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本可以静心,素黑不可以
昨天收到朋友寄送的一本书,据说是作者最新力作,作者叫素黑,封面上部分是她的照片,看着像个活得很精致的女人。翻开后,看到签名,很失望。我自认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却免不了一再犯以字取人的错。
再往下翻,还是作者的照片,仿佛看到一个喜欢码字的乡镇干部,在自己的文集前边排队展示上级领导的题字和与上级领导的合影。翻了好几翻,仍然看不到正文。然后我就把书合上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绘本《魔法亲亲》,翻开,一页一页看着浣熊妈妈与小浣熊的对话,看着看着,心里就暖起来,就想起达哥小时候那些历历在目恍如昨日的小事情。
达哥1岁多一点的时候,开始给他订阅《幼儿智力世界》杂志,杂志印刷精美,质量上乘,不知道如今这个杂志还存不存在。一直订阅了3年,直到达哥不再满足于这些“小儿科”的读物。
杂志每期的封底上都是一首儿歌,达哥特别喜欢其中的《袋鼠》:
大袋鼠,
真奇怪,
胸前有个大口袋。
大口袋里装什么?
不装吃的和用的,
生个娃娃随身带。
在无数次的陪读中,这个小子已经对这首《袋鼠》背得滚瓜烂熟。每次朗读游戏前,他两手举着《幼儿智力世界》,两眼盯着图片上的袋鼠,极其认真,很有成就感的样子。我自然知道这小子目不识丁,可他那认真朗诵的样子让人感动,看上去,认真朗诵《袋鼠》的达哥象个品学兼优的小学生。
达哥在朗诵《袋鼠》时,喜欢让我与他一起朗诵。从成堆的《幼儿智力世界》中随便抓出一本,甩给我。而他手里,毫无例外的每次都紧紧抓着那本《袋鼠》。
“爸爸,咱俩一人一遍,好不?”他兴冲冲的跟我说。
“好!你先读。”我也假装很认真的两手抓起《幼儿智力世界》,做出跟他一样的认真状。
“爸爸先读。”他跟我说。
“鸭子乖乖,
模样怪怪,
翅膀拍拍,
屁股歪歪,
走路摆摆,
滑稽可爱,
水里比赛,
游的快快。”
我认真的朗诵这被达哥随便甩给我的《鸭子》。
“Good good very good!”达哥用刚刚从幼儿园小班学来的英语鼓励我。
“该你了。”我提醒他。
“大袋鼠,
真奇怪,
胸前有个大口袋。
大口袋里装什么?
不装吃的和用的,
生个娃娃随身带。”
达哥抑扬顿挫的朗诵完他的《袋鼠》。
光顾得欣赏这小子认真朗诵的神态了,忘了说Good good very good!
“爸爸,你快说呀,说Good good very good!”他提醒我。
我赶紧Good good very good,并且将双手的大拇指全冲着他竖起来。
“来,再来!”他指着我的《鸭子》,跟我说。
周而复始,至少五遍。
我因此熟悉了《鸭子》,每次达哥要求共同朗诵的时候,我也会不自觉的选择《鸭子》。
某天晚上,达哥又建议玩朗诵的游戏,我顺手拿起一本《幼儿智力世界》,开始朗诵
“雨来了,
快回家,
小蜗牛,说不怕……”
“不对!不对!”达哥赶紧打断我,“要读那个《鸭子》。”
敢情,这小子也习惯了听我读《鸭子》。
习惯的力量多么强大啊。
“让爸爸把这读完:
我把房子背来了。
雨来了,
快回家。
小蘑菇,
说不怕,
我已备好伞一把。”
我坚持把这首《雨来了,我不怕》读完。
“我说了,那个不对,你还读。”达哥很不高兴的跟我强调,“那个已经读过了,你就读《鸭子》!”
无奈,我只好读《鸭子》:
“鸭子乖乖,
模样怪怪……”
达哥4岁多,将近5岁的时候,我有缘结识阿甲才第一次了解了绘本,然后开始买绘本,跟着孩子一起读绘本。源于《幼儿智力世界》的铺垫,达哥读绘本的时候已经很独立了,往往都是自己读,不怎么喜欢我们带着成人偏见和自以为是的指手画脚。我们也乐得省心。
出乎意料的是,我发现了绘本一个神奇的功能——静心。
每次烦躁,或是创意设计遇到瓶颈,就会随手拿起绘本来看,往往看着看着心就静了下来,静心之后,很多想法和思路就渐渐清晰了。这也算亲子共读中的意外收获。
我曾经偏执的认为:所有的经典绘本都表达了几乎唯一的主题——爱。
爱,会以一本绘本、绘本中一个故事的形式在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结出永远让孩子温暖又舒服的果子。只要孩子需要,轻轻的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抓在手里。这样的孩子,不会孤单,不会寂寞,心里一定同样充满温暖,也会把爱传递下去,给他的孩子,给更多人。
实际上,绘本的这种功能可以同样作用于成人。
爱,不仅会让一个孩子健康、快乐、勇敢,充满善意,也同样会让一个成人平静、喜悦、正义,充满同情心。这样的人无论走向哪里,他都不会寂寞,他都不会恐惧。
我想,这应该就是整个人生以及生命、生存和生活的全部意义。
假如真相信心灵疗愈这回事,去读那些经典的绘本吧。
叶开,一个喜欢汉字和朋友的人。
读闲书,卷数不过万;走闲路,里程不过万。
名字剽窃古龙武侠小说,与任何其它叶开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