婆又怎能从她这里夺走菲儿呢?想到这,雪儿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咕咕”地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依旧在下,只有杯中那翠绿的叶子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地升起、落下,再浮起、再沉下……
原来一切皆有定数。
想到这儿,雪儿似乎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窗外的雪一直在下,虽无声,却注定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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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鱼鸿,笔名鱼儿姐姐,本人喜欢读书、爱好写作,作品散见于《当代散文》、《胶东文学》、《烟台晚报》、《福山文学》、《商洛文学》等。现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作协会员、烟台市芝罘区作协会员、烟台散文学会会员,三秦文学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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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鱼儿姐姐
副主编:徐萱波 杨洪民
编 委:守 望 吴亚妮 刘庆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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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启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