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说三国》之二十四：袁本初灭公孙赞

公孙瓒自从杀了刘虞，占据整个幽州，十分得意，自恃才能和武力，不体恤百姓，只记住別人的过失而忘记好处，睚眦必报。对名望在他之上的士大夫，他一定借法律陷害；对有才能的优秀人士，他一定要压制到最底层。他所宠爱的都是一些商贩、庸人。

乌桓司马闫柔招引胡、汉几万人，打败了公孙瓒所设置的漁阳太守邹丹，斩首四千多级。乌桓峭王也率领乌桓和鲜卑骑兵七千多人，随漁阳从事鲜于辅，南下迎刘虞的儿子刘和与袁绍的将领麴义，合兵十万共攻公孙瓒，斩首两万多级。于是，代郡、上谷、右北平等郡的人杀公孙瓒设置的官吏，与鲜于辅、刘和合兵。公孙瓒屡战屡败。

先前有童谣说：“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唯有此中可避世。”公孙瓒就选择燕地以南、赵地以北的易县，将大本营迁到那里。他在外围挖了十重壕沟，里面筑若干土丘，每个都有五、六丈高，上筑楼房；中间土丘高十丈，他自己住在上面，用铁做门，男人七岁以上的都不得在内，专门和姬妾居住。文书，报告都用绳吊上去，他的命令由大嗓门的女人传达出去。他自己很少出外，自认为："兵法说:百楼不易攻。我精兵分驻各楼，有深堑高楼数十重。存粮三百万斛，吃完这些粮食，足可以等待天下局势确定了。”

袁绍进攻公孙瓒多年都攻不下。公孙瓒得意说："当今四方老虎争斗，没有能在我城下守得住一年的。袁本初能奈我何！''他在外的将领有被敌人围困的，他不救，说：''我救了一个人，使后面的将领都等待救援，不肯努力作战。”于是，当袁绍来进攻时，公孙瓒的将领，或者投降、或者溃败。袁绍军直接打到他的门外。公孙瓒派儿子公孙续出去向黑山军诸首领求救。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三月，黑山军首领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分三路救公孙瓒。还未到，公孙瓒秘密派人送信给公孙续，让他带五千铁骑兵在北边洼地中，起火为号，自己从里边杀出来，夹击敌军。袁绍的侦察兵得到了密信，如期举火。公孙瓒以为救兵到了，就率军冲出来，中了袁绍的埋伏。公孙瓒大败，又逃回去固守。袁绍派人挖地道，一直通到楼下，用木柱支撑。估计已经到了。便纵烧毁木柱，楼倒塌；就这样逐渐攻到公孙瓒住的中间高楼。公孙瓒自料不能活了，就将姊妹、妻儿全部勒死，然后引火自焚。袁绍带兵登楼，砍下公孙瓒的脑袋。田楷战死，公孙续被匈奴屠各部杀死。

同年六月，袁术气死。袁术自称帝以后，奢靡贪淫益厉害，后宫嫔妃有几百人，无不身穿绫罗绸缎，饱食精美飯菜；属下将士饥饿困苦，他却毫不体恤。不久，财物耗尽，他无法维持，只得烧毁宫室，投奔部将陈筒、雷薄，又被陈、雷拒绝；于是走投无路，只得派使者把皇帝尊号让给堂兄袁绍说：“汉朝气数已尽，袁氏受天命应当为王。如今您拥有四州，户口百万，谨将尊号献给您，由您振兴吧！”袁绍派袁谭从青州去接袁术，想从下邳经过。曹操派刘备和将军朱灵拦截。袁术过不去，只好返回寿春；走到江亭时，坐在竹席上叹息说：“我袁术竟落到如此下场”气愤成疾，吐血而亡。他的堂弟袁胤畏惧曹操。不敢留在寿春，率领部下带着袁术的灵柩和妻儿，投奔皖城的庐江太守刘勋。前广陵太守徐玉得到传国玉玺，献给朝廷。

先暂时放下北方不说，再来看一看孙策攻如何攻取江东。请看下集《孙策义收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