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父子开了一个坏头,给后世汉奸一榜样,由此改写了宋明命运!
公元617年,太原留守李渊伙同李建成、李世民、刘文静、裴寂等,以“废昏立明,拥立代王,匡复隋室”的名义正式起兵。然而李渊起兵之时,在太原以北的大草原上,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突厥,这该如何处理呢?
一旦处理不好,李渊南下之时,突厥背后一刀,那么别说什么皇图霸业了,自己小命都可能不保。而且,李渊以一地之兵,想要攻略全国,兵力上也力有不逮。
在这一形势之下,李渊父子开了一个坏头,给后世汉奸做了一个榜样,甚至由此改写了宋朝和明朝的命运!
近代国学大师陈寅恪在《论唐高祖称臣于突厥事》一文中,考证了李渊晋阳起兵时和突厥的关系,提及了这么一句话:
独唐高祖起兵太原时,实称臣于突厥,而太宗又为此事谋主,后来史臣颇讳饰之,以至其事之本末不明显于后世。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向突厥称臣”,“李世民是主谋”,后来史官忌讳这一不光彩之事,就隐瞒了下来。而且,李世民是“谋主”,差不多颠覆大家传统认知了。
李渊究竟有没有向突厥称臣,至今还存在很大的学术争议,可能就是因为“史臣颇讳饰之”,以至于今天看不到真相。然而,史书上一些零星的记载,却又透露出了一些重要信息,或许有助于还原真相。
古代行军打仗,旗帜非常重要,而在李渊父子起兵的旗帜上,史书上就有不少记载。
《大唐创业起居注》中提到“宜兼以绛杂半续之”,就是旗帜一半绛色一半红色,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也佐证了这一点:
(裴)寂等乃请尊天子为太上皇,立代王为帝,以安隋室,移檄郡县;改易旗帜,杂用绛白,以示突厥。(李)渊曰:‘此可谓掩耳盗钟,然逼于时事,不得不尔。’乃许之,遣使以此议告突厥。
所谓绛色之旗,是指隋朝旗帜的颜色;所谓白起,是突厥旗帜的颜色。可见,李渊父子起兵时,喊的口号是“匡复隋室”,但打的旗帜却不完全是隋朝的,而是夹杂了突厥色彩。显然,从李渊之兵的旗帜来看,即便李渊父子没有臣服突厥,也差不多是向突厥低三下四了。
其实,臣服不臣服,主要是一个面子问题,北方游牧民族经常向中原王朝臣服,但却没有实质性的付出,也没有什么损失。因此,关键在于有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比如有没有突厥兵来到中原。《旧唐书》中的一则记载,揭开了真相!
高祖起义太原,遣大将军府司马刘文静聘于始毕,引以为援。始毕遣其特勒康稍利等献马千匹,会于绛郡。又遣二千骑助军,从平京城。及高祖即位,前后赏赐,不可胜纪。始毕自恃其功,益骄踞;每遣使者至长安,颇多横恣。高祖以中原未定,每优容之。
这里虽然说的是“聘于始毕(始毕可汗),引以为援”,相当于是找了突厥雇佣军,但也说明了的确有突厥士兵参与了李渊造反。
而且,李渊写给突厥的书信中,提及了这么一句话:“若能从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
在李渊眼里,突厥出兵的报酬,就是“征伐所得,子女玉帛”,这相当于是所有“敌军”城市里的人财物猪牛马,突厥可以全部打包带走。所谓不侵百姓,最多只是说自己治下的百姓而已。
到了这一步,李渊有没有向突厥臣服已不再重要,关键在于以“征伐所得,子女玉帛”为报酬的向突厥借兵,开了一个坏头,给后世汉奸做了一个榜样,甚至由此也改写了宋明命运。
安史之乱时,唐肃宗向回纥借兵,“克城(长安)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纥”,最终回纥人把长安洗劫一空。后来,唐朝还向沙陀人借兵平定黄巢之乱,后果也是惨不忍睹。
唐朝向异族借兵的行为,给后世汉奸做了一个榜样,明朝学者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有过评论,一语道破这种行为的影响:对唐朝“起兵而用突厥”的危害,用了“故其后世师之”来说明。
唐起兵而用突厥,故其后世师之,用回纥以诛安、史,用沙陀以破黄巢,而石敬瑭资契丹以篡夺,割燕、云,输岁币,亟病中国而自绝其胤(后代) ......卒尽沦中原于夷狄,祸相蔓延不可复止。
尤其是一句“卒尽沦中原于夷狄,祸相蔓延不可复止”,让人读之触目惊心,就宋元明清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从历史上看,石敬瑭不仅臣服于辽国,而且还割燕云、输岁币,让宋朝失去了幽云十六州这个战略屏障,以至于“弱宋”了150余年;明朝吴三桂向清军借兵,割让黄河以北酬谢清军,结果迎来的却是清军趁机鸠占鹊巢。这两个惨痛的教训,足以让人深思。
从历史上看,自战国之后,中国人就擅长“突破底线的变通”了,缺少傻瓜式遵守底线规则的精神,所以李渊才会大胆到突破华夷之辨,而变通的向突厥借兵。更糟糕的是,突破底线的李渊父子还胜利了,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了之后就可以隐瞒这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后世的汉奸如吴三桂等人,又何尝不是这一种心理?
其实,虽死而不改,老老实实的遵守最基本底线的民族,才会得到世界真正的尊重,才会有真正的光明!关于这一点,犹太人的做法就值得赞扬,尤其是二战之后的追凶。