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诗狂遍访名媛,最终娶了林薇因的堂妹,嫁妆就是一首小诗

如果有人要问谁是民国第一诗人,可能很多读者会在脑海中想到徐志摩、闻一多、柳亚子、鲁迅等人的名字。毕竟,那是一个文化大师层出不穷的年代。然而,这个问题在当时,似乎并不算困难,因为相当部分人认可,这个头衔非林庚白莫属。
这个名字现在并不算响亮,但在当时却名噪一时。林庚白自幼父母双亡,由姐姐含辛茹苦养大。据说他7岁就能在私塾作诗,被视为千古奇才。他13岁就在北京师范大学堂肄业,年仅22岁就担任参议院的代理秘书长。因为孙中山愤然辞去大元帅职,林庚白也含恨隐退,专心研究欧美文学和中国古诗。
大凡才华横溢的人,都会有一些狂傲之气,林庚白也不例外。不,应该说是最为典型。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因为专门写文章大骂孔子和周公而被赶出学校。他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曾经自称为“诗狂”。在创办《长风》月刊时,他在创刊号中毫不忌讳地写道:
十年前,郑孝胥是第一,我第二。但在近几年,要说今古之诗,我是第一,杜甫第二,孝胥不足道矣!
这当然引起轰动,也被人疯狂抨击,然而林庚白却安之若泰,并不以为意。后来,曹聚仁在南社演讲时,连声夸赞林庚白就是当世的龚自珍。台下的柳亚子频频点头,表示认同。然而,林庚白却不买账:我眼中连李杜都没有,更何况是龚自珍呢?你们把我和他相比,实在太小看我了吧?
话虽然狂,但林庚白就是有狂的资本。他的诗风直追李商隐,赢得了“中国一代诗人”之誉,还有人称之为民国“诗圣”。闻一多、章士钊等大家都评价其诗词“已精深见长”,柳亚子更是将他捧为“典册高文一代才”。
当时文人的婚姻,往往是不幸的。这些文人接受了新式西方教育,渴望自由恋爱,在现实中却被旧式婚姻的枷锁所缚。诗人的感情更充沛澎湃,更是无法忍受,所以林庚白很早就和原配妻子许今心离婚,去寻找自己的爱情。
然而,林庚白的寻爱之路并不平坦。他遍访名媛,张荔英、陆小曼、唐瑛、张璧、王莹等著名女性,都是他追求的对象。这串名单之上,据说还应该加上林薇因和柳亚子的女儿柳无垢。按理说,如此才华横溢,年少成名的文人,应该是很受欢迎才对,然而,林庚白的感情就是饱受挫折,连他自己也一度心灰意冷,自号摩登和尚。
直到40岁时,经人介绍之下,林庚白认识了刚刚20岁的林北丽。这个女子是林薇因的堂妹,父亲是林寒碧是《时事新报》总编辑,既是梁启超的好友,也是林庚白的好友;母亲徐蕴华则是秋瑾盟友徐自华的妹妹。
在外人眼中,他们并不般配,虽然林庚白名气大,但在年纪和长相上都相差太远。我们现在看到林庚白的长相很普通,这也可能是追逐众多名媛无果的重要原因。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连林庚白驼背,林北丽说“不细看,不觉得”。而且,林北丽还表示“小小的嘴,高高的鼻子,简直还有西方美呢”。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结合在一起了,并在当时名流荟萃的上海国际饭店摩天楼举行了结婚仪式。当时,林庚白坦陈自己因为婚姻、恋爱受挫,几乎怀疑天下所有女性,直到遇到了林北丽。他说自己和林北丽本应是父女辈,但他们是接受新思想的人,就该以身作则打破封建绳索,光明正大在一起。
林北丽激动地站起来说:“我要说的话,林先生已经说了。此后,我要尽力跟他,帮助他实现梦想。”在这个婚礼之上,林北丽即兴作诗,就当成自己的嫁妆:
曾俱持论废婚姻,积重终难翻此身。
为有神州携手意,一觞同酹自由神。
两世相交更结缡,史妻欧母略堪思。
春申他日搜遗事,此亦南都掌故诗。
这首诗毫不掩饰他们之间的年龄辈分差距,但也不掩饰他们之间的爱意,更不掩饰打破封建枷锁的决心。想必林庚白当时得到这件赠礼,也会欣慰自己的决定。可惜的是,他们成婚仅仅四年多,林庚白就因为力主抗战,而在香港被日军击杀。一代天才诗人,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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