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爱与死永远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飘然:爱与死永远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
匆匆读完《浮生六记》,从文学角度讲,当时文学作品大都以爱情团圆谢幕,沈复的自传体小说是从婚姻生活的写起,恰好填补了前人的空白。文中处处以回忆与现实交替来进行处理的,文字真纯清新,人在回首往事之时总会淡化当时的痛楚,虽然免不了笼罩了一层层谮语般的轻愁,愁苦中的快意之旅也再一次表现了作者旷达开阔的心怀,这也是游历带给他的财富吧。
昨天探寻了沈复曾经游历杭州时所经过的地方瑞石古洞,原来昭庆寺仅存的唯一寺庙建筑见证,现已更名为少年宫的联欢厅,玛瑙寺已经成为连横纪念馆。文中提到的崇文书院查网说在余姚,原来苏堤跨红桥畔曲院风荷烟水矶今已不复存在,西泠桥附近孤山后身近年开放的文澜阁内倒是有个文澜书院,也有人说当年的崇文书院即是万松书院,而文献记载万松书院的前身却是敷文书院,具体是哪里已不得而知。紫阳书院题刻写在这个景点路线图上,昨天竟然也没找到,不过紫阳洞果然是奇石嶙峋美妙天成,幽隐绝尘,雅静恬然,想象沈复面壁坐禅的姿势,纵然毗邻都市山林,足以熨帖心灵。难怪他个性爽直,落拓不羁,感觉文字的确真实可考。游历是惬意的,每每可以忘怀一切。。。
然问题也因此而来了,他既然游历了大约三十年,那么他与芸娘二十三年的婚姻生涯中见面时间几乎也就三年左右,他们又是青梅竹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应该说是幸运的,聚少离多的生活使他们彼此恩爱,更看重精神层面情趣,诊视情感交流,两个情投意合之人把平凡的日子过得诗情画意,由此感觉快乐绝不是外面寻得来的。对于沈复来说她是可爱的,她的温柔,她的大气,她的智慧超群,她的心灵手巧;对于他的温润如玉,他的见多识广,他的鼓励,他的欣赏。芸娘是心生感激的,对她而言此生能得沈复温情相待,夫复何求?他带她见识了别的女人难以企及的精彩世界,他们自由无拘的个性,无视传统观念的束缚,为世俗所难容。
从芸娘喜欢李诗的风格由此可窥见其个性张扬,纵横疏放,以她的才学心智,也锻造了她不同凡响的胸襟,例如第一次被逐借住朋友的 萧爽楼。为了面子拔钗沽酒而能不露声色,想必她内心世界更是心性高强,兼风流灵巧这就难免不招人怨恨,也许是不自觉的锋芒外露,致使亲情失和,曾几何时公公委以代写家书之信任,这在封建家长制的社会也算是个开明之举,同时沈复也在父亲不断的栽培之中一无所成。至于芸娘临病之前积极为他寻美且韵的妾,这是情到深处无怨尤?还是奴性隐忍为挽留丈夫初心而讨巧?亦或两者兼而有之?爱如果到了超越爱情本身那已经不是爱情了,难道在这个问题上她就无法冲破藩篱?她旧病复发之前他已在外尝了荔枝有了喜儿,而且游历的路上出手并非拮据见肘,并不似每次她那么智慧的省钱圆场这般艰辛,莫非沈复对喜儿只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细枝末节的遗憾终究令人无法释怀。
有人感叹世事无常命运的捉弄,只想说是性格决定了命运,这个乐极生悲,艳极幻灭的命题不成立,这则故事虽有旧的顽固势力压制个性自由的影子,也自有它悲剧必然的成分在起决定性的作用,除了个性因素与家庭因素之外一个最重要的经济因素更是不可回避地导致了这场婚姻夭折,正如鲁迅伤逝里所阐述的: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唏嘘之余,感慨凡是不合时宜都是很难有生存空间的,而我们应该庆幸能生活在这个女性自主意识觉醒的时代,我们即可以像孩子般保持对这个世界的新鲜懵懂,也可以像老人一样对过往时光缝隙中的故事如数家珍。
附近日咏古
公盂岩顶云萦绕,村古田新入画屏。
石嵌羊肠来往客,蒲摇蝶梦为谁馨。
萧疏鬓发任风叠,旷寂诗心难忘形。
篝火依稀岿巍影,仰观星斗一天青。
半壁亭园探古贤,落霞秋水隐孤山。
仰观竹阁莓苔翠,俯瞰瀛洲烟霭环。
无迹林泉清表里,有情天地泻斑斓。
欧苏共谱真铭世,千载香浮画舸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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