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醉小院儿

“有意盼鸟鸟不来,无心赏花花自开。”疫情宅园的日子久了,便天天神魂颠倒地想鸟。在我的记忆里只要一入春鸟会自然飞来,其实一点都不是。

麻雀和长尾巴喜鹊虽然也是鸟,且不分四季陪伴左右,然而,却怎么也入不了我的眼。

我喜欢那种粗嗓子,细嗓子,拐着好多弯儿叫,还有后嗓儿往上翘的那些鸟。它们或者“春姑姑,春姑姑”或者“光棍扛锄,光棍扛锄”,或者“噹、噹、噹”为树捉虫敲打树干,或者北归的大雁和爱住房沿下的小燕子等。

它们是候鸟,是能挑逗人的心情并让人不由自主为其合乐的鸟。不像麻雀烦人的聒噪,更不像常常挨骂的丧门星“乌鸦”。

今年乌鸦似乎叫得时间特别长,从去年冬天至到今年4月,一天到晚整条沟塞满了刺耳的“呜哇,呜哇”声。或许本来如此,只是疫情年份特殊,是我身居山沟太在乎鸟了。

当我天天盼鸟的切切之心渐渐淡化时,4月初它们却意外齐刷刷从天而降。粗嗓子的,细嗓子的,拐着弯儿的,嗓门儿往上翘的,敲打树干的……统统来山里的小院儿报到了。

更让我惊喜的是:与过去一样,它们用尖尖的小嘴啄破了夜幕,每日唤我早起,驱赶疫情,逼走乌鸦,亲得月季笑逐颜开。

说到花,便有了花的心事。

小院儿栽满了花,只月季就有五个品种,又各具特色,互论千秋。有一种月季几乎和各样的鸟同时光临小院儿,将憋了近一个月的花苞突然间一片金黄,顿时香气溢满小院儿,津人肺腑。这种月季可以改变颜色。
先是金色,再慢慢变成粉色,最后由粉色变成墨绿色。我为她取名”三色月季”。
在院内所有月季中,她开得最早,走得最迟,让人流连忘返;有的心急火燎瞬间心花怒放,她和三色月季挤在一块儿,像在媲美,却又很快凋零,鲜红的花瓣铺了一地。
她为深红色,非常耀眼,惹人怜爱,但总给人昙花一现的感觉;有一种大红色的,不早不晚,不紧不慢,漫不经心地开几朵,又悠悠然举起星星点点的花苞,继而再开。
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还有两种长在不起眼的墙角,分别为粉色和乳白色。没有谁顾及她们的存在,只是自顾自暗送秋波,以浓浓的香气熏蒸着小院儿,让人不赏自醉。
我不由想起王安石笔下的《梅花》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接下来是火红的石榴,是为所有的花收尾的木槿花。

不大的田间小院儿处处弥漫着花香,弥漫着鸟儿的粗嗓子,细嗓子,拐着弯儿的,嗓子往上翘的悠扬歌声。

不冷不热的夜晚无需乘凉,然而鸟和花陪伴的日子实在难以早些入睡。星光月下,掂个小凳子坐在幽幽小院儿,眯着眼静静聆听归巢小鸟的唧唧,又陶醉于弥漫缭绕的花香。

人生如花,或开或谢,或盛或衰;人生如鸟,或隐或现,来去自然。我在青青田园鸟群花丛独品四季,孤芳自赏,且行且醉。

作者简介:刘乙苏,生于1952年4月,祖籍邢台县龙泉寺乡落峪村,退休干部。2013年开始业余创作散文,杂感百余篇,其中40余篇在《老人世界》《河北农民报》《邢台日报》《牛城晚报》《邢周报》发表。散文《婆婆的心里话》获2015年全国报纸副刊三等奖,并被收入《中国报纸副刊优秀作品集萃》一书。与老伴合著的《大山儿女》于2017年11月结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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