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更易被病毒击倒
在2020年的新冠疫情中,老年人更容易被新冠病毒击倒,死亡率也更高,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另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是,在感染新冠病毒之后,男性更容易发展成重症,死亡率也比女性高。
这种“重男轻女”的迹象首先出现在武汉,在封城后不久,一个研究小组公布了2020年1月1日至20日收治的99例重症患者的报告。研究人员发现,在这些重症患者中,男女比例超过2:1。
死亡率也存在性别差异。例如,2020年1月21至30日武汉市21家医院的死亡率数据显示,75%的死者是男性。
从那以后,来自其他国家的更大规模研究也支持了这些早期的发现。例如在英国,接受重症监护的危重病人中,约70%是男性;在美国纽约,62%的重症患者是男性。
这种差异似乎不是由男女感染率的不同引起的。统计表明,男性和女性的感染率几乎是相同的。也就是说,病毒本身并不特别青睐男性,只是一旦被感染之后,男性更容易发展成重症。
其实,不单是新冠肺炎,在这之前,其他几种由病毒引起的疾病,包括流感以及另两种冠状病毒引发的疾病SARS和MERS,男性的死亡率也都高于女性。
最先,有人猜测,造成性别差异的一个原因是吸烟。在中国,男人抽烟的比例高达50%,而女人则不到5%。烟草的烟雾似乎会刺激肺细胞产生更多的表面蛋白ACE2。病毒想感染细胞,第一步是“锚定”细胞;而肺细胞表面那些突起的蛋白,比如ACE2蛋白,最容易被病毒用来当做“抛锚点”。但这一猜测没有得到数据的支持。在中国,目前吸烟者只占新冠肺炎重癥患者的12.5%,这一比例远低于吸烟者在普通人群中的比例。
另一种可能是男性,特别是老年男性,健康状况普遍比女性差。他们的肥胖症、高血压、糖尿病、癌症和心血管疾病的发病率更高,这些因素导致他们一旦感染病毒之后,病情更容易恶化。
另一个有根据的猜测是,女性的免疫力可能天生就比男性强。男女之间一个关键区别是,女性每个细胞中有两条X性染色体,而男性只有一条X性染色体。许多关键的免疫基因位于X染色体上。例如,一种叫做TLR7的免疫蛋白质,它能检测像冠状病毒那样的RNA病毒,而TLR7基因就在X染色体上。女性有两个TLR7基因,男性只有一个,这意味着,女性产生的TLR7免疫蛋白质比男性多,因此女性的免疫力更强。
之前还有证据表明,女性身上的一些激素,譬如雌激素和黄体酮,能增强免疫力,不过对于新冠肺炎,目前还没对此专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