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柳成荫,另一只眼看奸臣。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不但创造了奇迹,还玩出了世界第一
无心插柳柳成荫,另一只眼看奸臣。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创造了奇迹,还玩出了世界第一。
南宋,在斗蟋史上是著名的时代,也不限于贵族。市民,乃至僧尼也雅好此戏当,最著名的就是“鞋儿破,帽儿破”的天台活佛济公(1148——1209)。宋代的杭州城里斗蟋蟀活动十分活跃。据西湖老人《繁胜录》载,杭州人“促织盛出,都民好养”,街上:“每日早晨,多于官巷南北作市,常有三五十人火斗者。”而且因为玩者众多,城外农民专有人捕了来卖给城里人,并出现了专以驯养蟋蟀为职业的所谓“闲汉”。
时文坛画场,以促织为题之作,连篇迭踊,盛况空前,足观一代之风尚。美国大地自然博物馆,藏有一幅儿童斗蟋情景的中国画,即南宋之遗物。而此时,最沉迷于此的就是南宋即将亡国时的奸相贾似道。
贾似道,浙江台州天台人。自幼落拓,好为游博,当朝皇帝理宗新娶了一位姓贾的贵妃,这贾妃十分得宠,如今正打发人四处寻找失散已久的亲弟弟,贾似道心想,自己是有个姐姐,早已不知沦落何方,天下姓贾的人多了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贾妃自选入宫中后得宠于宋理宗,想找个娘家体己人帮衬自己,同享富贵。也是该当他发迹,他还真是贾妃的弟弟,姐弟二人阴差阳错相认后,连获升迁。此后专权多年,贱价兼并大量地亩,激化了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
度宗朝权势更盛,封太师、平章军国重事。他不以军国为重,政无大小,都在其西湖葛岭的私宅裁决。在西湖风景区中,宋理宗给贾丞相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庄园,奇花异草、穷极奢华、占尽胜景、然而取名为"后乐园"。
襄阳被蒙军围攻数年,他隐题匿不报,又不派兵全力援救,把大小朝政都交给大小门客处理,自己每日在园中享乐,娼妓、尼姑、旧宫女都被他弄来,日夜喝酒淫戏,只有年轻时结识的酒朋赌友能进贾府。一天,贾丞相又趴在地上,与群妾斗蟋蟀玩,一个熟悉的赌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就是平章的军国重事吧?"在宋代,平章就是宰相的别称,贾丞相也狂笑起来,竟然一点也不脸红。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使他背上了千古骂名,而且自此之后,因他“玩物丧志”,成了误国误民的代名词。
然而,他作为斗蟋爱好者,却总结经验,玩乐之余别出心裁,编写了不务正业的著作《促织经》,这在当时不仅是中国也成为世界上第一部系统研究昆虫的著作,堪称中国昆虫学研究的开创者之一,全书洋洋万言,详细地介绍了捕捉、收买、喂养、斗胜、医伤、治病、繁殖等方法,对这种小动物仔细论述。从另一方面看,我们不能不承认,确有很值得称道的东西。他对蟋蟀确实下了功夫,把当时人物心理、玩斗办法都做了总结,极多科学的内容。后来出现的一系列《蟋蟀谱》《促织经》,几乎无一不是以贾氏《促织经》为蓝本,除了内容上稍有增益,体例上没有什么突破。
贾氏首先指出,人们喜欢这个游戏主要在于蟋蟀虽为“微物”,却有“似解人意”的灵性,尤其是二雄相争的“英猛之态”,是其他小生物所不具备的,而这正适应了寻胜猎奇的“人之所好”,故君子“取而爱之”。进一步说明这项活动所以受到公子王孙,乃至庶民百姓的喜爱,有其必然性。另外他对蟋蟀的生活**性、品种优劣、调养医病诸问题也有精辟的见解,并对蟋蟀的形、色、斗、养等问题有更细致的论述。总的来看,其观察可谓细致入微,打破了以前人们的认知局限,比如蟋蟀发情与交配,更是发前人所未发,颇足称述。在今天,对于昆虫学史的研究,亦不失为一份难得的史料。
贾氏身为当朝宰辅,不思励精图治,恢复中原,反而骄奢淫逸,玩军误国,贾似道作为一代权相,斗蟋蟀误国,落得个千古骂名,故与秦桧同列《宋史·奸臣传》,落得千秋骂名。
斗蟋,在历史上曾给劳动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但从现代观点看,养蟋与养马、养使鸽、钓鱼、种花一样,只要引导得法,也是一种培养人们观察践能力的很有意义的活动。它能美化生活,陶冶情操,还能使人增长有关昆虫生物学、昆虫行为学的科学知识。
贾似道被免职后要回绍兴,绍兴地方官不给他开城门,便改到婺州居住,婺州人却到处张贴布告驱逐他。朝廷见贾似道像丧家之犬没人要收留,便由绍兴知府派出会稽县尉郑虎臣,押送他到循州安置。上路后夏日炎炎,郑虎臣故意掀开轿盖让他暴晒,沿途多次逼催他自杀,他说:“太皇许我不死。”到了漳州木棉庵,郑虎臣便把他杀死在附近的厕所里,为民除掉一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