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诗：云在蒙古高原

01

云在高原

蒙古的高原

不必一路狂奔

尽可在大海的云朵里航行

清澈的这些浪花

漂游在人类的又一个秋天

还用说起那一个下午的往事之书

曾经和你说起蒙古秘史

仓央嘉措一生中最后的漫游

红衣的喇嘛面无表情

他喑哑了对往生的追溯

此生即是身后事，是尘封的往生之书

我们还是要追逐的

招蜂引蝶，揽云望月

云在秋天

这些缥缈的巨大幻象

使你我背负可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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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有路即是敞开

有云即是命运高悬

有飞机轰鸣穿过云朵

即是此在

而在舷窗下

你看不见什么

她们笼罩了高于天空的一切

以至于秋天的奔走

大地无法安放的——

一只鸟，一位他者

一座寺，一个僧

是啊，恍惚的，如朝圣者的灵魂

明明暗暗的

山峦在傍晚的昏黄里

吐出这一天最后的荣光

前路有期

君有归意？

路是向前

遥遥可期

云在蒙古高原

你可在此饮下一席河套老酒

继续怅惘前面的

已知的

交叉小径

或者博尔赫斯并没有在那个花园里说：

哦，夜莺和黄金的云

和蒙古高原流淌着秋天的

金晃晃的内心澎湃之灯盏

在云下的岁月明灭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