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绪】小姨娘东河童养媳
小时候的东河,如今已成为义乌西城。侄女婿益明,曾经西城办事处工作,也没有去看过。一个记忆深刻的地方,挥之不去。
当年的乡下,早已城镇化趋于一体。没有经常回义乌,所以变成什么样子了,脑子里毫无印象。只是东河肉饼香,刻进鼻腔骨子里,那面肉葱油,自然融化清香入味。
记忆中的深处,还是当年的沙石路。佛堂塔山下,抄近道一直走过去,至少两个半小时路程。走路是家常便饭,圆口布鞋穿起来也透气,一个小时肯定不止十里。
妈妈兄弟姐妹八个,小姨娘属于老三。一张那个嘴巴,也是很老三,有意无意间会说上人家几句。家庭条件好,小姨父镶着一口的金牙,走过来却是和蔼可亲。
听妈妈讲,小姨娘一出生就给人家了。属于童养媳,幸好婆家条件优越,从小当个女儿来养。那个年代,也是捧在手掌心,没有吃过苦头,所以讲话依着性子来。
小姨娘跟大姨娘一样,生了很多孩子。其中女儿一长串,有数不过来的表姐妹,表弟只是一个,独子宠的不得了。
表弟方正,当年也是考出去。平时没什么联系,义乌税务部门工作,去年老妈去世见过面。那时到东河拜年,表弟那是更小,其实心里面,有点羡慕他们的家境。
小姨娘家拜年,东河肉饼可以管吃够。过年不过年,小姨娘也镶金牙,锅铲一边翻着肉饼,一边拍着锅台骂女儿。口中吃着饼,心里却是胆颤心惊,也不知道是否指桑骂槐。
斗争年代要抄家,小姨娘把宝贝藏到我们家来。一个锅罐子,在我们家茅草铺里,悄悄的偷看一下,全是白花花银元。曾经问起过妈妈,说小姨娘守财,没有给过一块。
已经很多年前的事,都是阵年烂谷子。外婆去世那一年,妈妈把姨娘们送出村口,大家道别时,只有小姨娘口无遮拦,说反正外婆不在了,这门亲以后也不用走了。
小时候不懂事,还替妈妈记恨此事。认为我们家穷,小姨娘看不起,妈妈可是很大度。说小姨娘得过脑膜炎,不用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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