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里的清明
近来雨下得勤,一洗庄稼久旱,村道趟土之殇。着眼处,都是擦洗过的样子,一切如新。碧穹,大地,空气,花草,树木,包括所有的眼睛。否则,怎会看到和感知,日历上、节气里的“清明”。
樱花如期开放。开放前,有人曾提出去武大赏樱。这想法实在美好,如今,那美好已如武大樱花,落英缤纷了。而此时的北方,仍是盛初,一副迎接清明的样子。
每年这时,人们总习惯沉浸在杜牧的《清明》诗里。尤其家道变故的中年之士,上了年纪的耄耋老翁,“断魂”具象种种。灵魂仿佛游走的云客,一时半会找不到落脚的土壤。
那些土地上曾特产的“忠孝仁义信,温良恭俭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仿佛是那新制的品种,要么遇上生疏的土壤,要么错过不该错过的时节,以至于断根,绝迹,转基因,改换门庭。
母亲是给我托了梦的。仿佛她身处的,永远是天象未卜、动荡不安的年月。她诉说着她的不幸,我环顾着我的怀疑。两颗良心的世界,也终究是一场隔窗可望的空叹人生。我在这头,她在那头,可望而不可越。
我在母亲托梦的雨夜里,听了一段有关梵高画画的事。他在素描初期,画了一页不足小人书大小的“半成品”:小男孩两手插兜,站在海滩边,但却无脸。或许是画砸了,连脸也不想“画龙点睛”了。
陈丹青先生“品道”,他笔下,永远有种憨劲。这种憨劲足以在参加我国每年画院国考铩羽而归,而他面对足以超过梵高画功万计的国考生所画,他有死的想法,宁可不画画。
因为,“聪明”之于艺术,是多余的。这“聪明”,会是功利,会是投机取巧,也会是“丢不下我”。在这天地混沌的时节,我踱步其中,不久,帘缝刺出一线光明。噢,清明来了。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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