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笼山的奇

几年前的一个暑期,朋友阿龙说,他的家乡公平的鸡笼山蛮灵的啵,要不要去耍一下。在阿龙夸张的介绍下,我们一行五人开了一辆面包车就直奔鸡笼山而去。

将到公平街即往左拐进一条崎岖的山路,走了约30分钟即到达鸡笼山脚下。因为天热,我们就想把车停在一个阴凉处,于是便挂一档加大油门一路沿徒坡而上,即将到达阴凉处的时候,无论怎么轰油门,车子就是不能前进一步,车轮在原地旋转与地面磨擦出了火花,车辆还是纹丝不动。车子退下,反复冲了几次,都是到了同一个点就不能动了。

车子停息,大家观察路面情况,连连称奇:从坡底上来的路面较徒而且高低不平,车子却能开上去,而上面的阴凉处较为平坦,又不湿滑,车子反而不能前进一步,而且车子刚好到了同一个位置,不管你如何加油,车轮在原地飞速打转,就是不能前进一步,好像被什么魔法定住了一样。

车子只好退回坡下停靠路边,一行五人徒步上山。上得山来,山路较徒,我们爬得气喘吁吁,加上一股热流弥漫四周,空气沉闷,汗就下来了,湿透了脊背。

“这山里怎么就没有一点清凉的山风呢?”我自言自语。

“我们进了山门却没有打个招呼,是不是有点失礼呢?”阿龙调侃道。

阿秋吹起了口哨,其他人也跟着吹,说来也怪,一股清凉的山风徐徐而来,顿感一阵清凉。

上山的路有些地段很徒又湿滑,阿龙告诉大家要对鸡笼山心怀敬意,不然要跌跤的啵。走在我前面的阿勋说,哪有这么神?迷信思想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阿勋说完没多久,一脚滑倒,沾起满身的泥巴,膝盖跌出了血。

“你看嘛,不要乱讲话啊,鸡笼山神要惩罚的啵。”阿龙半开玩笑调侃道。

阿龙这么一说,大家也就当一句玩笑话,也不是很当真。当爬到半山腰一个竹林的时候,原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是不是要下雨啊?大家有点担忧,要是下雨,下山的路就更难了,况且大家都没带雨具。

“莫担心,下不出雨的。我祷告一下就没事了。”阿龙口中念念有词,我们都没听清。不一会儿,天空就清朗了,还有点哑太阳。

“嚯,还真神!”我随口赞了一声,但心里认为这只是个巧合吧。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到达海拔一千多米的鸡笼山顶,站在山顶眺望四周,群山连绵,满目翠绿,湖光山色,风景秀丽,远望青狮潭的公平湖,有一览众湖小的感觉。山顶的鸡笼庙(又称基龙寺)残破不堪,有工人正在加紧修缮。传说中的鸡笼山蛮神的,民国时期香火还蛮旺,文革时期被毁坏。

“对山神表示一下吧。”阿龙提议,说着把一个包子摆在了庙前的一个石碑上。

其他两人则口中念着阿弥陀佛,面对庙门双手合十,鞠躬。

“你们两人不表示一下吗?”阿龙朝我和阿秋问道。

“我懒得搞了。”我正在忙着拍风景。

“你代表我表示一下就可以了。”阿秋在看手机,随口答道。

不一会儿,在附近溜达的一个大公鸡不知怎么突然快步朝阿秋跑来,闪电般“叭叭”展翅跃至阿秋胸部,嘴啄爪抓,攻势凌厉,阿秋猝不及防,招架不住,“哟哟”喊叫着连连后退,大公鸡落地后再次跃起数次,紧追阿秋不放,而站在阿秋旁边的其他两人却没有受到大公鸡的侵扰。

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情景,觉得十分稀奇,为什么这只大公鸡只盯住阿秋不放?

“你看嘛,你不敬神灵,所以大公鸡要惩罚你哟。”阿龙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那我也没有施礼,大公鸡也没有啄我啊。”我说。

“可能对你是另一种惩罚吧。”阿龙说。

返回的路上,我一直想着阿龙的话,心里想着不会这么邪门吧,生怕真的发生什么倒霉事,就要走到山下的时候,路比较徒滑,我提醒大家小心,我话音未落,自己却突然滑倒,屁股正好跌坐在了一棵砍伐了的竹蔸上面,擦伤了表皮,一个多星期才好透,不幸中万幸的是,这棵竹蔸是平面砍伐的,不是砍伐得尖尖的那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鸡笼山的奇,吸引我们一行五人一段时间后再次上山搞了一回野炊。当时是雨后初晴,我们到达半山腰时,天又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看到一个伐木工人的简易工棚,工棚顶上的挡雨薄膜残破不堪,支撑挡雨薄膜的支架歪斜,雨水积在挡雨薄膜上,不时倾倒积水下来。这种恶劣天气,野炊不可能了,但又过了午饭的时间,再则我们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肚子饥饿难忍,只能烧火做饭。我倒一些酒,朝四个方向撒下,又撕下一些馒头包子碎片朝四个方向撒了,敬了山神。我们找一些细小的枯枝把火烧起来后,天空突然放晴了。野炊很顺利,我们吃完中午饭,收拾好炊具,天又下起雨来。鸡笼山之行的这一巧合使人暗暗称奇。

不知是鸡笼山的奇造就了鸡笼山,还是鸡笼山造就了鸡笼山的奇?每每浮想起鸡笼山那一幕幕神奇的景象,我就油然升起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尊重自然,与自然界和谐共生,我们就会多一份安宁,少一份灾祸。

各位朋友,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涌起了想去鸡笼山体验一把的冲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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