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疫苗观|张涛
我的疫苗观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卢梭
小时候,村子里有个叫老迟的,我们小孩,提及他,都怕。一则他是外地移民,不熟;二则他看病打针防疫接种,有针。常常背着上圆底方,且有白底红十字的牛皮包,走村串乡。逢人不怎么笑,因为笑起来,脸上不仅泛褶子,而且跟哭没什么两样。久而久之,或许他有“自知之明”,只负责抽烟打针,不负责逢人陪笑,表情完全成了活僵尸,不谙世事的我们,不怕才怪。
老迟虽让我们害怕,但腿是方圆几里内出了名的“勤勤人”。一旦谁家孩子感冒发烧,他便撂起两条麻杆腿,随叫随到。而且,所到之处,百病解除。久而久之,我们对老迟怕归怕,也就酒精药棉擦拭后怕一会的事。总体来讲,并没有什么后怕的事。
以至于到后来,每当挽起袖子比牛痘花大小的时候,我都能品味和感受到小时候老迟家药柜上“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的味道和意义。
2007年女儿出生后,那年冬日,雪特别大,仿佛是在欢庆郑氏的“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尽管他走了,但人们心里的阴影,还如历史上某位随时梦想复辟的皇帝。这样的环境,让我在医院的建议下,只打了几支例如脑膜炎、脊灰、麻疹等基本疫苗,其他的,医院与我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彼此心知肚明——他们会很小声地建议,我会很小声地拒绝。
我虽这么“正确”地做了,但我似乎是从一个看似“正确的逻辑”,迈入另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从一个自己“拒绝了的陷阱”,跌入另一个自己“编织好的陷阱”。那些以至于后来上幼儿园接种的疫苗我都拒绝注射,我似乎是位“不对孩子成长负责”的父亲、“不近人情”的家长!可现实并没有给我一个标准的答案!
后来,我在一次Visit中,面对事情发生了五六年,起初认定Black clinic、后来判定The doctor without a photo,一名好端端的孩子因注射疫苗成为Vegetative,始终含糊其辞查而无果的当事人家长,我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心灵滴血。从而,我更加坚持了做位“不对孩子成长负责”的父亲、“不近人情”的家长——的处世方向,而且,一如既往,进行到底!
正当许多阴影还未在我心头完全散去的时候,疫苗又似县衙门前的冤鼓,再次为我及许多良知未泯者敲响了警钟。其焦点有三:一则南郭先生混迹多年仍未转型,仍在重操滥竽充数之旧业;二则当年悯狼的东郭先生与如今南郭先生相遇,不仅拱手作揖,而且称兄道弟;三则他们的服务对象依然是生养他们的父母,他们愣是给父母喝水碗里下砒霜时被人发现,他们眼瞪得蓝蓝的,说“我们的父母早已多年归西”。巧的是,发现他们下砒霜之人,正是见证他们当年如何被人抱养走的大伯,一家之主!
此时,我想起近日熊培云先生《追故乡的人》之《小天堂》里,已有孩子的周和尚谈寺庙“一是公平,大家拿的钱,做的事,过的日子都差不多;二是人与人之间亲近,谁病了都有人照顾”两点好处后,先生“感觉他在寺庙修行并非为了登临彼岸的天堂,更为寻找俗世里的乌托邦”,尤其听了那两点好处后,“我突然有些心酸。人类奋斗那么多年,为理想社会更是死伤无数,可就这么两个愿望到现在还没实现。”
此虽与疫苗无关,但却与免疫力有关,即我的疫苗观。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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